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那个狼人应该是去找帮手了。”
库撒隆直接抓住正在发愣的巴那卡德别在了腰间,对前方的树林进行了不计后果的轰炸并且以暗元素进行极速低空飞行。
速度在几秒内就超越了音速,呼啸的风声把巴那卡德震的怀疑人生,强劲的风力也让他开始感到痛苦,就算是一粒小石子在这种速度下也不见得比子弹造成的伤害小。
很快这种被风压打击的剧痛就消失了,甚至他感受不到周围有任何空气流动的迹象,但是他仍然可以正常呼吸。
巴那卡德睁开了眼睛,看到了漆黑的周围,通过意识感知之后发现了不对。
果然是暗元素,巴那卡德以前虽然有过这方面的想法,但是并没有合适的场合可以用出来,这次有了用武之地,他调动体内的暗元素形成了一道防护膜,结果这层防护膜在这如子弹般的密集扫射下很快就再起不能。
这是暗元素掌控性弱体现出来的结果,他无法快速的调整暗元素的性质,所以无法作用于紧急情况,这个可以说是非常致命了,但是除了库撒隆反应不过来的紧急情况之外,他基本是不会有危险的,如果有那种危险,连库撒隆都自身难保,他估计会当场暴毙。
所以有一个强力的队友是真的很必要,坑比就是需要大神才能带起来。
“嗷。”
后面传来了狼嚎声,但是在风声和树木被炸碎的声响中显得十分轻微。
声音为什么能追上超越音速的库撒隆,这点巴那卡德不得而知,可能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吧。
很快风声和爆炸声消失了,周围只能听见窸窸窣窣的喘息。
接着就是狼人的咆哮,不知名野兽的嘶吼,以及武器挥舞带起的风声。
还有就是惨叫,哀鸣,以及莫名其妙的巨大恐惧。
恐惧在巴那卡德心头蔓延,逐渐到了全身。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恐惧。
这种恐惧让他又想起了那个王座,那把剑,以及命运。
这些他已经忘了的东西再次浮出水面,让他心力交瘁,他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这些记忆有深深的抗拒,但是身体反应却是做不了假的,剧烈的头痛让他难以分辨现实和虚幻。
他强撑着身子站起来,暗元素的保护膜已经在他头痛欲裂的时候碎掉了,而他旁边全是横七竖八的狼人尸体,还有几头眼睛里失去了光彩的诺奇斯战兽,以及站在这些尸体中间,和库撒隆对峙的红色狼人。
“你们这些黑月教徒就是该死,竟然还敢杀我族的诺奇斯战兽。”
红色狼人咬牙切齿的说着,抬起了他的狼爪握紧。
狼人的狼爪其实和人类的手结构差不多,只是上面有浓密的红毛,而且关节变得粗大了很多,尖利的红色指甲在手指上突起,在神阳的照射下显得妖邪无比。
“狼神杀我黑月教徒的黑暗行者,难道我们就不能收点利息吗,比如,你会死在这。”
库撒隆冷冷的看着红色狼人,暗元素剑在双手凝结。
“可笑的黑月教徒,盗用我族神明之名还敢如此嚣张,你今天也会重蹈那个愚蠢黑暗行者的覆辙。”
“多说无益。”
库撒隆挥动暗元素剑,双腿狠狠一蹬,几乎将大地踏裂,暗元素剑如同黑夜中的幽灵,时隐时现同时又危险无比,向着红色狼人格杀而去。
红色狼人眼中红光一闪,身形也爆射出去,狼爪和暗元素剑碰撞在了一起产生了巨大的热量,在高热的蒸发下,连周围的空气都有些扭曲,而大地也不堪重负,产生了道道裂痕,
他们互相厮杀,以极快的速度互相撞击着,激起的狂风如龙卷一般摧毁着周围的一切,周围的树木被狂风卷起的同时就被撕碎,泥土,沙粒,碎石,这些细小的物体如利箭般射向周围,他们每一次撞击都会响起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产生的道道残影在扭曲的空气中如魔鬼在张牙舞爪。
