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的顾霜安很是安宁,没有发出一点儿的声响,睡姿比较乖巧,除了一条只在被窝外面的脚丫。
窗户还开着,冷风就吹了进来,他走到窗边上,直接把窗户给关上了,而窗户合上的轻响声直接发出“咖嚓”一声,把睡梦中做梦的顾霜安给直接弄醒了。
与其说她被吵醒来了,还不如说她警惕性很高。
“谁?”她翻了个身,看着窗边的背影。
鼻尖漫过一阵酒味儿,不是很浓烈,可混合着古龙香水味儿,那就不太好闻了。
盛林墨没有说话,而是背对着窗户,背对着月光向她走了过来,他只想走到她的身边。
凑近了一些,顾霜安才认出是盛墨林,她差点儿就要叫出声,把医生护士都给叫了过来。
正当她准备质问的时候,却被面前的人一把捂住了嘴巴!
这人果然喝了酒,不然这味道怎么会被她发现?
盛林墨做了一个“嘘”的动作,让顾霜安噤声,她照做了,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
“顾霜安,你知不知道,欧阳靖峰不是什么好人?”盛林墨憋着嘴巴,很是愤怒的样子。
顾霜安不由地疑惑了,怎么大晚上的来找她,和欧阳靖峰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难不成,还是因为白天那事?
“你放心,我和他是朋友的关系。”顾霜安有点儿尴尬。
“朋友?”盛林墨听到这两个字,眉头不自觉地紧皱了起来,他直接用手撑在了顾霜安的耳边,双眼深邃地紧紧的盯着身下的人,他打了个酒嗝:“你说你们是朋友?那我呢?”
他指着自己的鼻子,想要从她口中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
顾霜安不明所以,她一字一句地说:“我是你哥哥的妻子,也就是你的嫂子,行吗?”
“嫂子?”盛林墨细细的开始回味这两个字的含义。
顾霜安刚准备把他推开,这人就这么吻了下来,舌头伴随着酒味儿,灵活地在她没有提防的情况下,在她的口中翻云覆雨,似乎都想要把她整个人给吞下去。
她的气很短,被夺去了呼吸的余地,大脑缺氧了,她却推不开身上死沉沉的那么一个人,更何况,他故意压在自己的身上。
盛林墨的手,开始在她的身上游走着,她一下子就毛了,怎么可以在医院这么神圣的地方!
她下意识地想要推开他,却惹得他更激烈的攻击,渐渐的,她在他的攻陷之下,丢了防备。
月色朦胧,满天繁星,云遮盖不住那月色,洒落在两个已经熟睡了过去的人的脸上。
新的一轮日色升了起来,照耀着床上的人,身旁的人已然消失不见,若不是身体上留下来的那些印记,她恐怕会觉得昨晚上做了一场梦。
顾霜安强忍着身体上的酸痛,一想到昨天晚上,她脸就和熟透了的大龙虾似的,多么让人觉着羞涩。
纪晓君一大早准备通知她可以出院了的时候,她兴奋的几乎想要从床上跳了下去。
“你这身子骨,可要好生养着了,娇弱得很。”纪晓君拿着单子,在开的药上面签字。
顾霜安点头,满口答应,“我一定会的!”
出院之前,她又去看了一次顾母,她穿着一身病毒,就这么正坐在窗户边上,窗外的风儿断断续续地吹了过来,和失了魂一样。
顾霜安推门而入,却引起不了她的注意。
这房间里的热气都跑了出去,凉嗖嗖的,她从衣架上拿起一件外套,走了过去,轻轻地搭在了顾母的肩膀上,顾母这才回过神。
“小安,你怎么来了?快坐。”顾母很是激动,拍了拍身旁的座位。
水雾一瞬间从她的眼中产生了出来,她强忍着,她知道现在顾母还需要自己,自己一定不能倒下。
顾霜安轻笑一声:“因为,我想念妈妈了。”
“你还真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动不动就想着要见妈妈。”顾母摸了摸顾霜安的头,眼里都是疼惜。
好久都没有见过面,当然,即便是见过,也是顾霜安在门口的窗户里看向里面,顾母毫无察觉。
她不希望自己狼狈的样子被看见,所以,养好了伤才出现在顾母面前出现。
“妈,在你眼里,我一直都是一个长不大的小孩儿。”顾霜安紧紧的搂抱着顾母,眼里漫过一阵酸涩,疼得厉害。
“小安,妈妈讨厌消毒水的味道,什么时候,妈才可以出去呢?”顾母红着眼,似乎是在哀求。
听到顾母的诉求,她觉得自己是无能的,不但没法治好顾母的病,还一直被人给操控着。
那个人知道她一下子治不好顾母的病,可自己又缺钱,一边儿要出去挣钱,而顾母无疑成为了绑架她的唯一一个标准。
抓住了她的心。
顾霜安将顾母垂在耳边的头发勾在耳后,她抿唇:“妈,你一定要好好治病,治好了病,才能出院,不是吗?”
一出院,就看到门口停着的车,盛林墨坐在车里面,为了让她识别这一辆车,特地让徐恒给站在了出门口,还整了一墨镜,怕晒着这太阳睁不开眼。
顾霜安很听话地上了车,看着身旁淡然得和昨晚上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的人,也风轻云淡了起来。
“护士早就和我打了电话,怎么这么久才出来?”盛林墨等得有些不耐烦,可却还是在等着。
“上了个洗手间。”顾霜安直白的回答。
“你现在撒谎起来也是不打草稿。”盛林墨识破了她,却二话不说。
男人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脖子上的时候,她脸红了起来,捂着自己的脖子,该不会所有人都看见了吧?
这下子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当然,她本来也不清。
“现在要去哪里?”顾霜安皱着眉头,方向不是去她宿舍的方向。
“最近调理身子的话,还是待在别墅里吧,要是你回了宿舍,怕也不会好好吃饭养身体。”盛林墨细细分析,眼底闪过一丝不可察觉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