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反复的研究和争论,行动计划终于确定了下来!比起最初的那个方案,现在这个要简单得多了!
一个个身影匆忙地起身又离去,马苏君看着手中那份薄薄地所谓方案,半嘲讽般的嘀咕道:
“这也叫计划吗?”
正在部署任务的杨之余听见了,看了他一眼,然后说道:
“有时候简单,才最有效!况且您的夫人也同意了这个方案不是吗……”
马苏君低头不语,只得无奈地摇了摇头。
。。。
寒风凛冽,周日晚上的天气似乎格外的阴冷!
晚上九点半,虽然隔一天就是新一周的开始,可工作的艰辛和压力,始终是无法阻挡亲情和爱情的美好。
此刻,这座城市虽然笼罩在黑暗之中,可却被一盏盏灯火点亮着,它们是父母与子女的欢笑嬉戏;它们是情侣相互的依偎,彼此的依靠;它们是长辈对晚辈的一句叮嘱……正因为有这些灯火的汇聚,黑暗才无法完全“吞没”这座城市,直到新的一天,曙光初现!
虽然是老生常谈的话题,可是黎明前的黑暗确实是最为恐怖的……
市立医院内,住院部普通病区的患者们,大都在家人的陪伴下,静静地睡去了。
这座全市最大的公立医院,平常的熄灯时间是晚上十点。可却只有每周的周末的熄灯时间会提前半个小时。
起初入院的病人们都会觉得很奇怪,可是习惯了,也就无所谓了……
从窗外进入室内的微风,轻轻地拂过昏暗却时而有着,从一扇扇透明玻璃窗内,散发着零散光芒的走廊。寂静、无声!
夜间护士站灯火通明,虽然对于外界的环境来说,确实是很亮,可是,却没有一丝刺眼的感觉,反而让人感觉到温暖。
市立医院周末的患者数量总是很多,一天有许多康复的患者出院,也就有许多需要住院治疗的患者入院。一天下来,有许多文件需要归档和更新的,同时,需要为新一周的工作做准备。为此,B区护士站的值班护士们都十分忙碌。
市立医院的值班护士一般都是四个一组的,每人负责5-6个病床的病人。可不知道什么原因,可能是入院的患者实在太多了,值班护士是平常的一倍有余。
此刻,或许是受到“气氛”的影响,守在钱心洁病房门口的项予,又有点犯困了,眼睛半睁半闭的,打着瞌睡。
一只野猫,静静地伫立在正对着钱心洁病房那扇半开窗户的草丛里。它仰着头,一双虽然处于黑暗,却没有发光的眼睛不知在望些什么,同时它的尾巴极富有节奏感的拍打着地面。看的出来,它似乎很亢奋!
一阵黑色的微风拂过那片草丛,那猫已不见了踪影……
那阵黑风猛地吹过几棵松树,树枝上,正相互依偎着的十只鸟儿被惊扰,忽地四散而去。
那阵黑风逐渐变大,乘着上升的气流,终于达到了与那扇半开窗户等高的位置。接着,就如提前设计好的一样,毫不犹豫地钻入了那扇半开窗户所处的房间内。
这间单人病房也早已没有了灯火,而它的主人或许在熄灯之前就已进入了梦乡,此刻正蜷缩在被窝里,一动不动,只是偶有阵阵呼吸声,从覆盖其全身的被窝之中传出。
那阵黑风的势头,在从那扇半开窗户进入病房的那一刻忽地减弱了,变得越来越不明显,又难以察觉,似乎和周围轻轻晃动着窗帘,和屋内其他事物的气流融为了一体。
可异乎寻常的是,那黑风的中心部分并没有就这样四散而去,而是不断的聚合,又重组,直直地朝着中心那张病床而去。
气体流动的速度,异常的迅速,即使没有了刚才几乎一跃而起的势头,也仅仅用了数秒的时间。那阵黑风已然位于那张病床的侧方。
那黑风的中心忽地停在了原地,刚刚与其他气流同化的部分,又自发抽离出来,开始向着中心所在的位置开始聚合起来。直至形成了一个一人大小,且不停缓慢转动着的黑色气旋!
就在那气旋完全形成的同时,一只黑色干枯的手掌从气旋的中心部伸了出来!
那枯手干瘪的五指向着病床的位置,逐渐伸展开来。悄无声息,没有一丝一毫地动静。那黑色的气旋仿佛有自主意识一般,缓慢地调整着自己的位置,以匹配那只手臂移动的幅度,确保它的行动不受到任何干扰!
奇怪的是,那气旋拂过的地方,无论是椅子上的衣物还是床头柜上的花草,都没有分毫的晃动!
那枯手食指修长的指甲,已然钩住了被单的顶端,接着,它一点,一点,一点,一点的将被单慢慢地,慢慢地,慢慢地拉下来。这个过程中,或许是因为睡得太沉的关系,被单里蜷缩着的人,完全没有任何反应!
一寸,只差一寸的距离,被单里那人的头顶就要露出来了!可是,出人意料的是,那手指忽地停住了!只见,一根从两边床头柜延申出的细长丝线,紧贴着那修长指甲的顶端,只要其再往下挪动分毫,就会断裂!
一声奇怪的声音传入了黑风之中,接着,那根手指所处的位置发生了变化,其“回到”了开始轻轻钩住被单的状态!只不过这次它并没有试图去揭开那层被罩,而是毫不犹豫的将其收回。然后那支干枯的手臂也随之消失,没有一点痕迹,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
喘息声时断时续地从被单之中传来,那阵黑风驻足片刻,接着,一声轻蔑地笑声从中传来。就在它调转方向要从原路离开的时候,刚刚那阵奇怪的声音又一次在它内部响起。接着那阵黑风,仿佛受到某种启示一般的,渐渐向着室内空调的通风管道移动了过去。
它随即减弱势头,只留下和刚刚进入室内一样大小的中心部位,然后毫不犹豫的钻入了管道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