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瑞锦紧紧的将妹妹搂在怀里,听着她大声的呜咽,心中更是对封以琛恨上几分。
就算两个人是夫妻的关系,就算两个人之间有感情,也不能强迫她啊!
更何况是这样不清不楚的情况。
罗娇娇靠在姐姐的肩膀上,眼中的泪光将她眼中的伤痛分割成了几个碎片。
“我要,离开他。”
“再也,再也不要见到他。”
罗瑞锦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心疼的说着:“好,离开他,再也不见到他。”
会所内。
姜林顶着被罗瑞锦抓乱的头发幽怨的盯着一直猛喝酒的封以琛,“我不得不说,封以琛你真的太恶毒了。”
“我要是知道,你大半夜去找罗娇娇做那种事情,我死也不会为你冲锋陷阵!”
他说完愤愤不平的指了指自己的头发,看着一边悠哉悠哉的喝着酒的墨峭控诉着。
“看看,这是我老婆给我抓的造型,现在幸好是头发多,要不头发都没了!”
墨峭端着酒杯轻轻的晃了晃,眸子向着努力想要灌醉自己的封以琛一撇,“明明受害的是罗娇娇,他怎么成这样了?”
姜林一摊手,撇了撇嘴巴,“唉,不过听到罗娇娇的喊声,我当时真觉得自己是个罪人。”
“我一边拉着我老婆,一边听着罗娇娇撕心裂肺的喊,当下我都不想和封以琛做兄弟了,瞬间想要倒戈。”
封以琛像是对姜林的话起了反应一下,拿起手中的酒杯摔到了地上。
他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在地上破碎的杯子,大喘着粗气,“我想吗?我想要这样吗?她连时间都不肯给我!”
“每天说着要走,要离婚!我能有什么办法?我怎么样能把她留下?”
姜林和墨峭看到封以琛这个样子,全都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瞬间表情也变得沉重。
只看着封以琛背对着他们,两只胳膊拄在腿上,背影微微的颤抖着。
姜林见状有些哑然,伸手指了指封以琛的背影,小声的对着墨峭问着,“他哭了?”
墨峭皱着眉,表情沉重的摇了摇头。
“这种事情,得看你自己阿琛,我们做兄弟的,也帮不了你感情上的事情。”
“要不……”
墨峭望着封以琛的眼神有些忐忑,看着封以琛转过头了头,眼圈红红的盯着自己。
他心一横,开口,“要不,你放了罗娇娇吧?”
“现在她比你更痛苦,与其这样,你不如放她走。”
封以琛感觉墨峭的话就像是一个棒子一样,重重的敲击自己的头,霎时间大脑一片空白。
他想象不出来,自己该如何对罗娇娇放手。
屋子里的气压极其低,低到姜林都觉得自己身体周围像是结了冰一样。
这墨峭,要么不开口,一开口真是往人心窝子上杵。
封以琛眼睛死死的盯着墨峭,哑着嗓子,像是怀疑着墨峭说出来话的真实性一般。
“放手?”
短短两秒,眼中的迷茫也瞬间变得无比坚定。
“死,也不放。”
“她要是还想走,我就把她关起来,关到她等我处理好这边的一切。”
“我把她锁起来,锁在只有我一个人能看到的地方。”
“她别想逃,谁也别想把她从我身边抢走。”
听着封以琛这偏激的话,姜林无奈的和墨峭对视了一眼。
他们知道封以琛不会这样做,他也舍不得这样对待罗娇娇。
偏偏就在这转不过这个弯儿,宁愿说出这种偏激的话,也不肯尝试放过她。
最终的结果,只能是让自己进退两难。
姜林无语的摇头,起身拎起了外套,“漂亮!执迷不悟,兄弟劝不动,回家吧。”
墨峭看了看封以琛,抬起手重重的在他肩膀上压了一下,“你好好想想吧,早点回家。”
在门关上的一刹那。
封以琛像是失去了全身的力气一样,瘫在了沙发上,双眼空洞没有焦点的望着天花板。
罗娇娇,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翌日。
被子里的罗娇娇轻轻的挪动了一下身体,酸痛感蔓延遍全身。
她紧紧的咬着牙,对于她来说,这不仅仅是身体上的疼痛,更是她自尊上的屈辱。
昨晚陪着她睡得罗瑞锦感觉到妹妹的动作,也跟着缓缓的睁开了眼。
“醒了啊。”
罗瑞锦嗓音微微发哑,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她说着从床上起身,“你想吃什么?二姐给你买。”
罗娇娇盯着今天对待她无比温柔的二姐,忽然有些鼻酸,她忍住这股酸楚,转了转灵动的眼睛。
“二姐,我想吃火锅。”
面对罗娇娇的要求,罗瑞锦忍耐不住自己的暴脾气抬起手就照着罗娇娇飞去一个巴掌。
罗娇娇既然提出这个无理的要求,那必然是做了完全的准备。
对着二姐的飞掌轻轻的一闪身,随后狡黠一笑,“诶嘿,打不到。”
这次换做罗瑞锦鼻酸了,看着她依然笑的娇俏,就仿佛昨夜所遭受的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
罗娇娇虽然看起来没头没脑的模样,整个人虽然看起来有些娇弱。
可是她骨子里的坚强甚至要超出了自己。
罗娇娇正和二姐调皮着,就听到了压在枕头下面手机发出的震动声。
罗瑞锦随她一起目光落在了震动的手机上,更是看到罗娇娇原本的笑容在手机响起的那一刻,忽然一扫而光。
她翻起了枕头,抢过了罗娇娇的手机。
“我看看那个人渣还有脸打电话过来?二姐在,什么都别怕!”
她说着就接了起来,气势足足的喊了一嗓子,“谁啊?!”
却没料想到,电话里面传来的是封哲奶声奶气的声音。
“妈妈……”
拿着电话的罗瑞锦愣了两秒,随后整理了一下情绪,“小崽子,别再打电话过来了,我妹妹不是——”
罗瑞锦的话刚说了一半,就被罗娇娇抢了过来,对着二姐佯装发怒的瞪了瞪眼睛,“二姐你别这么对他。”
她将电话放在耳朵边,抬起手自然的将脸颊旁的碎发抚到脑后。
“喂?小哲吗?”
电话里的封哲声音有些颤抖,“我还以为,妈妈不会再理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