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阳生笑了笑,“关于林安的事情,不过好在他现在想通了,否则我就要让您把他领回家了。”
林闻捷走到林安身边,季廷立刻走开去,给林闻捷腾出位置,“林安……”
“爸,你跟妈一早就知道了这些,对吗?”
“嗯。”
“所以,你们才在一开始的时候阻止我改志愿,但是你们最后还是随了我的意愿,是因为什么?”林安眼睛微微发红,惹人心疼。
“因为你妈说,她觉得你长大了,可以自己做决定了,更何况人生是你自己的,我们做家长的只能顺水推舟,而不是去阻碍你规划自己的人生。”
林安浅笑,“那你们想到过这一步吗?”
“没有,但是我们支持你的决定,不论是什么。”
林安点了点头,“爸,让您担心了,这件事是我做的不对,您放心,不会有下次了。老师,我错了,认罚。我想留在您身边接着学习。”
张阳生点了点头,“没有下次。”
“是。”
林安向张阳生欠了欠身,往楼上书房走去。
“林先生,抱歉,这是我们之间定的规矩。”
林闻捷摇了摇头,“我知道,所以张先生不必道歉,但是……张先生,林安是个固执的孩子,所以您多给他点时间,他会想明白的。”
“好的,今天叨扰林先生了。”
“没事。”
季廷坐在沙发上抿了一口茶,“林先生,我送你吧,让他们师徒两人好好聊聊,有些事情聊开了比较好,闷在心里很难受的。”
“那就劳烦了。”
“不用客气。”
张阳生走上楼,看见林安熟练地罚跪自省,心中一阵酸楚,“林安,我需要你一个准确的回答,你确定你以后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而受到影响?”
“不会。”
“那好,如果有,那你就是撒谎了,准备挨罚吧。”
“是。”
林安垂首跪在张阳生面前,“老师,我知道错了,对不起,让您失望了,但是,我不想就这么离开,哪怕是您赶我走,我也不想。”
张阳生无奈地摇了摇头,但是没有说话,认真地听着林安接着说道:“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在您转身的那一刻,我似乎已经有了答案,所以我就过来了。”
张阳生皱眉,“跳窗出来的,胆子很大啊,二楼虽然不高,如果是三楼,四楼,你该怎么办?仍旧跳?林安,你能不能珍惜一下你自己的身体。”
林安沉默不语,听着张阳生一句一句诉说着他的错误。
“林安,接着跟着我,那你就要想好,今天你可不好过。”
“是,不管是什么代价,我都要留下来。”林安眼神中流露出坚定的神色。
“起来,褪裤,撑在桌上。”
林安从地上站了起来手搭在裤带上,吐出一口浊气,一把拉下,然后叠好放在一边。张阳生走到书架旁,取下戒尺,看到林安已经撑在书桌上,摆好了姿势。
“林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自伤,所以,第一条,我罚你三十。还有跳窗,你能耐了是吧,既然体力这么好,行啊,三十下戒尺十下一组,挨完一组,就做一组深蹲,一组二十个。”
林安不明胆寒,“……是。”
“至于你犯浑这件事情,不计数,打到我认为可以了为止。”
林安点了点头,“是,劳老师教训。”
张阳生挽了挽袖子,空甩了两下戒尺,夹杂着风声。
“这一次,不用噤声,你挨不住就喊出来,但是不能躲。”
“是。”
林安只觉得下身凉嗖嗖的,毕竟已经是秋末了。
张阳生看了一眼林安,明明怕得要死,还装出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可能是真的不想离开这里吧。
张阳生叹了一口气,甩下一戒尺,实打实的七分力,林安闷哼一声,他真的不知道能不能扛住,因为他自己现在的身体真的很差。
张阳生丝毫不给林安喘息的机会,又是狠厉的一戒尺,打在原来的那条肿痕上,颜色深了许多。
戒尺兜着风如同飞舞的狂蛇,一下又一下地招呼在林安白皙的臀上,肿痕相互交错着,深红一片,有的已经泛了紫。
“深蹲二十个,现在就做。”
林安撑起身体,勉强站直,他的白衬衫有点长,刚好盖住了臀部,林安脸红得发烫,迟迟没有动作。
张阳生又甩了一戒尺,“快点,你不是体力很好吗?还跳窗呢!多厉害啊!”
林安沉默了一会儿,双手抱头,开始做深蹲,每下蹲一次,就会牵扯到身后的伤,异常磨人,而且……腿开始发软。
张阳生拿着戒尺站在一旁,看着林安做深蹲,他可以看到他红得都快要滴血的耳朵,他偏开头去,不去看林安,他怕自己又再次心软了。
林安做完一组深蹲又重新趴了回去,喘着粗气,腿发软得厉害。
张阳生用戒尺点了点他的腰,没有说什么,接着甩戒尺,戒尺如同雨点一般,落在林安的臀上,瞬间由深红开始泛紫。
林安腿微微颤抖,他快撑不住了。
又是熟悉的十下,十下之后便没了动作,他知道张阳生在等他做深蹲。
林安熟练地下蹲,可是身后如同炸开来一般,疼痛难忍,疼得林安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强忍着已经发颤很厉害的腿,接着做深蹲,张阳生没有理林安,走出了书房,站在楼梯口,看了一眼已经回来的程漠。
“去泡一根藤条,半个小时后送上来。”
程漠原本拿着杯子的手微微颤抖,藤条啊……
“师公……”
“是给林安用的,看来张阳生今天是气狠了,林安今天也许会被张阳生打得脱一层皮。”季廷看了一眼二楼书房的门,摇了摇头。
程漠百般不愿地拿了一根藤条,扔进水桶里,瞬间有些心疼林安。
书房内,林安刚刚做完第二组深蹲,觉得头有点晕,趴在桌上,使劲地晃了晃头,张阳生也看出了林安的不适,没有着急动手,而是站在一旁,看他面色好了一点,才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