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肢体接触,并不会让顾霜安好受到哪里去,她是极度的厌恶。
顾霜安转过身,对着欧阳靖峰的下/身一顶,对方感觉到猛然而至的疼痛,不由地弓起了身子,疼得几乎眼泪都快要出来了。
“顾霜安,你难道就不能接受我吗?”欧阳靖峰疼得眼泪都快要出来了,却不想要松开面前的人,无力地垂落在地上的手,哪怕疼得也让他强忍着站了起来。
只看得到顾霜安一个坚强的背影,坚决抵制自己的背影,他听见她说:“靖峰,我自始至终都是把你当朋友,可是,你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我怕我们连朋友都做不了。”
“朋友?”欧阳靖峰嗤笑一声,只觉得这个借口有点儿荒唐可笑,说什么朋友,不过是他为了接近她而已。
后来,他发现了自己的真心,才知晓,他不愿意只做朋友而已,他道:“除了朋友,就没得做了吗?”
“是的。”顾霜安毫不犹豫地点头,却让身后的人的心都凉了好几分。
欧阳靖峰抿唇,道:“你从来没有给我过机会,如果你给我一个机会,我会比盛林墨好一万倍。”
“我喜欢他,从来都是因为,只是他。”顾霜安很坦然地告诉他这个不争的事实,就连自己也控制不住的情愫,向来都是因为只是那个人是盛林墨而已,她心甘情愿地栽在他的手里。
皆说感情没有先来后到之分,可在很久很久以前,她的心就被盛林墨给占据了,直到后来,也没有一个人可以走近她的心。
顾霜安说完这些话,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唯有欧阳靖峰一人,停留在了她的卧室里,回味着卧室里所有有关于她的味道还有一举一动,眼里湿润着,心里不断地疼着。
原来,爱而不得是这么一个感觉。
可他也是一股脑的,得不到,他也不会放弃。
刚出门,顾霜安就松了一口气,好在,有人开车来接送自己,一上车,她松了一口气。
一旁的徐佩看着觉着她心事重,便问了一声:“怎么和去之前变了一个人似的?”
“有吗?”顾霜安摸着自己的脸,觉着诧异。
“你去的时候还很平静,一回来,整个人都和沾染了颓靡之气一般,莫不是,那屋子里还有鬼?”徐佩半开玩笑地问着。
“哪里有那么玄乎,只是有点儿舍不得那个宿舍而已啦。”顾霜安轻笑着打了个马虎眼过去。
“舍不得也是很正常啦,住过一段时间。”徐佩安慰着。
顾霜安看着窗户外面,心不自觉地变得沉重了起来,她有些害怕欧阳靖峰接下来会做一些什么无厘头的事儿,当然,这是她跟在欧阳靖峰的身边那么久记得他的习性,每一次打什么攻略战,基本上都是先松口,后穷追不舍,这让她不由地有些担忧了起来。
只怕欧阳靖峰做出一些对盛林墨不利的事儿来,这让她的心沉到了谷底里去了。
“佩佩,你说说,这世界上有没有喜欢你的人可以和你做朋友的?”顾霜安迟疑地问着。
徐佩是一个大脑袋,不会深思太多,她道:“如果他让你知道他喜欢你的话,基本上就是不准备和你做朋友了,再说了,都捅破那层纸了,还有什么做朋友的必要?你们也回不去了,不是吗?”
“你说得好像是有那么几分道理。”顾霜安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
徐佩后知后觉,问:“你该不会有个喜欢你的朋友吧?”
“不是,是我朋友最近和我抱怨的。”顾霜安笑了笑。
“也是,像你这种名花有主的人儿,还有盛总那么帅的男朋友,谁会不知好歹地上呢?简直就是不自量力。”徐佩手握着方向盘,嘴里叽里咕噜地说着一大堆。
顾霜安笑而不语,若是说起来,这两个人还是不分上下的。
可是一说到如此,她越发的惆怅了起来,生怕这欧阳靖峰对盛林墨做出一些不好的事儿来。
林达这一天早早地下了班,一回到寝室里发现寝室的门没有关,以为是来了小偷,于是乎,她拿起门口的木棍,就悄咪咪地走了进去,最后发现那小偷儿居然藏在了顾霜安的卧室里。
她拿起了木棍,悄无声息地走到了顾霜安的房门口,那人回头,却意外的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欧阳总?”林达一怔,他怎么会在这里,再说了,他怎么会有钥匙?莫不是顾霜安回来过了?
欧阳靖峰颓然地站起身,脸上的笑容有几分僵硬:“林达,你来了啊。”
“欧阳总,你这是……”林达实在是想不到一起去,他怎么会在这里?他怎么会在顾霜安的房间里?还有他的表情,为什么看起来是很悲伤的样子?
这全都让她有点儿猜不透。
“霜安不是回来搬东西吗?我帮她搬了一些东西,她走了。”欧阳靖峰解释着,最后一句“她走了”,说起来竟然有几分苦涩的味道,让人有些捉摸不透。
林达眯着眼睛,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啊,欧阳总,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可以留下来一起吃个饭。”
“不了,我公司里还有事儿,我就先回去了。”欧阳靖峰并没有想要留下来的意思,此刻,已经走到了玄关处换鞋子。
“好,你慢走。”林达只能目送。
看着欧阳靖峰渐行渐远的背影,她不自觉地觉着心疼着,好像,他的背影看起来是那样的孤单和落寞,她多想上去拥抱这个男人,可却是无济于事,因为他的心里不用说也知道,一直装着一个顾霜安。
所有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来,唯有他一人,不会说明自己的心事。
就连刚刚她走近之时,发现他在她房间里都是沉迷的模样,若不是她看不下去了,她都不愿意打断他。
只是,这个世上有太多的爱而不得了,总是魂牵梦绕着每一个心中有人的人,让他们如此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