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允看着罗娇娇起身离开,自己也快步的跟了上来。
“三姐。”
罗娇娇听到身后白允的声音,转过头来静静的望着白允。
“怎么了?”
“如果明天离开的话,我希望可以把秦书瑶一起带上,我不知道怎么和父亲说。”
罗娇娇想起了最近根本忙的没有心思考虑的秦书瑶,随后伸手轻轻地拍了拍白允的肩膀。
“你就和父亲说,秦书瑶是你的女朋友就好了。”
“说是我身边的朋友,也是和陷害我的人息息相关的,我们先带她回去养病,等她好起来了,看看能不能派上用场。”
白允感激的看着罗娇娇,其实今天他喊住罗娇娇要和她说的也是这个意思。
如果自己贸然的和父亲去说自己在这里有一个很喜欢的人,父亲未必同意将她带回家去。
这不是普通的家庭,而是整个白氏集团的事情。
如果真的把那些心存歹意的人带了回去,知道了太多家里面的事情,也许会有很多的意外发生。
更何况,虽然父亲看起来是无比和蔼的一个人,实际上却是心思很重,防备心很强的那类人。
不会轻易相信别人的那一类人,所以自己也是不敢轻易的和父亲说起这样的事情,只怕被训斥。
罗娇娇抬起手轻轻的拍了拍白允的肩膀,看着白允,“你不要想太多,我们是一家人,你说我说都没有什么区别,别多想。”
白允有些脸色难看的对着罗娇娇笑了笑,他的确是被罗娇娇说中了心事。
自从白枫鸣回来,见到了几个女儿,每天都是笑盈盈的。
之前自己在白枫鸣的身边,从来没有看到白枫鸣这样的高兴过。
他难免就会在心里想着,也许亲生和领养真的不是一样的。
封哲抬起头看着白允,不自觉的心中开始对号入座。
也许自己也是和白允处在一样的位置,可自己不会像白允一样,他知道罗娇娇对他的爱,他也同样相信罗娇娇不会因为新的孩子出现,就忽视了自己。
翌日。
白允早早的就帮着大家收拾好了行李,装车,最后才带着秦书瑶上了车。
秦书瑶静静的看着车窗外的风景,随后神情有些恍惚的开口,“真是想不到,我天天想要害死的罗娇娇,竟然会有一天,救了我。”
白允笑了笑,随后转过头看着秦书瑶,“别想这么多,你和我在一起,以后你和三姐就是家人了。”
“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你了,有我在你身边保护你,等你养好身体,我就可以带你回来,带你报仇了。”
秦书瑶看着白允,眼神中充满了感激。
“会的,我会帮自己报仇,也会帮罗娇娇报仇。”
“我这个人不喜欢欠别人的东西,罗娇娇这样对我,我也想对她有些回报。”
白允想起罗娇娇的事情,缓缓的叹了口气,“三姐的事情,要等时机。”
“这次父亲已经做好了很缜密的计划,一举击垮秦家,这样到时候三姐就可以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了。”
“只怕三姐下不去手。”
秦书瑶看着窗外,轻轻的笑出了声音,“下不去手?这不是罗娇娇的风格。”
“之前罗娇娇有对付过我,你也知道的。”
“她不是没有手段的傻白甜,我想她大概也是在等待一个时机吧。”
……
一家人来到了机场,过了安检。
罗娇娇紧紧的拉着封哲的手,转过头看着机场外的人来人往。
“小哲,你后悔了吗?”
封哲有些红了眼眶,抬起头静静的看着罗娇娇,随后轻轻的摇头。
“不后悔,只要和娇娇你在一起,就不后悔。”
罗娇娇笑了笑,仿佛是笑自己在这里挥洒过的青春,曾经那个傻傻的,心思单纯,只会讲自己的热情毫无保留付出的自己。
如今一切也都如同梦境一般,这里的一切,也都只能按下了暂停键。
总有一天,自己会变得无比的强大,亲自将让自己受过痛苦的人,全都一一手刃。
她紧紧的握着封哲的手,转身向着登机口走去。
……
姜林烦躁的来到了墨峭的会所,将桌子上酒瓶拿起来,倒满了面前的杯子,随后手紧紧的攥着杯子一饮而尽。
那杯子没有被放在桌子上,反而是被丢在了地毯上。
尽管是落在了地毯上,可杯子依然变成了碎片。
一边的封以琛根本没有心思看姜林,也没有兴趣了解姜林为什么发火。
自从罗娇娇从自己的身边离开以后,自己的神情总像是恍惚一般。
不知道今天是几号,不知道这是周几,甚至经常开着开着会,就会想起自己和罗娇娇之前发生的一切。
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罗娇娇那天晚上面对自己的声嘶力竭。
就像是奇怪的癖好一般,将自己刚刚长好的伤口,刚刚结痂的血痂,又一次的用力撕开。
反复的感受这疼痛,仿佛是很怕自己会忘记自己与罗娇娇之前发生的一切一般。
他经常会看着自己打过罗娇娇的手,心中产生厌恶。
“你这是怎么了?”
墨峭眯着眼睛看着发疯一般的姜林,现在总的来说,他和温娜的感情算是进展还顺利的。
至少温娜终于愿意和自己好好的开口说上一句话了,这对于自己来说,像是历史性的进步。
姜林烦躁的瘫在了沙发上,“于佳回来了,你们都知道吧?”
墨峭微微的点了点头,随后抬起头静静的看着姜林,“然后呢?”
姜林烦躁的用手搓了搓自己的脸,“然后被罗瑞瑾撞到了,我怎么解释她都不听。”
“我当时没想明白,她为什么在医院,当时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了,就像是疯了一样,一直在心里问着,为什么她不肯相信我。”
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仰着头,“但是那天,我回家以后我妈就不让我出去。”
“我想出去找她,我想问问她究竟怎么了,为什么去医院了。”
“可是等第二天,我再去医院,就找不到她了。”
“就算是问了诊台的就诊记录,也找不到和她相关的信息。”
“我已经找了她整整一周了,她就像是人间消失了一样。”
听到姜林这句话,封以琛缓缓的睁开了疲惫的眼睛,心脏忽然像是被人挖去了一块一般,无比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