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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有眼不识老巫

大鱼儿在诺大的洞里独自徘徊,此时是凌晨时分,大家都还未醒,虽然此时安静又美好,可是大鱼儿却迟迟无法入睡。

它时而游到顶上,时而到洞口,它明白自己不是百无聊赖。而是没有勇气。

两边依次是大小不一的小石洞,其中靠洞口右边最后的一个小石洞,被一块儿石头挡住了。那洞口正是大鱼儿亲自封的。

当初一气之下轻而易举地封住了洞口,现在想打开却是一件不简单的事。

这次,它坚定地游向顶部,在上面酝酿好情绪,深吸一口气,然后转身一个俯冲直接撞开那块儿石头,这一切都一气呵成,但结果有些难以预料。

那块儿石头在大鱼儿巨大的力量下奔腾起来,眼看着就要撞到洞口边的石壁上,撞坏石壁事儿不大,可是吵醒那些个家伙可不好了,它们一定大惊小怪惊恐万分地追问怎么了,怎么了?

大鱼儿头脑闪过那些画面,感觉根本不堪忍受。所以,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过去,举重若轻地用身体挡住了那块儿石头,石头速度很快,大鱼儿也被推地往前移了一些。

终于,它和石头一块儿安静地停下来,大鱼儿总算松了口气。

它气喘嘘嘘地靠在石头上,别说,还真舒服,就那么靠了好一会儿。

但是它不经意地瞥到那个被封的小石洞,里面黑漆漆地,才想起来它要做什么。

它慢吞吞地靠近,然后探头看了里面一眼,特别黑,看不清什么。

于是,它眼神示意那整夜陪着它的发光鱼,它们是两条蓝色发光鱼,是一对夫妻。夜晚始终伴随在大鱼儿身边。优点是安静!在任何情况下从来不吭声。

它们悠悠地游过来,随着大鱼儿的示意游了进去。大鱼儿跟随在后。

刚一进去,就有一股浓浓的苔藓味儿。也难怪!这里被封了很久,没有阳光,加上空气不流通,石壁上随处可见苔藓。

大鱼儿顾不得那些,它突然冲过去,发光鱼也游近,原来这石壁上有许多大大小小,颜色各异的海星。

有黑的,白的,红黄蓝赤紫…,还有各种花纹拼起来的,有成百上千只,大部分是它自己捡的,还有许多是送的。

大鱼儿从小就有收集海星的癖好。乐此不疲。有时候仅仅为了寻找别样的海星,可以一整天游上上千公里。

发光鱼紧跟着大鱼儿,大鱼儿一个一个仔细看着,这些海星有些胖,有些瘦,但它们每个的来历大鱼儿都清楚地记得。

比如这只纯银色的是木稗送给它的,大鱼儿已经珍藏了很多年。那只大红色上面有黑色波点的是爷爷送给它的,只因为爷爷说大鱼儿的幸运色是红色,黑色能帮它辟邪。

还有这只胖胖的黑色海星,上面依稀可见几条黄色条纹。是邻居奶奶送给它的,奶奶从小就喜欢它。虽然奶奶已经不在了,但它慈祥的眼神还依旧清晰。

终于,它停在一只海星跟前。这是一只外面是亮银色,里面是粉色拼起来的。

看起来粉粉的,暖暖的,可是又很有质感。夜晚会发出柔柔的光。气质就如送这只海星的主子相得益彰。

大鱼儿呆呆地盯着它,借着那光,它恍惚看到那海星里面有它主子的脸,眉眼清晰,依旧那么美。

“你居然在这里!”大鱼儿忍不住说出来。然后将头靠向那海星,轻轻地摩娑起来。

然后,大鱼儿睁开眼,看到发光鱼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它。它抬头看了一眼海星,海星只是海星,里面什么也没有。

大鱼儿慌乱地离开,又尴尬地来回游了好几圈,那两只发光鱼依旧淡定。

“你们先出去吧!”它命令它们离开。

它们俩又悠悠地游出去。体贴如它们。它们背对着停在洞口处。

大鱼儿慢慢地游着,每个海星它都依次看一遍。

许久,才意犹未尽地离开。

安医生一身疲惫地游回来,刚想要闭眼休息时,忽然想到一件事。顿时睡意全无。

它一下子跳起来,起身要离开时,想想此时已经是夜半时分了,现在从这东面往北边赶,路程着实远。最主要是自己真的十分疲惫。

在想想那老妪的状态,等一晚上应该关系不大吧!况且自己给玲珑看完病在回来时怎么也找不到那块儿黑色珊瑚了。

像是蒸发了!它始终觉得蹊跷。

它明明清楚记得那个老妪家就在珊瑚岛岛口,可是在路过时居然什么都没有,它不死心的在附近来来回回徘徊了好久,才带着一脸困惑回来了!

它叮嘱自己明天天不亮就再去看一次!

等睁眼已是天大亮了。

然后,它匆匆起身。从自己的石洞游出来。先习惯性地往一个地方赶去。

那就是一进浪柚岛岛口的一个被海藻包围的石洞。这里常年鱼满为患。想必大家猜到了,此处正是安医生的诊室。

那些痛苦的病容,当看到安医生时,眼神里充满了期许。似乎病情了也减轻了许多。

忙乱的徒弟们看到它更是松了一口气。

“为何这么晚都不肯叫醒我!”安医生责怪地问身旁的一个徒儿。“我们轻轻喊了两声,但看师傅实在是劳累,就不忍心在喊。”徒弟怯怯地说道。

安医生不在搭理,只是有条不紊地一个一个仔细询问查看。

劳累的一天终于结束了!

尽管天色已晚,但安医生还是决定出发去给昨天夜里偶遇的老妪看病。它想或许那天夜色太黑,或者自己太过于疲惫记错了!

左龙虾一路上看到谁,对方脸上都会有种莫名其妙地笑,还有指指点点。它很纳闷。

“哈哈哈,左弟,你怎么了?”它刚到洞口,就看到右龙虾笑着问它怎么了?“我没怎么啊,怎么了?”左龙虾惊慌地问着,它也觉得莫名其妙。

“你出门也不问问你老婆,你的黑眼圈已经快到脸上了!”右龙虾打趣地说着。

“右哥,真能糟蹋,明明知道我没老婆,只有个老母,它眼睛也不好使。难怪路上看到我的鱼虾们都笑而不语。”

“你仔细想想你昨天去哪里了,干什么了!”右龙虾帮左龙虾分析。

“我昨天就去请了个安医生,回来的路上碰到了个老妪,我和它还争执了几句。”左龙虾边回忆边说。

“什么样的老妪,在哪里?”右龙虾追问着。

“就是全身黑色,就在一进咱们岛的岛口那儿,奇怪的是一个老者居然住在那么高的珊瑚里。”左龙虾不解地说着。

“嗯,我大概猜到了,你和它争执,它就没有骂你或者…”右龙虾若有所思地问着。

“骂倒没有,只是对了!它…”左龙虾恍然大悟地说道。

“它怎么了,快说!”右龙虾着急地问道。

“就是我要离去时,它瞪了我一眼,那眼神我现在想想都害怕。这就是传说中的中邪吗?”左龙虾不安地问道。

“有可能,这老妪我也略有耳闻,听说它是个巫婆,但大家都不太敢谈论它,你还敢顶撞,活该你。”右龙虾责怪道。

“我还不是为了玲珑姐,难怪我昨天一晚上头昏脑胀,胸口闷,翻来覆去睡不着。”左龙虾不满地说着。

“以后多长点记性,能饶你一命已经不错了!”右龙虾提醒左龙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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