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东?”要不是自己不会武功,翟山川都想拍死这货,抢夺他手中的赦令牌了。
得此物者,将直接成为组织内最为神秘的赦龙组中的一员。
憎古组与赦龙组,一明一暗。
当憎古组出现不可完成的任务时,便会派出赦龙组前去执行。
所以,成为之后将会修炼最好的功法,配备最强的装备。
同时,提升身份地位,可与三使平起平坐。
而想要调遣赦龙组成员,除非是自己亲手派发的令牌。
否则,就要头目与三使共同出面,才可以获得派遣的资格。
以上这些,翟山川并不在乎。
他在乎的是成为赦龙组之后,每三年可获得一次神秘的洗礼。
他无意中探听道父亲与爷爷的谈话,得知赦龙组每三年便会召集所有成员,前往一处地方,进行一场神秘的仪式。
回来之后,所有成员都会变得愈发强大。
前往三次者,其实力甚至不亚于三使。
他做梦都想得到东西,居然就这么便宜了二狗子。
他坑杀“古人”的目的是为了血脉继承吗?
是,也不是。
血脉继承的资格只要斩杀一名“古人”武者或十名“古人”即可。
可他为什么要完成这么大的手笔?坑杀三百余人。
就是为了要获得赦令牌啊!
甚至他怕三百余人的“古人”还达不到要求,准备牺牲老者和二狗子两兄弟。
再加上焦无敌与刘芒,四个“古人”武者,一名武宗以上的高手。
还不够吗?
为什么?
他何德何能配得上如此殊荣?
就因为他是“古人”武者,领悟了狗屁的天赋技能吗?
我们的组织叫什么忘记了吗?
呵...弱本身就是一种错啊!
再怎么低三下四,阿谀奉承,甚至为了讨人欢心,甘心模仿迎合,都是无用之功啊!
韩世昌看着翟山川,面色苍白,阴晴不定,无奈的摇了摇头。
时也,命也。
白山玉则带着几分玩味,从翟山川的眼中看出他对二狗子的怨恨。
看来,这位川组是知道了赦令牌的隐秘了。
不然也不会如此这般沉不住气。
而且显然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组织是重视可以培养的人才。
但够狠,有头脑的人同样重视。
更何况还是血脉极为纯正之人。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道理还是没有理解透彻啊!
看来回去以后,需要向组织提议,普及一下常识,顺便重视一下心智的培养了。
成大事者,总被情绪所左右,可不好。
二狗子把手指伸入口中,一闭眼,咬破手指,将血滴在赦令牌上。
见此情景,翟山川面如死灰,眼神中流露出了几分的怨毒。
鲜血滴落令牌之上,渐渐渗入其中,突然红光一闪。
啊...
二狗子一声惨叫,拼命的甩着手中的赦令牌。
可令牌就好似黏上了一般,如何甩动,也无法脱离。
白山玉见状,奸笑着一字一顿道,“得赦令牌者,血脉不纯,心智不坚,尽入彀中。”
看来,又能为组织增添一员猛将。
当听闻二狗子领悟的天赋技能是追踪类天赋时,白山玉便想到了此招。
即使二狗子最终挺了过来,没有被迷了心智,他也会亲自出手,将其宰杀。
免留祸患,为他人所用。
联邦城就有一位追踪大师,人称胡半仙。
只要能够获得探查之人身上的一丝皮毛,便可掐算出此人百里之内的准确位置。
此人给组织造成了极大的麻烦。
最后实在逼得没有办法,他亲自率领赦龙组前往联邦境内,将分部成员,全部宰杀,此事才得以作罢。
叫吧,尽情的叫吧。
这是你最后的哀嚎,好好珍惜吧。
再过一会,你将永远的迷失在其中,无法自拔。
叮当...
令牌掉落在地上。
白山玉闻声看去,明显一愣,怎会出现如此异象?
地上的令牌,裂成了九块。
莫不是?
此时二狗子蹲在地上,吹着手,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一把鼻涕一把泪道,“哥,他们给我盖了个章。”哭着,把手举了起来。
白山玉不可思议的看着二狗子举着的手,上前一把抓在手中,激动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只见二狗子手上烙下了九个印记,与地上令牌所碎裂的模样,一般无二。
怎会出现如此神迹?
“天照日国。”
白山玉潸然泪下,跪在地上,抓着二狗子一顿摇,就是不撒手啊!
众人面面相觑。
翟山川也懵逼了,你这是找到祖宗了吗?
白山玉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失态,站起身将二狗子扶正,随后跪倒在地,“属下白山玉拓,拜见天狗大人。”
焦无敌与艾德发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出了震惊。
小鬼子?
不是从大陆版块中消失了吗?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二狗子也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够用,无助的看向他哥,希望能寻求到答案。
不是我要巴结你吗?
