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话是不是心里乐意的紧啊?要不是我有女朋友了,你以为,我能把费霞这样警局一枝花,让给你啊?”
“行了行了.别瞎操心了,我觉得你不干警察反而可以去当媒婆了。”
李英杰好笑,同事之间相处的方式都是如此,和自家兄弟也没有什么两样。
“行了,我先回家了,晚上见。”
李英杰挥了挥手,朝着费霞离开的方向走去,身后的同事脸上意味不明的笑意格外的暧昧。
“这小子,还说不喜欢人家费霞!都尾随而去了。”
早上七点,KTV还没有开,费霞是从KTV后门进去的。
来的比较早,也没有什么人,之所以能走后门,还不是有人特意为之?
打开包间的门,里面,坐着一个看上去格外恬静的姑娘,不是林朵,又能是谁。
“你好,我是林朵。”
“你就是这两天给我发消息的人?没想到本人长的文文静静的。”
费霞话语里的意思很明显,有些讽刺。
林朵笑而不语…….
将一纸袋推到了费霞的面前,费霞只需要看一眼,就明白,里面鼓鼓囊囊的,全都是百元大钞。
而她却没有伸手去接。
“你知道,你这是在贿赂警察吗?”
“没有啊,你是我朋友,我只是不想花心思给朋友买礼物,所以就让朋友自己去买喽,这算贿赂的话,那你就当贿赂好了。”
费霞冷着一张脸,看着坐在旁边巧笑嫣兮的女人,这个女人,叫林朵。
昨天晚上,白忆笙被拘留前,她收到了一些短信,上面的内容无非就是说白忆笙是唐洛凡。
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可以报了当年羞辱的仇。
本来以为,不过是一条恶作剧短信,哪儿成想,没过多久,白忆笙就真的被拘留带进了警察局。
而当年的事情,也只有她和唐洛凡还记得吧?
思绪回到许多年前。
当年,她和唐媛是同班同学,唐媛是有钱人家的千金小姐,所有的举止言行都被所有男孩子倾慕,也是追求的对象。
而她当时只是一只丑小鸭,家里有穷,和唐媛一比,简直就是天上的星辰和地上的烂泥。
明明是两个没有任何交集的人,就在唐媛生日那天,出现了一个意外。
是的,算是意外吧、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傅临墨,那个宛若天神一样的男人,她只是见了一眼,便爱上了。
也就是那个时候,傅临墨第一次对她笑,对她说话。
他是来找他唐媛的。
她就那样亲眼看见,傅临墨送了唐媛一条手链,那手链是真的好看,她一辈子都没有见过那样好看的手链。
傅临墨走后,她的心思也全都在手链和那个宛若天神一样的男人身上。
午休吃饭,她特意没有去食堂,而是留下来,不为别的,只是,想,就真的只是想要带一带那天神一样的男人送的礼物。
就戴一下,戴过之后,就还回去,她不贪心。就当是,给自己一个当公主的梦。是自己男神送给自己的礼物。
很小的心愿啊,为什么就不能让她好好的实现?
手链是戴上去了,真的好美好美,美到让她产生了一种错觉,自己是傅临墨的女朋友,礼物是傅临墨送给自己的,而自己,是童话里的公主。
有错吗?
“你在偷东西?”
一抹轻柔的音调从教室门口响起,当时她一紧张,整个人一抖。向后退了好几步,一边着急的去解开手上的手链。
而门口站着的,正是唐媛还有比她们小两届的唐媛的妹妹唐洛凡。
说话的那个人是唐洛凡。
正好,跟在唐媛身后的是一大帮追求者和平日里跟唐媛比较要好的,或讨好她们的女生、
“她不是那个因为乡下来的土包子吗?”
“你瞧她手上的手链,那不是媛媛男朋友送的吗?这个女人这么无耻的啊?公然偷手链,幸好我们回来的早了些啊。”
“真恶心,媛媛啊,我们要不要报警啊?她偷你东西。”
耳边全都是那些嘲讽和难听的话语,她想要解释,可是没有人愿意听。
越是这样,内心就越害怕,她真的没有,没有偷东西。
“我,我没有偷东西,我,我只是,只是觉得手链好看,所以,所以只是想要戴一下,就一下,我就会还回去的,我,我不是小偷。”
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天知道,那个时候,她有多想,多想有个人来拯救自己。
哪怕没有人来拯救自己,好歹有人帮她说上一两句话也是好的啊,可是没有,除了恶语相向,什么都没有。
更恶心的还是唐媛,偏生她说,她相信她。
她一着急,想要将手上的手链还给唐媛,可是力气大了些,怎么都不知道,为什么手链那么不牢固,一扯就坏了。
那手链很贵,她想,他们一家人,一年加起来的费用,都抵不上这一条手链。
可唐媛呢?依然假装不在意,当时她也真的是天真,够傻,还觉得人家真的不在意,谁叫人家有钱呢。
可是从那天开始,小偷这两个字,就开始伴随着她,走到哪儿,都有人冲着她指指点点。
每一次回到班级,座位上都被人喷了小偷,贱人,无耻的字样。
甚至上厕所的时候,她被人反锁在厕所,被人从厕所上空倒拖地板的脏水。
她永远都忘不了那天,她被关在厕所里,期末考试,浑身发冷,那场考试关系着升学,那场考试关系着她未来。
可是就是因为唐媛,就是因为唐洛凡那一句引起开头的小偷,她的一切都毁了,都毁了。
傍晚的时候她才被打扫卫生的清洁员发现,可那时候,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她的嗓子已经哭哑了,什么都错过了。
郁结在胸,当晚就开始发高烧。
在宿舍,没有人将她当人看,哪怕是高烧,她哀求舍友帮着她买退烧药,舍友满口答应,可是一去一整个晚上都没有回来。
要不是她给宿管阿姨打电话,呵呵,她怕早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