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忆笙的手想要挣扎出来,但是却没想到,还是被男人按住,动弹不得,“我的儿子,我说了算。”
白忆笙轻叹一声,有些无奈的看向男人,冷静的陈诉其中的利弊,“傅临墨,我说过,我跟你之间,现在根本就没有什么特殊的关系,要所有,也只是床伴,我为什么要生下你的孩子,用什么身份生下你的孩子?”
“床伴?”傅临墨忽然松开手,直接按住了她的双肩,眉宇中藏着深深的戾气,身上的气息如同暴躁的野兽,迅速将她淹没,“白忆笙,你就这么看不起你自己?”
“不是,”白忆笙别过脸,嘴角勾着一抹的自嘲,“我只是有自知之明,听说,傅总的前女友,叫做唐洛凡的那个人,跟在你身边八年,为你谈下了不少的单子,也为了你付出了所有的感情,但是呢,她的结果不怎么好,到了现在还是生死未卜。”
顿了顿,她像是有些可惜,转过脸来,看着傅临墨,“八年啊,一个抗战都结束了,她却都没得到傅总的另眼相待,难道,我跟你认识几个月,就能深爱到了生孩子的地步了?”
在婚礼上,她装出来的那个样子,不过就是为了恶心刘安菱,但是从想过要跟他生孩子。
笑话,这可是她的仇人啊!
傅临墨盯着她的眼睛,“所以,这个孩子,你不想要?”
白忆笙笑的很是灿烂,只是眼底冰凉的一片,仿佛这样的笑意更加的冷呢,“我没有要的身份,没有要的义务,也没有要的能力。”
“那如果,我娶你?”傅临墨将她的脸掰正,眸光认真。
结婚?
白忆笙听到这样的话题,就觉得很可笑。
当初她努力了八年,不过就是想要一个真正的名分站在他的身边。
可最后呢,她不但成为打包送给别人的礼物,还最后被逼死,她咬着牙,嘴角有血丝流出来,却偏偏倔强当做什么都没有的样子,“傅总,你娶我,我就要嫁给你吗,你对自己的定位,好高啊。”
傅临墨感觉自己被耍了,直接将人按住,恶狠狠的盯着她,“再说一遍?”
白忆笙身体靠着墙壁,沁凉的温度渗透了她的后背,“再说一遍也是这样,另外,傅总,我还是莫白的未婚妻呢,这个孩子,你怎么笃定,就一定是你的呢?”
傅临墨忽然伸手钳住了她的下巴,看着她这一张似乎在幸灾乐祸的脸,“不是我的,你觉得应该是谁的?”
白忆笙耸耸肩,“我怎么知道是谁的呢,毕竟,我的男人也很多。”
“闭嘴!”傅临墨听到这样的话,脑海中忽然就出现了当初唐洛凡绝望的模样,她当时哭着喊着说自己的清白,但是,他不相信,还……
最终,他咬着牙,一字一顿的,“是不是我的孩子,我比你清楚,白忆笙,你最好要善待我儿子,不然……”
白忆笙歪着头,一脸天真的笑意,“不然能怎么样,像是唐家的二小姐一样吗,死于非命?”
傅临墨轻哼了一声,甩开她,“你知道就好。”
白忆笙的指甲瞬间扣入了手心,疼痛的感觉,勉强盖过了心口的酸涩。
……
莫白一个人呆在公寓里面,他反复的研究一种对女人身体伤害很小的堕胎药。
他知道,白忆笙那个女人,心还是很软,如果不用其他的手段,她只怕是真的会将孩子生下来。
其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在知道她怀了傅临墨孩子的时候,心里面忽然大怒,像是心脏被大火不断的灼烧,恨不得要将傅临墨撕碎。
可冷静下来,他还是觉得唐洛凡不自爱,当初八年都没有拿下那个男人,现在不过几个月而已,就想要得到那个男人的心?
不自量力有,但是更多,是因为她还爱着傅临墨。
爱!!!
呵呵,这个字眼是多么深的痛苦源?
唐媛爱着他,付出了所有,可最后呢,不过就是一抔黄土,若不是他让人拦着,甚至是坟墓都留不下,死后都不得安宁。
唐洛凡也爱着他,甚至为了爱情,心甘情愿,像是一个奴隶一样在他的身边八年,可这八年里面,她能爬上傅临墨床的次数,屈指可数。
更多的时候,她是在合作商的床上醒过来,要么就是被装扮成礼物的样子,要么,就是被下药!
饶是如此,她还是卑微的爱着。
即便是死了,到了现在变成白忆笙,骨子里的那份感情,还是根深蒂固。
只要是傅临墨愿意,那份感情,随时都能像是星星之火一样,燃烧掉白忆笙所有的理智,所有的仇恨。
女人,真是一个没用的生物。
他看着自己手中的器皿,忽然心情会更加的烦躁。
白忆笙这个女人,真是蠢到了极点,难道就真的不知道避孕?
难道不知道,不管怎么样,流产对女人来说,都是一个生死观?
更何况,她的身体,本身就不好。
若是这一次出了什么意外,只怕是她的身体再也承受不了一个孩子了。
莫白忽然将自己的试验器皿全都扔到地上,霹雳吧嗒的一阵的响声之后,他颓然的坐在地上,很久很久,才拿出手机,打通了白忆笙的电话。
电话很久才接听,那边的白忆笙,声音之中带着几分的慌张,“莫白,有什么急事?”
一定要急事才能找你?
莫白心里烦躁的更加厉害,“当然是因为你肚子里的那块肉。”
他的语气瞬间冷淡下来,仿佛刚才的关心,只是一场幻觉,甚至根本就是没存在过的,“你算好时间了吗,若是行了的话,我会配合你。”
那边顿时沉默了下去。
电话的听筒里面,只有女人清浅的呼吸声。
这是什么意思?
莫白心口憋闷的厉害,不说话,是不想流产?
到了现在,她果然改变了主意,就是想要生下傅临墨那个贱男人的孩子?
“白忆笙,你后悔了!”莫白拿着电话,嘴角散开一个残忍的弧度,“你答应过我什么,又发过什么誓言,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