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坐在休息室里的江荼温稳的坐在沙发上,一手握着手提包就连腰都是直直的挺着。
身上的气质也在这一刻完美的显现了出来。
温娆盯了好几眼,她才进去:“妈,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不知为什么她总是有一种预感,总觉得江荼今天来像是来训自己的。
要不然她平白无故的来找自己干嘛?
江荼一听那声,蹙起眉峰撇过去头:“你现在都学会不接电话了是吗?”沉闷的嗓音中还带着点点的薄怒。
如果不是她今天去听庭苑,她竟然都还不知道她跟自己的儿子分了居。
她们这倒是搞得好啊,要是都不住在一起那一开始结什么婚,结什么婚?
温娆脸色一僵赶忙解释:“我手机关的静音,所以我没发现。”
她一般睡觉的时候手机都是关了静音的,今早忘记开了,所以也就错过了江荼的电话,更何况她也没到她会给自己打电话。
“行。”江荼道:“那我问你,你是不是讨厌款款住在听庭苑所以自己搬了出来?”
她也猜不到为什么温娆会跟祁景慵分居,唯一想到的就是因为江款款住进了听庭苑。
她要是不喜欢江款款住进去那为什么一开始不拒绝,偏偏要现在搬出来,她是想让她难堪,还是想让款款难堪?
“妈你想多了,只是听庭苑离我医院太远了,我早上起不来所以才出来住的。”温娆解释。
但她也没有正面回答是不是讨厌江款款的这个问题,她是讨厌她,但是这还不是时候说出来。
“搬回去。”江荼面色冰冷严谨的说了声,那双眼里也带着点点浓浓的不悦。
她刚刚才和祁景慵结婚几天,她们就分了居,要是这话传出去了让她们怎么看他们祁家?
竟然都是想分居,那为什么要结婚?谈恋爱不就可以了吗?
这样她们双方爱住哪就住哪她都不会管,但是她们结了婚,她就不会允许她们这样乱来。
毕竟她们的一举一动都关乎着祁家的名声,不能因为自己的一点私心就损坏了祁家百年来的名誉。
温娆的脸色瞬间冷沉了下来,皱着眉准备启唇时,谁知那沙发上的江荼却缓缓的站了起来。
“温娆,我不管你想怎么样,但是你都必须得给我搬回去,不搬回去就去跟我儿子离婚,到时候你怎么样都行,我都不会管你。”江荼坚决道,看着她的脸色她也猜到了她想说什么。
所以她也懒得再给她辩解的机会,她可没那么多时间在这里浪费。
如果不是这件事有关于祁家的声誉,她是见都不想见这个女人一眼。
一看见她,她就能想到她儿子这五年来因为她受的苦受的累。
要不是因为她嫁给了自己的儿子,她真的也想让她的儿子受一受这种苦。
也想让她明白明白自己的苦心。
“我尽早搬回去。”温娆沉默了很久,也没有再反驳,终于接受。
她明白江荼的脾性,所以也没有再跟她争论,争到最后还是自己输,竟然都知道结局是什么样。
那她又何必再去冒险。
“嗯。”江荼轻瞄了一眼那个乖巧的女人,心里突然为她加了一分的好感。
她还以为她会拒绝呢,没想到说两句竟然还是同意了。
不过这样也好,节省了两个人的时间。
江荼也没有再多言,提着手提包离开了休息室。
此时那休息室门外围观的护士也有不少的探出了头,大多人脸上都是满满的惊讶。
她们既然没想到,温医生竟然结婚了!!!
这么快的吗?
看刚刚那个贵妇的模样到不像是平凡的家庭,所以这下温娆到底嫁给了谁也在医院形成了一道谜题。
没有人知道答案到底是什么。
江荼刚走,温娆就颓废的坐在了沙发上,她好不容易出来了,又要被撵回去。
这特么的一切都功亏一篑了。
沙发上的温娆烦闷的摁了摁太阳穴,温懿桉也在这一刻成为了最大的疑点。
她这次回了听庭苑想回来住肯定就是难了,难不成真的还要把大王放在阮粥那里吗?
不太好吧,越想她也越发的烦闷,伸手就十分烦躁的揉了揉她那一头乌黑的发丝。
这一天温娆下了早班,因为东西也没有搬去自己的小家,所以她又带着自己的那俩件衣服回了听庭苑。
……
傍晚,听庭苑中灯火通明,温娆驱车而进。
“少夫人您回来了啊。”屋内打扫着卫生的舒姨看见温娆竟还有那么一点点的诧异。
不是听说少夫人要跟少爷分居吗?
那她今儿个回来是不分了?那这好啊,这样就不会让那个满是坏心眼的江小姐得逞了。
其实她们这些人都明白,江小姐来这里住到底是为了什么,不过就是为了要挖少夫人的墙角而已。
但是那少夫人倒是像没看出来一样,竟然还同意她住了进来。
“嗯。”温娆淡淡的应了一声。
接着,舒姨又道:“少爷今儿个也回来了的,现在在书房呢。”
温娆上楼的脚步突然一顿,回头疑问:“他,让我去找他吗?”
如果不是,那为什么舒姨要告诉自己他在书房?她又不是回来找他的,她只是回来睡觉的而已。
“刚刚我给少爷温了牛奶,少夫人竟然也要上楼那就帮我带上去一下可以吗?”舒姨尬然一笑,急忙询问着。
她记得他第一次为少爷熬牛奶就是因为少夫人,那个时候少爷上学去的早晚总是会给少夫人带一杯去。
虽然说这几年少夫人不在,但是少爷依旧没有改掉这个习惯,不管早晚。
不管他在做什么,或者要去哪,他都会让自己提前温一杯。
即使没有少夫人喝,他也回温。
温娆脸色稍稍一变,但还是应下了。
舒姨一喜,急忙放下扫帚去端牛奶。
那端到牛奶的温娆也没有一丝怠慢,抬角就急忙上了三楼。
此时祁景慵的书房也没有管严实,敞着的门缝也从里面透出了点点明黄的光亮。
坐在书桌前的男人也不知在看着些什么资料,那双眉头也时不时的那么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