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贱人...。”二狗子手中拿着断了半截的箭矢,猛踹地上早已没了知觉的女子。
“都记上了吗?”韩世昌看了眼地上的五具尸体,对身后两名白衣使询问道。
白衣使点头。
“行了,该走了。”韩世昌招手道。
这条疯狗挺招人喜欢的,比他哥要出息。
好好训训,倒是可以考虑招入白衣使。
至于他哥,就算了吧!
唯唯诺诺,杀个人还不如娘们杀个鸡痛快。
二狗子显然有点意犹未尽。
第一次拿到五杀,让他很是兴奋。
甚至比成为武者,获得强大的力量,还要让他兴奋。
尤其在这群“古人”面前,他觉得自己就是掌控生死的神明。
是生是死,全凭他一念之间。
现在想想他们的脸上露出既恐惧又嫉妒的表情,他就说不出的舒坦。
可惜不能回到原来的世界了,不然真想让那些曾经瞧不起他的人好好感受一下狗爷送来的温暖。
“谁?”韩世昌的大喝,惊醒了意\淫中的二狗子。
转头看去,见是他哥,不禁问道,“你干啥去了?这么半天才回来。”
二哈子犹豫半天,最后咬了咬牙道,“焦无敌在那边。”
二狗子习惯性的抽了抽鼻子,疑惑道,“还在拐角处?”
“追。”韩世昌也很纳闷,但显然此时不是询问的时候,率先冲了出去。
二狗子紧随其后。
二哈子犹豫片刻也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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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行,血止住了。”艾德发查看着焦无敌后背的箭伤,见其无碍道。
伤口并不算深,比他的脚伤轻多了。
呃...肉厚。
艾德发如果伤在脚后根上,估计也不能太严重。
面积稍大,主要是二次伤害造成的。
见焦无敌看向魂不守舍的刘芒,艾德发道,“没事,一会犯病就好。”
“犯病?什么病?”
“老年中二病。”
“中二病?”焦无敌一脸懵逼,不是初中二年级叛逆期的专属病吗?什么时候更年期也能患上了?
“唉,他老婆冰清玉洁,他爸刚正不阿。”
焦无敌,“(+_+)?”
就在这时,甬道处传来嘈杂的脚步声。
焦无敌暗道一声不好,把这茬给忘了。
不多时,两名白衣使跟随韩世昌和二狗子两兄弟走了进来。
韩世昌一眼瞧见焦无敌手中的龙恨,顿时心中大喜。
终于又见面了!
随后,缓缓的抽出腰间的直刀,给白衣使递了个眼色。
二人会意,将三人围在中央。
见三人无路可逃,韩世昌盯着手中握着匕首的艾德发,冷笑道,“现在滚,绕你一命。”
“说我呢啊?”艾德发摸着光头,咧嘴笑道。
“不然...”韩世昌话还没说完,就见艾德发一个窜步,挥舞着手中的匕首朝他胸前袭去。
哼...不自量力。
不闪不避,持刀右手立在胸前,待叮的一声撞击后,一记势大力沉的鞭腿正中艾德发的大胯,将其抽飞。
这还是韩世昌见其漏洞百出,收了力道,向下压了几分。
不然一脚踢中腰腹,艾德发的内脏必然遭受重创。
艾德发疼的呲牙咧嘴,捂着胯部,试了几次都没能从地上站起。
由此可见,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拿来。”韩世昌戏虐道。
“给你行,放我们走。”焦无敌看了眼面露痛苦的艾德发,又看了眼目不转睛盯着二哈子的刘芒,权衡利弊后,妥协道。
不妥协很可能就交代这了。
实力太过悬殊。
对方刚才若是使刀,艾德发这会就该下去报道了。
“他,可以,你俩...不行。”韩世昌指着艾德发,嗤笑道。
“韩首领,那个...穿西装的可否...放他一马。”二哈子请求道。
刘芒目光一亮。
“哦?认识?”韩世昌疑惑道。
刚准备去调侃艾德发的二狗子听闻,转头看去,仔细端详后,不由纳闷,“哥,他谁啊?”
“刘芒。”
“大伯?他不嗑伟哥嗑死了吗?”二狗子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了,随后好像想到了什么,慌张道,“当初埋这,诈尸了?”
韩世昌瞪了一眼二狗子,随后对刘芒道,“夺了他手中的龙恨,便可入我组织。”
“哈哈...”未等刘芒做出选择,艾德发捂着腿,换了个姿势,笑出了声。
“笑什么?”
“笑你傻逼。”
说着,一道寒光从艾德发的右手发出,直奔韩世昌的心脏而去。
“你...”
特么的,什么人啊!总在说话的时候动手,能不能让人把话说完?
不过韩世昌,别未在意。
拿手中的匕首当暗器?
可笑之极。
抬刀格挡。
叮...
不好。
在暗器与直刀碰撞的瞬间,韩世昌看清了飞来之物,是柄飞鹰剑。
他领悟的是投法。
妈的。
经过撞击后的飞鹰剑,并没有改变飞行轨迹。
继续直奔着心脏的位置扎去。
此时想要闪躲,早已经来不及了。
向左滑步,尽量避开要害。
噗呲...
飞鹰剑直刺入韩世昌的右胸之上。
“呃啊...”
