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他醒了,快去告诉伯爵大人!”
巴那卡德缓缓睁开了眼睛,长时间被恐惧领域攻击导致他直接昏迷,就算是现在脑海里也有阵阵的刺痛。
眼前是一个壮丽的房间,各种金银饰品摆放在一张银桌子上,就连床都是银制品。
好吧,血族怕银那都是骗人的。
几个血族站在床边,向着空无一人的门口鞠躬。
不一会,一个少年走了进来。
他有着鲜红的头发,紫色的瞳孔散发着耀眼的光芒,但是掩盖不住里面绽放的血色,皮肤惨白,隐隐可见里面流动的血液,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以及一丝,调笑?
至于长相,开玩笑,血族一般都是很帅的,就算是被转化的血族,五官也会被纠正,而面前这个少年十分秀美,如果不是有库撒隆这个先例,巴那卡德估计还会以为这是个女生。
紫瞳少年看到巴那卡德醒来,点了点头,周围的血族便立即走出房间,只留下巴那卡德和他自己。
“黑月教徒,你可能有很多疑问,那我先自我介绍一下吧。”
紫瞳少年自顾自的说道。
“喂,你们这些人为什么说话都这样啊。”
巴那卡德在心里呐喊。
“我是血族前哨站莫莱西斯的管理者,血族伯爵阿达卡希,这里的一切都由我全权负责,也是我在血月的手中救了你们。”
“血月?”
“就是那个红色的狼人,他是狼人年轻一代领军人物,才三十七岁就被冠以月之名,当然,我也很强,我是血族年轻一代的最强者,族内最快到达伯爵的人,所以我才会获得保卫前哨站这个职务,那些老家伙对我的实力很有信心,我自己也很有信心。”
阿达卡希淡淡道,紫瞳中的血光似乎要迸发而出。
“嗯。。。。那么和我一起的那个人呢?”
“他至今仍然昏迷不醒,初步判断是暗元素透支,浑身七十四处骨折,被矫正之后已经开始愈合,但是暗元素透支这个问题就很大了。”
“怎么了,什么问题。”
巴那卡德急忙询问道。
“暗元素透支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就算是魔法师也会有一部分用来维生的魔能不会转换成相应元素,这个你应该知道吧?”
“呃,我不知道。”
“。。。。。。。。”
阿达卡希一口气没喘上来,被呛了一下。
“现在你知道了吧。”
“嗯。”
巴那卡德点头。
“那么我接着说了,这部分魔能是用来维持生命的,如果消耗掉,身体各个器官就会发生自我吞噬,也就是自己吃自己,这会带来非常严重的后果,可能导致他终生元素修为不会有寸进。”
“有什么补救措施吗。”
巴那卡德很快冷静下来。
“当然有,直接灌入巨量魔能补充回来就行了,前提是这个魔能必须是巨量,可以一瞬间修补他的身体创伤,否则就会被身体吸收一部分之后就会散发到空气中,虽然少量魔能也会起到一定效果,但是无法治疗根本。”
阿达卡希回答着巴那卡德的问题,拿起一个金杯把玩了起来。
“什么办法可以获得你所说的巨量魔能。”
“你自杀就可以了,哈哈哈,开玩笑的,有三种办法。”
阿达卡希开了个很不好笑的玩笑。
“第一种办法,找到传说中的魔能生物,也就是不朽之神!”
