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盛林墨果断拒绝,同时迅速从床上站起身。
顾霜安一瞬间忘记了所有怒气,下意识撇开目光。
等她重新将目光放到盛林墨的身上时,是因为盛林墨再一次甩给了她一张支票,这一次的金额是之前那张的二十倍。
“我不会送你回去,这是你昨晚的酬劳。”
顾霜安没问任何一个字,盛林墨已经迫不及待的对她进行羞辱。
顾霜安瞬间觉得一股怒气直冲头顶,想也不想的拿起身上的支票,打算撕个粉碎。
“你真的要撕?”盛林墨迅速出声,随即降低语速,悠悠然道:“这张支票足够你妈妈在医院,安安稳稳的过上好一段时间。”
顾霜安咬咬牙,露出一抹僵硬的笑容抬起头,违心说道:“谢谢盛少的打赏,下次要是再有这样的好事,欢迎盛少随时找我。”
“好!”
盛林墨狠狠瞪了顾霜安两眼,决然离开小屋,迅速开车离开了山顶。
听着渐渐远处的声音,顾霜安将看向房门口的目光收回来,看着手中的支票发呆。
自己那么努力的挣扎,最后依旧要靠盛林墨的施舍过活,怎么过的如此没用?如此窝囊?
自己不是说了,要让盛林墨高看吗?现在这样算什么高看?
可不接受,妈妈那边怎么办?
真的要为了看不见摸不着的尊严,让妈妈暂停治疗?
她清楚,她每天争的那点钱,和盛林墨给的这些相比,简直是蚂蚁和大象的差别。
顾霜安陷入了纠结和迷茫,不知道自己现在做的事情对不对?接下来该如何走下去?
一个人呆呆的在小屋坐了好一会,直到几声小鸟的叫声突然响起,顾霜安才回过神,慢慢打量起小屋里面的环境,思索自己该怎么离开?
“以前这里什么都没有,没想到一段时间没来,竟然所有的设备都齐全,就连合适我穿的衣服都有。”
顾霜安披着被子在屋里转了一圈,找到了所有想找的东西,甚至在衣柜里面,找到了合适又干净的女士衣服。
她立刻放下被子走进洗手间洗澡,换上干净的衣服。
可有些事容易有些事却很困难,这里太偏僻,她拦不到车,只能徒步往市区走。
一个人急步走了半个多小时,她才终于走下山,拦到出租车,去往医院。
下山的时候她依旧在纠结,自己要不要彻底服软,动盛林墨的钱?
当回到医院,看到那些面容憔悴的病人时,她终于下定了决心,用那笔钱帮妈妈交医疗费,她一定要让妈妈尽快好起来,不可以让妈妈一直住在医院或者再一次病倒。
她拿着支票来到缴费处,顺利缴纳了费用。
“真是冤家路窄,竟然在这里都可以碰到你这个贱人。”一道怒气强烈的声音响起。
顾霜安有点熟悉,好奇的看过去。
“是不是在外面勾搭男人太多,得了什么不干不净的病,所有偷偷跑到医院来检查?”
顾霜安刚看清对方的长相,另外一句更加难听的话,马上传入了她的耳中。
她顿时不悦的皱起眉头,“陈太太,我和你儿子陈振之间的事情,早就了解了,希望你不要一直对我不依不饶的纠缠。”
“谁说了解了?”陈母气愤的瞪着顾霜安,“你将我儿子害得那么惨,我觉不会轻易罢休!“说完,她突然朝着四周围大声囔囔起来,“大家快过来看看,这个女人已经结了婚了,但一直到处勾三搭四,和很多男人都不清不楚,不仅勾引我儿子,还害得我儿子受了很严重的伤,真是个蛇蝎心肠的贱人!”
这个世界上,哪里都不缺有好奇心的人,医院同样不例外,陈母刚刚喊了一嗓子,立刻有数十个人围了过来,对着顾霜安指指点点,一脸的轻蔑。
看着这些不辨是非的人群,以及蛮横无理的陈母,顾霜安觉得太阳穴隐隐作痛,不想继续留在这个是非之地,低下头向一边走去,想找个位置清净之下。
可她刚走两步,便听到了陈母质问,“你这个贱人想躲到哪里去?被我说中了丑事没脸见人?”
说话的同时,陈母快走了两步,结结实实挡到了顾霜安的面前。
顾霜安只好抬起眼帘,无奈的和她周旋,“我不是没脸见人,只是和你无话可说。”
“什么无话可说?根本就是你做了亏心事心虚!”陈母狠狠的瞪了顾霜安一眼。
顾霜安不服气争辩道:“陈太太,你知道事情的所有经过吗?你弄清楚,究竟是谁做了亏心事吗?”
不到万不得已,陈振对她硬来的事,她真不想说出来。
两人并没有真的发生什么,可她知道,一道这种事传来了,没什么都会传的有什么,并且女性是受影响最严重的那一方。
“我什么都清楚!你勾引我儿子未遂,还恼羞成怒找人打我儿子。”
“你简直就是蛮不讲理!”
顾霜安气愤的扔出这句话,随即绕过陈母,再一次向前走。
陈母的所作所为让她明白,和这个女人说再多都是浪费精力,只有离开才是唯一的解决办法。
可并不是她想离开便可以离开。
“小田、小雷,给我抓住这个女人。”
陈母指着顾霜安,高声下达着命令,一直站在她身后的两个年轻男人,马上一同走向顾霜安,一左一右抓住顾霜安的胳膊,控制顾霜安的行动。
顾霜安气愤不已道:“陈太太,你这是干什么?立刻让你的人松手!你没有权利阻止我离开!”
“你和我说的话太过分了,我有高血压心脏病,气不得,现在觉得很不舒服,必须要把你留下,万一我有什么不对劲,就要立刻找你算账。”方才气势凌人的陈母,突然捂着胸口装虚弱。
从一开始见到顾霜安,她便想这样做,让自己的人抓住顾霜安,好好的教训一顿,可担心顾霜安身边有盛家人,迟迟不敢下手。
现在是试探了好一会,确定只有顾霜安一个人,她便再也忍耐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