“暖暖可真是好样的！”
才发现自己玩脱了的秦暖，立刻闭嘴不敢说话。
“既然是没发生过的事情，你又如何知道这些事情的？自打醒来，我从未对任何人说过这份多出的记忆的事情。你又是如何知道的这么清楚。”
厉司辰的脸上挂着扭曲的笑容，妖魅的容貌，在这明晃晃的灯光之下，有一种变态的美感。
叫人为之吸引，想要臣服。
秦暖主动勾住厉司辰的脖子，想要吻上去，避免回答这个问题。
只是，她还没碰到他，厉司辰的手已经阻挡在她娇嫩的红唇之前。
丝毫不受秦暖美人计的影响。
“暖暖不打算告诉我，是吗？”
厉司辰的眉眼间染上阴鸷之色，面部线条也逐渐冷静下来，眼底浮起淡淡的杀意，还有复杂难辨的深情晦涩。
“我......”
秦暖不知道该如何跟厉司辰解释，她不想去骗他，更不想去翻开这份沉重的记忆。
她松开了手，低下头，垂着眉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厉司辰捏起她的下巴，强迫性秦暖与他对视着。
“你是不是觉得，你不需要给我一个解释？”
他唇边的笑容越来越大，可说出的话确实十分的咬牙切齿。
眼底的杀气越来越浓郁，好像秦暖要是不告诉他，他真的会杀了秦暖一般。
他最讨厌的就是受人蒙骗，所以会在记忆中知晓秦暖背叛他，会用那样的态度去对待秦暖。
现在，她又在欺骗他。
她到底把他当什么了？凭什么会觉得自己会任凭她玩弄于鼓掌之间？
比起愤怒，更多的还是痛心，难过。
然而比他更难过的是秦暖。
如果厉司辰知道，他多出的那一份记忆，是真实发生存在过的。
他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把她视若珍宝，还会不会一如既往的将她捧在手心。
这份风险太大，她承担不起。
秦暖咬着唇，犹豫在说与不说之间。
“秦暖！你当真以为我非你不可吗？”
最终，他还是说出了那句，他最不想说出的话。
气急败坏，伤人伤己！
她的眼眶里氤氲着水汽，神情悲凄，令人动容。
“你当真想到我说吗？你当真想听吗？倘若说了以后，我们可能走不到一起，你也要我说吗？”
那样一句话，当真是伤了秦暖的心，也叫她心生无力。
却又觉得本该如此。
欠人的终究是要还的，无论这个人是谁，欠他的总是要还。
本人不来讨要，可上天会替他讨要回来。
秦暖的话让厉司辰沉默了一瞬。
可他仍旧想要知道一切的事情真相。
她明白了厉司辰的决断，抿了抿唇，让厉司辰松开了她。
低下头，再抬起，眼底的水汽已经化作水珠，砸在了厉司辰的手背之上。
“我不太清楚你拥有了多少记忆，但这些事情，是上一世真实存在发生过的。”
娇嫩白皙的脸上，出现了悲痛的神情，那双清明水亮的眼眸之中浮现出倔强之色。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重生这个词，你以为的梦境，却是我在上辈子真实经历过的事情。”
“我把厉子裕错认成了你，偏听偏信了一些事情，为了小时候的情谊，我答应帮助他拿回属于他的一切。为此我做出了很多伤害你的事情，我害得你断了双腿，毁了容貌，还将你的一切心血坑害过来，交付给了厉子裕。”
“后来，厉子裕发现我没用了，就把我一脚踹开，并且我知道了一切事实，知道了你才是我要找的那个人，于是我想帮你把一切东西都从厉子裕的手里抢夺回来，可是当我把你的东西拿回来想要还给你的时候，你走了。”
“你的灵堂操办的很大，但是来的人却屈指可数。我不相信你走了，和张帆在你的灵堂前大闹了一场，他说你永远都不会原谅我。后来的后来，我绑架了厉子裕，带着他一起从二十七楼跳下去。”
“去找你赔罪，醒来之后就发现我正在拿着水果刀捅进你的胸口。温热的鲜血染红了我的手，我好怕好怕，怕你会死在我手里，怕我不会再有一个下一世可以找你。”
秦暖说着说着，眼泪就将她的脸颊浸湿。
厉司辰的心头震动的厉害，无尽的悲痛将他湮灭。
他仿佛感受到了秦暖当时的绝望。
只是，他还是接受不了，秦暖所说的，他记忆中的事情，一切都是真的。
“你都知道了，这就是真相。所以，你是不是不打算要我了。”
心脏仿佛被人吊起来，疼的她快要窒息。
她好想好想，此刻的厉司辰还会一如既往的把她抱在怀里，哄哄她。
只是她知道，再也不可能了。
厉司辰的心眼很小，容不下背叛。
虽然这是上一辈子的恩怨，可还是带到了这一辈子来。
上辈子的厉司辰也恨她，只不过比起恨他更想要得到她。
而这一世，他已经得到过了，再知道这一切，是不是会比上辈子还要难以接受？
这个结，从一开始的时候就没解开，现在带到了这里。
也应该有个了断了。
厉司辰的脑子有些乱，第一次对一件关于秦暖的事情，这么的手足无措。
不知道自己想要的结果是什么。
“你走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秦暖在他的面前，哭得如此伤心，实在是让他揪心。
更影响他的决定。
他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但这话听到秦暖的耳朵里，那就是厉司辰接受不了，要和她断了关系。
秦暖眼泪一抹，也不矫情。
“那我走了，你保重！”
丢下这句话，秦暖捂着唇，跑了出去。
厉司辰刚开始还没意识到，可到侯军端着药过来没看到秦暖的时候，问了厉司辰一句。
“少主，秦小姐呢？”
因为秦暖跟厉司辰交代这些事情的时候，声音不大，周围也没什么人听见两人的谈话，也没人注意秦暖是不是在哭。
所以都不知道少家主和秦小姐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去楼上看看，叫她下来！”
厉司辰的声音十分冷冽，声音里隐有怒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