阿达卡希眼神狂热了起来。
“不朽之神是世界上最为巅峰的种族,他所留下的文明璀璨程度远远超乎你们想象,费尔斯亲王曾有幸找到过一片不朽之神的遗迹,那种极致的魔能科技完全不是永恒王朝这种半吊子能够相提并论的,可惜的是那片遗迹很快就被永恒王朝给破坏了。”
“如果你找到了不朽之神,一切问题都将迎刃而解,自噬这种简直就是小问题。”
“第二个办法呢。”
巴那卡德思考了一下,发现这种办法太不切实际了。
“第二个办法,就是找到与其元素对应的元素生物,当然,元素生物多么恐怖想必你也知道,神王骑士就是纯粹的光元素生物,那种力量,真是让人惊悚,怕是亲王级都不能与其抗衡,你只要找到暗元素生物,那么自噬也不是问题了。”
“第三个呢。”
巴那卡德觉得这个也很不切实际,以他们对元素生物的描述来说,元素生物估计是非常难以遇到,以库撒隆的绝望来看,估计根本就没有暗元素生物存在,否则早就被黑月教徒们发现了。
“第三个啊,那就是圣杯了。”
“圣杯?”
“没错,就是圣杯,我血族的至高圣物,它可以吸收魔能并将其压缩为固态结晶,这种结晶和永恒王朝的魔能块不同,这种结晶是可以吸收的。”
“那么圣杯呢!”
巴那卡德急切的询问,差点从床上掉下来。
“圣杯丢了,不知道哪里去了,我们血族找了很长时间也没找到。”
“。。。。。。”
世界上最残酷的事件,莫过于给你希望之后又给你打入深渊。
“那你说这些有什么用,浪费我时间吗。”
巴那卡德彻底服气。
“当然不是啦,这三种方法都和运气有关,只要你运气够好。。。。。。。”
这句话让巴那卡德差点气昏过去,他们连出个门都能遇到月级狼人追杀,竟然还和他扯运气?
“咳咳,我可以带你去看看他。”
阿达卡希开始转移话题。
“可以。”
巴那卡德左摇右晃的站了起来,他的脑袋现在还充斥着恐惧,这后遗症属实有点严重。
阿达卡希找来了几个人搀扶着他,慢慢悠悠的向着房门走去。
推开房门,金碧辉煌的长廊展现在巴那卡德面前,金玉雕塑数不胜数,还有很多张刻着字的画,但是他却看不了。
因为他现在走路都极为困难,只能模模糊糊的看清东西,无法辨别上面的字到底写了什么。
路过的血族在看到阿达卡希之后都放下一切弯腰鞠躬,直到他走远了才直起身子接着之前的工作。
血族伯爵,果然威武霸气。
可惜巴那卡德迫切的想看到库撒隆,根本没有特别关注。
很快,长廊到了尽头,一位血族替他们打开了房门,而巴那卡德也看到了库撒隆。
库撒隆表面上貌似没有任何创伤,但是实际伤的非常重,表面没有创伤是因为黑月教徒那强大的恢复力,但是自噬却不是这么简单能够解决的。
巴那卡德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拉来一把椅子,坐在旁边等待着他苏醒。
阿达卡希默默离去,只留下巴那卡德和库撒隆在房间里。
金制的床板倒映着巴那卡德疲倦的脸,充血的眼睛布满了血丝,头发也从灰白变成了纯白。
他一动不动的坐在椅子上,开始小声抽泣。
抽泣逐渐变成了痛哭,他捂住脸,泪水顺着手臂流下。
没有多余的话语,只有无助的哭泣,这种悲伤无法用语言表达出来。
绝望弥漫在房间中,巴那卡德在哭了一会之后停止了流泪。
他就是那样坐着,一动不动的坐着。
期间有血族过来送来食物,但是巴那卡德没有理会。
一天过去,阿达卡希在门口看着这一幕,叹了一口气,又把门关上了。
三天过去,时间飞快流逝,阿达卡希实在看不下去了。
“别这样啊,你要振作啊。”
他拎起巴那卡德,但是只看到了充满血丝的空洞双眼。
他就像失去了灵魂一样,只是颓废的睁着眼睛。
阿达卡希气鼓鼓的把巴那卡德丢回了椅子上,转身离去了。
他每天都会来这个房间看一眼,但是再也没有管过巴那卡德。
终于,在第五天,库撒隆的眼睛睁开了。
“这里是哪?”
巴那卡德没有回答他,只是抱着他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