库撒隆在刻意远离巴那卡德,避免他被卷入这个绞肉机之中,隐踪的实力太过于弱小了,甚至在这场战斗中,连初级黑袍都不是很够看。
红色狼人虽然意识到了这一点,但是他不屑于杀一个区区隐踪,这是他身为狼人的骄傲。
“当”
库撒隆拨开红色狼人的利爪,向着他的心脏刺去,黑色的长剑在极速之下燃烧起来,染红了天空和大地,但是这绝强的一击却被红色狼人险之又险的挡住了,虽然后者也被这一击击飞。
“咳咳,噗。”
红色狼人吐了一口血,鲜血划出了一道灿烂的轨迹。
现在是白天,虽然邻近夜晚,但是只要神阳还在天空上挂着,他就会被神阳的光元素之力所压制,无法使出全部实力。
很憋屈,但是毫无办法,他无法在白天的时候拿下库撒隆,只能等待时机伺机而动。
红色狼人撞断了不知道多少棵树,被打进了树林之中,已经看不到了。
目送着红色狼人倒飞的身影,库撒隆解除了两把暗元素剑,站在原地大口喘息着,显然这场战斗对他来说也是不小的负担,他赢的十分艰难。
看似战斗在十几分钟之内就结束了,实际上在这一小段时间内库撒隆已经和红色狼人互相攻击了上万次,每一次都是库撒隆略占上风,这上万次的效果集合在一切才让他打败了红色狼人。
“吼。”
咆哮声从巴那卡德背后响起,一头黑色的狼人从树林里蹿出,张开血盆大口扑向了他。
库撒隆试图赶过来营救巴那卡德,但是刚刚进行过激烈战斗的他暗元素已经枯竭,只能单凭肉身的速度。
这样的速度根本无法到达巴那卡德附近,为了避免他受到波及,库撒隆把战场拉到了离他至少几百米的地方。
巴那卡德回头望向了狼人,眼中冒出了寒光。
“噗”
鲜血缓缓流淌在地上,狼人无力的倒在了地上,腹部和喉咙处产生了巨大的伤口让他的生命抵达了终点。
可惜他没有儿子加冕为王。
巴那卡德把暗元素剑从尸体上拔了出来,暗元素剑在手中消散。
他早就想到了这种情况,他的暗元素无法立刻改变性质,只能提前预算好敌人的行为才会有作用。
库撒隆和红色狼人战斗的时候他也不是什么都没干,他早就已经调整好了暗元素的属性,以防不测。
这份谨慎派上了用场,不然现在倒在地上的尸体就是他了。
巴那卡德的肾上腺素停止了分泌,冷汗在他背后冒出,浸湿了他的衣裳,但是很快就被暗元素腐蚀掉了。
只有经历过生死一线,才知道那一瞬间有多么恐怖,生与死的交汇点就在那里,不生则死,不死则生。
如果巴那卡德没有提前调整好暗元素,没有勇敢的挥出手上的暗元素剑,那么死的就是他了。
他虽然在一年内就练习了刺剑,但是效果还是很不错的,至于他为什么敢挥剑而不是吓呆在原地,那就和他以前的经历有关了,如果他没有抑制恐惧的勇气,可能他在一年前就死了。
库撒隆疾步跑来,看着地上的尸体和伤口,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
“先是身体前倾,将左手的剑向后刺去,刺中腹部后转身接着下一剑刺中咽喉。”
库撒隆分析出来了详细战斗场景,而现实也和他分析的差不多。
这种程度的攻击按理来说是无法击杀狼人的,但是这只狼人在攻击巴那卡德之前就已经被他打成重伤了。
别看库撒隆年纪轻轻,但是他可却是一个出色的战斗大师,一手暗元素剑能甩出花来,这倒是让巴那卡德怀疑这个世界的魔法师是不是都是披着法爷皮的狂战士,一个比一个近战强。
“还有一会就天黑了,马上就要抵达血族前哨站了,但是这一小段时间肯定会遇到狼人的阻拦,所以。”
库撒隆顿了顿。
“和我一起面对这可能死亡的危机吧。”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