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霜安全然不顾自己被呛到了,一张脸憋的通红。
所有都是自作自受,她又有什么资格去抱怨呢?
“姑娘,大伯也不知道你们到底谁对谁错,也没法给你们支招儿,既然如此,倘若是你们以后和好了,再一起来大伯这里吃麻辣烫,那时,我定是给你们免费的。”老板只能在一旁安慰。
他昨天也在林达旁边说过这样的话。
她们都想,或许,不会有这么一天了。
两瓶啤酒,让人有些儿微醺,她抿着干燥的嘴唇,炽热得想要脱掉身上的衣服,她吸了一口气,想起来自己好久都没有见过顾母了。
打了一辆公交车,就这么靠着座椅的靠背上,打开手机导航,就这么眯了一会儿。
另外一头,盛林墨拉着徐恒和自己一起在台球馆里打台球,他磨着台球杆,却是心不在焉,觉得心中烦闷得很,怎么打,这球也不滚进框里,和他作对似的。
打到最后一个,他把球杆往一旁扔,找了个台阶坐了下来,点起了烟。
徐恒把东西放回原处,在盛林墨身边坐了下来,他根据以往顾霜安的友情提示了一下:“烟这东西,对身体不好,少抽点儿。”
“你知道的,劝我没用。”盛林墨不是一个听劝的人,除了那个人的话。
“让我猜一猜,能让你这副模样的,恐怕,也只有顾小姐了吧?”徐恒向来第六感不错,再者,只有顾霜安的事会让盛林墨这么的烦闷。
盛林墨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你就是我肚子里得蛔虫。”
“别说的这么恶心,我只是对自己特别的自信觉得自己特别的了解你。”此刻没有旁人在,两个人的关系变得和兄弟一样,徐恒也没有下级的态度。
“你说你了解我,那你说说,我该怎么做?”盛林墨知道他知道自己的忧愁,自然渴望得到的是他给自己做出的判断。
“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话,这一次,你和顾小姐,又是不欢而散吧?”徐恒挑了挑眉。
盛林墨点头:“不过,不是我提出的。”
“这倒是挺让人意外的,我一大男人的直觉,就是,顾小姐她喜欢你,可她,肯定是有什么苦衷,不然也不会把你越推越远。”徐恒摸着下巴,颇为有道理地下定论分析着。
这小子就是一爱情福尔摩斯。
“苦衷?”盛林墨皱着眉头,说起苦衷,他好像从来没有深入了解她,向来只是被表面的事物给牵着鼻子走。
徐恒点了点头:“顾小姐,是一个善良的人,我想,她肯定是有什么不可以说出来的苦衷,不然,也不会做如此多的匪夷所思的事情了。”
“今天,辛苦你陪我了。”盛林墨一瞬间好像懂了什么,拍了拍他的肩膀,复杂的心通顺了。
“辛苦倒是说不上,以后,别把气撒在我身上就行了。”徐恒真是怕了这人的臭脾气。
盛林墨笑了笑:“这件事,可以考虑一下,对了,昨天那个人处理得怎么样了?”
“陈泽宇吗?”徐恒问。
“昨天让人打了他,结果没想到,他太过激了,没站稳,自己倒在了刀上,穿心而死。”徐恒叹了一口气。
“就这么死了?”盛林墨皱着眉头,语气冷硬,“这么死了,还真是便宜他了。”
“他这人,父母离异,平时也是刁钻的大少爷,陈家那边,我也交代过了,应该不会出什么茬子。”徐恒交代着。
盛林墨抿唇:“这事,别让顾霜安知道了。”
以她那性子,肯定是不能接受的。
“好。”徐恒点头。
平日里,他派人跟踪着顾霜安,他才知道她去了医院。
顾霜安整个人飘飘忽忽的,走路都有点儿走不稳,这酒的后劲还是挺大的,她咬着牙,扶着墙走路。
总觉着身后有人跟着自己,她向后转过头,只看到护士十分厌恶地看着她。
一个醉酒的人,跑到医院里,指不定会惹出什么麻烦来。
“赶紧走,别在这里捣乱。”保安看她只身一人,想着要把她给赶走才是。
顾霜安没站稳,就这么倒在了地上,惹得保安嫌弃:“你可别给我碰瓷儿。”
“我才没有碰瓷,大姐我站得稳稳的!”顾霜安扶着一旁的地,站起了身,还不忘拍了拍胸脯:“我告诉你,你可别对我动手动脚的,我是一个律师,专门对付你们这群为非作歹之徒。”
“你就是一派胡言!”保安看着她醉得这样子,也实在是不好动手。
“信不信随你,我随便一张律师函,就送你去坐牢,你信不信?”顾霜安说话现在已经是无厘头了。
彼时,有人拽住了她的手,一抬头,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俊脸,当然,失望的是,她面前的人,不是盛林墨。
她恍惚地甩开了他的手,换上了一个极其勉强的笑:“靖峰,你怎么在这儿?”
“我有事过来,没想到就碰到你了。”欧阳靖峰说得让人没有一点儿的怀疑。
“刚好你来了,你给他解释一下,我是不是律师……”顾霜安还想和保安大哥死磕一下。
欧阳靖峰哑然失笑,道:“这位大哥,她的确是律师,是我们公司的律师。”
“罢了罢了,有人看着她不捣乱就可以了。”保安看了一眼就走了。
“你才捣乱呢!”顾霜安做了一个鬼脸。
这女人喝了酒就和三岁小孩子一样的幼稚无聊,她愁着一张脸,吧唧了一下嘴巴,哈了一口气,自己都嫌弃自己嘴里的味道,她嘟囔着:“我想吃糖。”
“给。”这时,一个穿着病服的小朋友递给了她一根棒棒糖,还是甜橙味的。
顾霜安一怔,道:“谢谢你,小朋友。”
“姐姐,喝酒对身体不好。”小朋友临走之前,还不忘和她这么说。
“小朋友都知道的事,你还真是要长长心了。”欧阳靖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