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晚会之后,一行人聚在一起,准备还弄一个烧烤,作为晚上的夜宵。
爱凑热闹的曹珊珊和罗芸当然是想也没想就赞同了这个想法,李文艺也跟着参加了,剩下的人也不好扫兴,就跟着一起去了。
就在村口的湖边上,凉嗖嗖的吹着风,顾霜安穿得少,不由地搓了搓手臂,裹紧了身上那件衣服。
欧阳靖峰看着她冷,就想着去拿一件给她披上,却不曾料想自己跑回来的时候,还是晚了一步。
只看见盛林墨把自己身上的那件衣服,披在了顾霜安的肩上。
他似乎看得到她脸上心满意足的神色,这一刻,他手里的衣服看起来是那样的多余。
“林墨,我想吃燕窝。”费雨萌在一旁拉了拉他的衣袖,眼里都是渴望。
他总不至于当着顾霜安的面拒绝自己吧?
不然身为他的女朋友,那就说不通了。
盛林墨看了一眼身后的徐恒,他打了个响指:“徐恒,你去把燕窝都煮好,刚好,带了很多。”
也就是说,也有顾霜安的份儿?
苦着一张脸的徐恒懂事地跑去翻箱子里的燕窝,随即跑到厨房里去煮。
“唉,好不容易休息一下,盛总你倒是好,有美人儿相伴左右,我就是个跑腿儿的,帮你泡妞。”徐恒难受得靠在墙上,眼里的神色格外的凄凉。
“霜安,这是你最喜欢的五花肉,我给你烤了。”欧阳靖峰走了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
“谢谢。”顾霜安接过,这时,身旁又有人递过来一把鱿鱼。
盛林墨冷着一张脸:“之前听你说你挺喜欢吃鱿鱼的,试一试我烤的。”
“嗷,谢谢。”顾霜安一脸懵的接过。
左手一把,右手一把的,惹得一旁的费雨萌脸都铁青了,她递给费雨萌一把鱿鱼串,随即开口:“你要吗?”
“我才不要呢。”费雨萌扭头就又缠到了盛林墨的身边:“林墨,我想吃玉米,你给我烤一个,好不好?”
顾霜安无奈地耸了耸肩,自己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一个人在这儿吃。
却没料到碰到了走在江边上的曹珊珊和李文艺,两个人就这么牵着手散着步,她悄咪咪地看了一眼,却不料,有一只手推了自己一把,她一个不小心,就像江里栽去。
紧接着,所有的水就灌入了她的嘴里,鼻腔里,充斥着她的整个身体。
她挣扎着,却只看得到一片漆黑。
再她看到了一个身影,朝着自己游来。
她做了一个梦,梦里,她躺在了床上,都还在想刚刚跳舞的时候,好像全世界,他的眼中就只有她一个人了,她默默地捂着被子,开始偷偷地笑了起来。
就好像,青春时期暗恋的人接受到了自己的好意一样。
跌入了一个万丈深渊,冰冰凉凉的,她抱紧了自己的身体,哆哆嗦嗦的。
一旁看着的曹珊珊不由地皱着眉头:“这什么时候才会好啊?”
有个大夫在一旁,给她把着脉:“晚上江水很凉的,她发烧了,待会儿我给她开点儿中药,等她醒来给她喝下就好了。”
“好,谢谢你,大夫。”欧阳靖峰也是止不住地皱着眉头,眼里都是担忧。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曹珊珊也是忧心忡忡的。
李文艺拍了拍她的背,随即开口:“没事的,会没事的。”
“你说,她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掉到江里去?”曹珊珊疑惑着。
“珊珊,别多想了。”李文艺叹息。
此刻,顾霜安却额角冒汗,嘴里不断地呢喃着:“冷……好冷……”
“都给她盖了这么多被子了,实在是没法子了啊。”曹珊珊也是担忧不止。
“啊——”顾霜安突然弹坐了起来,脸上都是惊恐,仿佛刚才在梦里经历的事都历历在目。
曹珊珊把药端了过来,随即开口:“你赶紧把这碗药喝了,不然你会很难受的。”
“我……不是掉进水里了吗?”顾霜安摸了摸自己的脸,眼里都是不敢置信。
“嗯,有人救你了。”曹珊珊给她把被子盖好,随即开口:“你赶快喝药,躺下,大夫说了,到时候只要把体内的汗逼出来,就好了。”
顾霜安点头,开始喝药了,她皱着眉头:“太苦了。”
欧阳靖峰递给她一颗糖,随即开口:“喝完了,才可以吃糖。”
“嗷。”顾霜安一脸委屈地喝着药。
“对了,霜安,你怎么掉进水里了?”这才是曹珊珊最担心的,她扬起头,说道:“你别告诉我,你就是没站稳掉下去了,那我都不知道该怪你笨了,还是怪别人居心叵测。”
一到了关键点,她居然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就像是一个空白点一样。
顾霜安摇了摇头:“我忘了。”
“大姐,电视剧的不是你这样演的,电视剧说的忘记,是全忘,你怎么偏偏忘记了关键呢?”曹珊珊叹了一口气。
“我真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了。”顾霜安只记得那一片冰冷而又黑暗的水域,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引起自己的恐慌。
曹珊珊拍了拍她的肩膀:“记不起来就不要去想了,免得你难受。”
“我这一出事,真是麻烦你们了。”顾霜安不好意思地露出了个笑容来。
“你也好意思和我们说麻烦?”曹珊珊没好气地开口:“盛林墨跳下去的时候,我都快要急死了。”
李文艺坦克一口气:“要不是我拉着你,你怕是也要一起跳下去了。”
“盛林墨?”顾霜安在屋子里环视一周,并没有找到这一号人物。
“别看了,他没在这里。”欧阳靖峰叹了一口气:“他把你送到这里之后,就走了。”
原来,那个黑影子是他。
一瞬间,好像有了一种因祸得福的感觉。
“我告诉你啊,他不顾一切跳下去的时候,可帅了。”曹珊珊忍不住地称赞着,直到李文艺用胳膊肘戳她提醒她的时候,她才发觉自己身旁还有一个欧阳靖峰,她轻咳一声:“也没那么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