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前后翻找了四五张照片,刘安菱均是否定。
等看完了照片,警察点开了自己的邮箱,这是刚刚发过来的消息,似乎觉得大厅里面有些乱糟糟的,他询问了傅临墨,使用了这边的话筒。
警察看了一眼刘安菱,“刘小姐请你听一下这些证词,我们希望你能做出合理的解释。”
“但是,她打电话给我的,我都是录音的。”
“录音在我的电脑里面,我当初还是傅总的保镖,可惜那个时候,傅总没那么有钱,倒是不如刘家大方。”
“唉,我也是鬼迷心窍,但是我真的没玷污唐大小姐,是那些人动的,唐大小姐平时对我不错的,我也下不了手,后来我完成刘安菱指使我强了唐大小姐的事情之后,打算走,可刘小姐又给我打电话,让我将唐大小姐弄出去。”
“当时唐大小姐下身都是血啊,精神状态也不好,我实在是不忍心,想要放弃,但是她威胁我的,录音我也有。”
“唉,我当时也是鬼迷心窍了,就想着她多给我的那些钱,就戴上了手套,将唐大小姐带出去。”
“当时,唐大小姐像是失心疯了一样,忽然推开我。我当时还骂了大小姐一句,没想到,我还没骂完,一辆车就将她撞飞了。”
“我真是个畜生啊!”
白忆笙的指甲,狠狠的扣入了手心,瞬间,手心里,一片的黏腻。
她根据当年的证据,猜出了一些当时的情况,可没想到,真相居然如此。
那个保镖,虽然是傅临墨的人,可是被刘安菱收买,她白白恨了傅临墨。
只是,自己的保镖不在,傅临墨就没有发现,没有寻找吗?
当初发现了刘安菱的事情,还是愿意要娶她。
终究,唐媛被害的真相,从来就没有真的被在乎过。
白忆笙垂眸,只觉得浑身凉透。
那边,传来一阵阵的录音声音,年代久远,显得有些沙哑,但是能听得出来声音的主人身份。
“我让你做,放心吧,我给你五十万,还有,等我过去在开始,我要拍视频。”
“刘小姐,唐大小姐的视频,就不要拍了吧。”
“放心,我不会将你拍上的,我只是预防唐洛凡寻仇,算是一个保障,好了,我先过去。”
“路演,你把唐媛给我弄出来。”
“刘小姐,唐大小姐现在不大好,现在出去不行吧,不如我让二小姐过来?”
“你不用管,先将人弄出来,不然的话,剩下的钱,你一分也拿不到。”
“大小姐,我带你出去。”
“滚开!”这个,却是唐媛的声音。
“嘭!”
……
撞击的声音,结束了这一切的录音。
可这些话,已经足够让人脑补出当初的场景。
后面,又是那个囚犯的声音,“这么多年,我一直没说实话,是因为,我的家人都在刘家人的手中,而且当初,刘小姐还用唐二小姐的名义,给过我钱,而且当初参加这件事的那几个兄弟,也的确是被收买了。”
“我现在说出来,只是受不了良心的谴责。”
“我知道,刘小姐快要跟我之前的东家结婚了,我真是不忍心看着,又有人受到刘安菱的荼毒,我现在,也有了孩子,知道作为父母的心思,我对不起唐家的人,你们枪毙我吧。”
刘安菱已经跑过去,恨恨的踢开了电源线,刺啦刺啦一阵响动之后,就没有了声响。
刚刚还在喧闹的大厅,已经恢复了寂静。
停顿了许久,大家的目光,不约而同的落在刘安菱的身上。
白忆笙沉思了一会儿,开口,“刘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这个录音的真实性,我们还没验证呢?”
刘安菱冷哼一声,“就是因为是假的,我才要断掉。”
“假的?”白忆笙就等着她的话,“你是说,警察局给你做伪证?”
刘安菱的脸色更白,“白忆笙,你什么意思,你在故意引导我的话!”
白忆笙耸耸肩,人靠在傅临墨的怀里,可怜兮兮的,像是被欺负的很了。
她虽然不知道这个男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现在不利用,更待何时?
女人身上熟悉的馨香萦绕在鼻尖,傅临墨搂紧了她,“安菱,这些事情,是你做的?”
他的语调,乍听之下,有些低沉,可说完话,周围却是冷森森的,沁凉的语调,像是一道冰锥,直接刺中了她的心脏。
刘安菱身体晃晃的朝后一退。
“我没有!”她摇着头否认,“我根本就没做过,这些都是污蔑。”
警察很是无奈的解释道,“证人不是这一个,刘小姐虽然否认,但是我们依然要你回去调查!”
刘安菱已经慌了,证据面前,她只能咬牙不承认,“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会有这些东西,这里面的声音值得考究,我不会去警察局,除非有目击证人!”
“呵……”警察不屑的看了她一眼,“刘小姐,你这样,我们只能说声抱歉。”
随即,他上前,一把拽住了刘安菱的手臂。
紧接着,手铐就亮了出来。
刘安菱一愣,他们怎么敢?
不行,她不能输!
“爸!”刘安菱跟刘远山擦肩而过的时候,伸手抓住他,“爸,我知道错了,我的事情以后再说好不好,你不能让人将我带走啊,我如果进去了,你的名声也就毁掉了。”
她大哭着,“爸爸,我求你了,以后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你让我回家行吗?”
现在,她真是后悔,如果刚才在看到白忆笙的时候,就负气离开,她也就不会变成这步田地,名声尽毁,还可能要坐牢。
刘远山掰开她的手,脸色阴沉可怖,“安菱,我真是宁愿,从来没有你这么一个女儿。”
刘安菱的脸色,顿时变得灰白,戚戚高喊,“爸!”
警察直接拽着她,出了门,塞进了警车,那一身价格不菲的婚纱,也弄得满是褶皱。
白忆笙等人跟着出来,刘安菱还在挣扎,推开警察,自己跳下车,她忽然恶狠狠的冲向了白忆笙,拽住了她的衣服,“你害我,是你害我对不对!”
“这本来是我的婚礼,你故意陷害我,想要上位?白忆笙,你怎么能这么无耻!”
白忆笙心底对刘安菱,还真是多了几分的敬佩,到了这个地步,她还能如此颠倒是非,那就不用给她脸面了,“你的婚礼,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