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的真相究竟是什么,或许一辈一辈的传承与分析可以有一个大概,但是无论是怎样的撰写,总有些你不知道的真相被隐藏了起来,永远绝迹在后世的传颂中。
一千年前的那场大战,世人所知道的只是三大恶灵逃脱,天之乐不幸牺牲,却不知这凭空而生的邪心古,他被当作一个秘密封存了起来,而现在这个秘密已不再是秘密了。人最累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守护一个即使进了棺材也不可道出的秘密,一个人孤独的守候,但是英雄往往诞生于这样忍辱负重的人。
宗主讲述完,看起来心情似乎也并不是那么沉重,大有释怀的感觉,“邪心古的出现绝对不是偶然。偶然的事情有必然的道理,一千年前我所知道的就是这些,听起来是很正面的故事,毕竟,那些邪恶我没有走进了解。”
龙轩听的有些入迷了,此时他是百感交集,这就像是一个想象出来的传奇故事,但是却是实实在在发生的。灵魂交易,灵魂寄存,妖界魔界,混乱的人性,这一个一个令人匪夷所思却又真实存在的东西,“宗主,对于人性,这是一个复杂的事情,我现在没有办法给您我客观的看法。”
白客真道:“我并不是想让你给我看法,因为即使是像我这样活了千年的人也看不透,它就像是一张错综复杂的网,永远都没有最准确的答案。”
龙轩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宗主,就像您说的,天之乐前辈的灵魂现在寄存在神剑中,我想就把这剑留在您身边吧,也算是您师徒的相互守候了!”
白客真欣慰一笑,“轩儿,当年师父走之前给我留了话,若是寻得适合此剑的主人,便融入他的身体中,现在,这把剑选中了你,你就是他的主人!”
龙轩看了一眼宗主,想起了当时宗主问的一句话:那把剑是在废墟里,还是在你身体里!想罢,他恍然大悟,起身站定,对着轩辕神剑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坚定地说道:“天之乐前辈,您既然信得过我,晚辈定会好好使用神剑,不辜负您的期待!”
看着龙轩的一举一动,白客真心里得到深深的慰藉,一千年的守护我失败了,但是一千年的等待我成功了,或许这就是天意吧,我相信龙轩这孩子定会不负众望的!
待龙轩重新坐好,白客真道:“轩儿,还有一件事是关于小师弟的身世。一千年前,就是在顽石山禁地处。那时,禁地处有一个旷世奇景,名叫九彩仙雾。当时矗立的在那儿的不是禁地高塔,而是一块发光的九彩石。但是有一天,九彩仙雾却忽然消失了,随即传来的是不住的婴儿啼哭,我师父前去一探究竟,却发现九彩石消失了,而在原来九彩石的位置发现了一个还未睁眼的婴儿,身上放着一块圆滑的青石,婴儿旁边斜插着一把金晃晃的剑,尔后才知,这婴儿乃是九彩石所化。植物与动物都是有生命的,但是石头能够自行化成人形必是受天地灵气的长期滋养。于是我们给这个婴儿起了一个名字——小石头。而那把剑,就是轩辕神剑!”
龙轩听罢恍然大悟,小师弟就像是停止了生长似的,二十多年一直是孩童的样子,原来他是石头妖,不同于植物动物的修炼,因为是没有生命的物体所化,所以,他不像是别的妖一般点点修炼,而是直接化成人形,当然,他即使一开始就是人形,修炼是极为缓慢的,一千多年的成长也仅仅相当于人类的五六岁的孩子智商。
“见石现身,也是师傅当年的嘱托!”白客真说道,沉默良久,接着道,“轩儿,有些东西即使是用尽力气,付出生命却也是无法守护住的,因此想要将你想要守护住的东西保护好,就要做忍受孤独,不断变强,就像展翅高飞的鹰隼,当年的它若是过分爱惜自己的羽毛,那么它失去的,就是一对翅膀和一望无际的蓝天!世界的岁月静好总需要有人负重前行,处在风口浪尖的你,没有选择了!”
龙轩就自己的个性来说,即使有的选择,他也会选择负重前行之人,不仅仅是他内心对所爱之人的珍视,更有的,他从不喜欢把希望寄于他人。
这个夜已经是个不眠之夜,虽然不是自己的孩子,但是他们之间的感情已经胜似亲人,小师弟的离去给天宗门带来的是一片沉重的心情,白客真泪常常是在心里流的,“走吧,随我去议事厅,我有件事情要商议,我希望你也在场!!”
小师弟的尸体已经被安放在一个偏房里,天宗门的弟子大多都聚集在了这里,还有少一部份去探查了整个顽石山,也是做亡羊补牢的弥补!除了龙轩,没人知道小师弟的真实身份,在他们心中,小师弟是一个可爱但是体弱多病的小男孩罢了,为什么隐藏小师弟的身份龙轩没有多问,或许是不到时机,宗主没有告诉他。
白客真带着龙轩来到了议事大厅。长老们此时都一凝重坐在了各自的位置上,人虽多,却是寂静无声,看到宗主和龙轩来了,长老护法全都起身站定,目送两人行至主座,除了对投去安慰的目光,还有就是对宗主接下来决议的担忧。
宗主坐定,堂下长老坐定,龙轩则是居宗主左侧站定。
“在座的各位长老都是我们天宗门的老人了,这些年来,天宗门的诸多事情多亏了大家的帮扶,现在天宗门禁地出事,小石头丢了性命,全是我这宗主防备不严导致,我自会深深检讨,我今天想要与各位商讨的事情,是天宗门下一任宗主的事情!”
此语一出,座下唏嘘不语,白客真不仅是顽石山的创始人,更是在顽石山一千年之久,宗主之位在所有人心中都理所当然应该是他的,今天这句话说出来,竟有些让他们摸不着头脑。
一个胖的流油的,头发已经成了地中海的长老直接起身,几步站至大厅中央,“宗主,这件事也是我们的疏忽,您不必包揽全责,若是您此因噎废食,辞去宗主之位,那您是把宗门的前途置之不理吗?”
“我已经做了一千多年的宗主,一千年了我也有些疲累了,今晚就要定出下一任宗主,也希望到时候,其余长老能尽心尽力,保佑我天宗门还是天下第一宗门,天下一家的宗门!”宗主面容依旧是冷静的,寻不出一丝动摇的迹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