你给我下跪干什么?
还天狗大人?有你这么骂人的吗?
你全家都是狗。
二哈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好走向地上已经碎裂的九块令牌,期望从中能获取些线索。
见二狗子呆愣在原地,白山玉拓站起身,抽出刀,对身后的赤峰道,“以性命起誓,护天狗大人安全。”
四人跪在二狗子面前,郑重其事道。
“吾誓死,护你狗命。”
“你们八个,割腐肉,快。”白山玉拓说完,转头看向翟山川阴冷道,“想活命,就别给我搞事情。”
话音未落,持刀斩向离他最近的云老。
云老反应极快,连忙向后闪身躲避,同时伸手抓向身侧的焦无敌,将其推向白山玉拓,藉此为自己赢得时机。
焦无敌哪曾想到云老居然是这般为人,竟拿他做了挡箭牌。
眼看着迎面劈斩过来的刀光,见无法回避,咬了咬牙,护住头部,向右弯身。
嘶...
刀刃斜着从焦无敌的胳膊斩至肋下。
一阵剧痛瞬间袭遍全身,感觉半边身子都不是自己的了,随后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白山玉拓见其倒地,再次挥刀斩向一旁呆愣住的刘芒。
眼看着即将得手,老者持剑挡下。
二人瞬间激战在了一起。
艾德发见白山玉拓被云老缠住,赶忙跳出二人的战斗圈,检查焦无敌的伤势。
左手上臂连带着肋下,皮肉外翻,深可见骨。
见焦无敌嘴唇泛白,面无血色,已无气息,赶忙掏出怀中的酒壶,咕嘟嘟的全部灌下。
呃...哼。
不知是白酒的辛辣,还是起了功效,焦无敌闷哼一声,算是吊住了这条小命。
二狗子不知何时从呆愣之中缓了过来,貌似已经适应了自己新的身份。
拽着二五八万的步伐,向二人走去。
身后的四名赤峰,形影不离的将其围在中央。
“啧啧啧...这样还能喘气啊?”二狗子学着艾德发的动作,摸着尖头,看着焦无敌,嗤笑道。
“给我滚犊子。”艾德发边撕扯着衣服边给焦无敌包扎着伤口,哪有工夫理这二货。
“哎哟,我艹...”二狗子站起身,横眉立目的指着其中一位赤峰道,“侮辱你们的天狗大人怎么办?”
“杀无赦。”
“那还愣着干什么?动手啊!”
赤峰抽刀便朝低头包扎的艾德发劈去。
二狗子心里说不出的痛快,这一刀下去,艾德发直接尸首分离。
从今往后,心中因他而恐惧的阴影也将随着这一刀而烟消云散。
翟山川苦笑着闭上了眼睛,自己的所作所为,不就是为了能像他一样吗?
结果,主角换了人选。
嘶...
二狗子并没有见到自己想看到的场景,气的暴跳如雷,朝着地上的焦无敌一顿猛踹,“艹尼玛的,贱人,贱人...”
艾德发急忙推开身上的焦无敌,嗷嗷叫着扑向了二狗子。
赤峰见状,一脚将其踢翻在地。
艾德发忍着剧痛,爬向再次没了气息的焦无敌。
刚刚自己专心包扎伤口,根本无心留意赤峰挥来的刀刃。
是焦无敌见状后将他扑到,用后背替他挡下了这必杀一刀。
白山玉拓与老者拼死激战,毫无保留的使出了全力。
今日之事,绝不能留下一个活口。
二人刀剑附光,碰撞之下,再无叮叮铛铛之响。
而是嘣嘣的沉重闷音。
轰隆隆...
甬道内一阵剧烈晃动,不远处的称重土墙开始坍塌。
显然是二人的战斗,再次引起了强烈的元气反应。
二狗子扶着赤峰勉强站稳,朝远处看去,差点没尿了裤子。
肉眼可见的黑暗处,坍塌的巨坑犹如深渊巨口,极速的朝着这边吞噬而来。
不出三数,便会到达二人战斗的地方,不出十几数,便会把此处尽数吞没。
“快,快点,你们这群没...”见身后的白衣使还在尸体上卖力的割着。
二狗子再转过头时,二人战斗的地方已被吞没,见着滚滚而来的深渊巨口,面如死灰。
完了,大喜大悲,来的快,去的也快。
还没爽够呢!就要说拜拜了。
脚步不自觉的移向正蹲在地上,捡拾赦令牌残骸的二哈子,心灰意冷道,“哥,完事了。”
四位赤峰对着消失了的白山玉拓,同时跪下悲声道。
“赤使大人...”
看着三数之后就要将自己吞噬的深渊巨坑,艾德发整理着焦无敌的衣服,见他已经睁开了眼睛,正无精打采的看着自己,笑着道,“来生还做你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