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进的案子谜团重重,完全让人摸不着头脑,只是,一个拨云见日的过程,她一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一件案子和当初盛林南的案子极其的类似,似乎,也在提醒她。
这是五年前的一个案子,也是一桩新婚夜的案子,当时以自杀案结束了,死的那个人是新婚夜的新娘,男人后来重新娶了一个女人,只是他的妻子在前妻留下的一本书里发现了一封信。
他的现任妻子,便是查出这封信,男人觉得可能与前妻的死相关,于是递交给了警察,可上面就是一无字天书。
原本出来的一点儿的线索,又断了。
顾霜安皱着眉头,关键是那一封信,那不可能就是一封普普通通的信,那封信,可能是一个关键点,也可能是一个分支,总而言之,那一封信,她得去查证查证。
不然,这个案子是没得破了。
下午,她刚出门,就看见了欧阳靖峰,他跟了上来,语气质问,“这是要去哪里?”
“警察局。”顾霜安坦然。
“恰好,我也有事要去警察局,不如一起?顺路。”欧阳靖峰看到顾霜安怀疑的目光,笑了笑,道:“我表弟出了点事,进了局,这不,要我去给他把他弄出来。”
车上,顾霜安还在翻阅手里的文件,眉头不由地紧皱着。
“这个案子,是不是觉得头疼?”欧阳靖峰对此有初步的了解,案子,也知晓点。
顾霜安叹了一口气:“就这一条线索,想要找到凶手,太难了。”
“这种案子,很少有人接手,你是第一个主动的。”欧阳靖峰抿唇一笑:“当然,我也觉得你有解决这个案子的能力。”
“欧阳总说笑了。”顾霜安向来都是谦虚做事。
“霜安,我说过,我们之间是朋友,在私底下,可以叫我靖峰。”欧阳靖峰笑着说。
“好,靖峰。”顾霜安还是觉得变扭。
刚进警察局的大门,几个警察押着一个犯人,看起来应该还年轻,也不知道是犯了什么事,跟着一起进去,紧接着,就看到了另外一个年轻人站在那里。
“你就是欧阳先生吧?”有警察走了过来,询问欧阳靖峰。
欧阳靖峰点头:“是的。”
“你表弟犯了点事,还好没出什么事,出了事严重的话,是要定罪处罚的。”警察看着欧阳靖峰,又复述了一遍事情的发展经过。
大抵是喝了点酒,结果就开机车上路了,好巧不巧,被他们给逮着了。
那边的年轻人不屑地撇了撇嘴,完全没把警察放在眼里。
欧阳靖峰抿唇:“警察先生,我表弟从小被家里惯坏了,你们也别太介意。”
“签个字吧,还有罚金。”警察见怪不怪了各色各样的人,自然是不以为意,当务之急,还是办理完手续,还有其他的事要做。
把人领出来之后,那年轻人直接走出了大门,还吹了一声口哨,全是轻蔑的意味儿,却被欧阳靖峰一掌拍了下脑袋:“王泽宇,你什么时候才能成熟点儿?”
“哥,这不能怪我,我被人拉着喝酒了,一起劲儿,我就忍不住了。”王泽宇可是一脸的无辜,与刚刚的叛逆模样判若两人。
“你这人就是没长教训,要是你真出事,肠子都给你悔青。”欧阳靖峰也是苦口婆心,无可奈何这人根本就没听进去。
王泽宇一个劲儿地在顾霜安面前张望,看来看去,即便是在欧阳靖峰耳边说话,却还是被顾霜安给听见了:“哥,这是我表嫂吗?长得还挺好看的。”
“你臭小子,说什么呢?”欧阳靖峰一把掐住王泽宇的脖子。
听着,顾霜安笑了笑,这两人的关系还真不是一般的好,也让她越发的坚定了欧阳靖峰是一个好人。
“霜安,我先把这小子带回去了,待会儿过来接你。”虽说,王泽宇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我弄完就自己回去好了。”顾霜安觉着欠人情总是不好的,自己也没有能力去偿还这个人情。
王泽宇跑了过来,在门边探头,打趣着:“表嫂,我哥就是想多和你处处,这样方便日久生情。”
“王泽宇,你这嘴,非要我给你粘住才行是吧?”欧阳靖峰追了出去。
“哥,你这是恼羞成怒了吗?”王泽宇的声音渐行渐远。
顾霜安往里面走去,找着警察,要对证。
警察把信从真空袋里拿了出来,时间的堆积,信纸上已经泛了黄,陈述着这老旧的事实,她接过,打开,里面确实是一个字也没有。
线索,就在于这张纸上的信息含量,若是突破不了这么一张纸,那么接下来,就可以不用继续下去了。
“顾小姐,这信纸上,什么都没有,这是十年前的信没错,就是不知道这是不是可以为我们所用。”警察也是无可奈何了。
这是一个迷题。
她盯着这一张纸,闭上了眼睛,陷入了沉思之中,不断地搜寻着大脑里任何可以和无字书对上号的知识,一旁的警察看着顾霜安在想事情,也不好去打扰。
一瞬间,她脑海中一闪而过一起案件,这是一个非常高明的手段,只不过,他还不确定,到底是不是这样的。
她朝着身旁的警察说着:“请问你有打火机吗?”
“打火机?”警察摸了摸全身,愣是没找到,走到了那犯事的混小子面前,拍了拍他的头:“有打火机吗?接一下,待会儿还给你。”
那小伙子只得从裤口袋里掏出一个打火机,被警察拿了过来给顾霜安。
顾霜安冷笑一声,直接打燃了打火机,照着这信封,这警察看着顾霜安把打火机的火焰靠近的时候,就差扑过来灭了这火,直到后来发生的这一些。
笑意逐渐爬上了两个人的脸上,这事情,也算是水落石出了一部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