妈的,本以为他手中的是普通匕首,万万没想到居然会是飞鹰剑。
韩世昌捂着右胸,倒在地上。
艾德发见状,暗松一口气。
刘芒领他去挖金毛草,徒手挖掘。
艾德发见状,便把飞刀借给了他,忘记要回。
无奈之举,才把匕首当飞刀扔了出去。
道上混的,最恨的就是挑拨兄弟之间感情的人。
多少情同手足的好兄弟,最后被离间的反目成仇。
倒不是说艾德发不信任刘芒。
关键是怕焦无敌误会,他俩满打满算认识不到一刻钟,互相又不了解,难免产生疑心。
一时情急,本想恶心一下对方,藉此让其闭嘴。
哪曾想,居然真特么的中了。
而且不止中了,貌似这逼伤的还挺重。
二狗子两兄弟万万没想到,如此牛逼的韩世昌会这么不堪一击。
“韩首领...”
“有...有毒。”韩世昌捂着胸口,艰难的吐出两个字。
“你少特么含血喷人。”艾德发顿时就不乐意了,用毒是江湖大忌,往谁身上泼脏水呢?老子以后还混不混了?
“上,弄...死他们。”韩世昌面露痛苦,对着白衣使吩咐道。
一人持刀,一人仗剑,便朝焦无敌等人攻了上去。
有了艾德发的前车之鉴,焦无敌深知彼此之间的差距,用龙恨小心抵挡,不敢贸然出手。
二人攻势犀利,你来我往,衔接的恰到好处。
叮叮铛铛...
焦无敌且战且退,从最初的手忙脚乱,疲于抵挡。
渐渐的摸清了套路,应对从容。
持刀白衣使一记横扫,焦无敌立枪抵挡,随后双手持枪上举,剑未落下,便迎了去,将其弹开。
持刀白衣使,力劈之时,出现空当,焦无敌瞧准时机,双手持枪改为单手,反手一抡。
枪尖贴着持刀白衣使的腹部划过。
仗剑白衣使见同伴高举直刀,迟迟不落,抬剑向焦无敌刺去。
焦无敌止住枪势,后退一步,双手抓牢枪杆,向前一捅。
噗嗤...
仗剑白衣使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被枪尖穿透的腹部,随后看向定格在下劈动作的同伴身上,嘴唇微动。
似在抱怨,为何突然停下。
就在即将瞑目之时,同伴的上身与下身分离,最后一分为二,内脏散落一地。
这时才明白,原来同伴早就先他一步而去了。
焦无敌抽出长枪,仗剑白衣使,卒!
二狗子兄弟心惊,要不要这么猛啊?
此时盘坐在地上,紧闭双眼的韩世昌,听闻二人倒地的声音,皱紧眉头。
赤褐蝎的毒,太过霸道。
心法调息,还需要些时间。
“上,再抵挡他片刻。”
二狗子见状哪还敢上?
欺负欺负没有领悟的“古人”他很在行。
让他对战此刻的焦无敌,就有点胡闹了。
“哥,咋办?”这会要是就剩他自己一人,估计早跑路了。
韩世昌无语,这就是自己看好的苗子?
欺软怕硬。
“韩首领,多久能恢复?”二哈子明显比他弟要冷静的多。
“百余数便...”
韩世昌话还没说完,二哈子拉着二狗子就跑了,边跑边喊,“你再坚持片刻,我二人去喊帮手。”
尼玛!
“古人”都这样吗?话都不让人说完。
最可恨的是,特么的居然跑路了。
还不带上我。
用不用这么无情啊?
如今只剩孤身一人,无法专心调息,韩世昌睁开双眼,面露犹豫,似要做出什么艰难抉择,咬了咬牙,残忍道,“是你们这群“古人”逼我的...”
三人面面相觑。
逼你什么了?
我们三个都没说话呢?好不好?
韩世昌抓起地上的直刀,站了起来,把直刀立在胸前,闭上双眼,无声的发着力。
似曾相似的一幕再次出现。
我艹艹艹...,这逼也会变身?
赶忙架起艾德发,指着他二人走出的石门,慌张的低声道,“那边安全吗?”
“安全到安全,不收拾他了?”艾德发见此时的韩世昌毫无防备,小声疑惑道。
他一个,咱三个,为毛要跑啊?
焦无敌也不解释,拖着艾德发就跑。
刘芒见状,也收回了直勾勾的目光,跟了上去。
片刻,三人消失在黑暗中...
“是你们逼我的,是你们逼我的...”
韩世昌打死也不曾想过,会让“古人”逼出自己压箱底的绝招。
血祭。
以燃烧自身血液及耗损寿元为代价,短时间内提升自身的力量与速度。
只有血脉纯度三等以上者,才会被憎古组挑选出来,予以传授。
虽然代价有点大,但是能提前体会到这种前所未有的力量,值了!
韩世昌有种预感,此役之后,只要用心把【无名刀法】修炼至圆满,即使尚未入境,自己也可运用元气攻击。
若勤加练习,迈入武王,指日可待。
战栗吧!蝼蚁们。
韩世昌缓缓的睁开双眼...
噗...
一口黑血喷了出去。
“古人”都这么无耻吗?
我特么折了阳寿,才施展出此招,居然一个观众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