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津亦动作很快,第二天一大早,他早早收拾行李准备出发。
“爸爸,你要去多久?”陆元勋站在卧室门口,仰着小脸问道。
“爸爸,你回来的时候能不能给念念带个洋娃娃?”念念站在哥哥旁边,同样扬着脸,一脸期待地问道。
陆津亦回头,冲两个孩子温柔地笑:“好,等爸爸回来,给你们带礼物。”
他说着,大步走向两个孩子,伸手揉了揉他们的柔发。
“在家要乖,要听妈妈话,不要惹妈咪生气,让她难过操心,知道吗?”陆津亦望了眼卧室里收拾东西的苏易暖,压低声音,满眸柔情道。
两个孩子郑重地点头,一一应好。
“暖暖,我要走了。”
苏易暖闻言,才放下手中的衣服,走了出来。
陆津亦一把将其抱在怀里,他低头,情不自禁地吻上她额头,顺着眉眼吻下去。
苏易暖有些难为情,撇开脸,轻轻地推搡他:“孩子们看着呢。”
相比苏易暖的害羞,陆津亦却大方多了。他抬眸扫了孩子一圈,嘴角止不住上扬,露出好看的弧度:“我吻我老婆,天经地义。”
“何况,我们不恩爱,哪来的他们。”
陆津亦挑了挑眉,眸内多了丝玩味,嘴角挂着甜蜜的宠溺。
“少来,不正经。”苏易暖脸上飞上一抹红晕,她咬唇别扭地打了陆津亦一下,却被他一把拽住了手腕。
他像是变魔术一样,掌心中多了一枚简约的戒指。
他把戒指套住她的食指,侗亮的戒指耀眼无比,戴在她纤细白皙的手上,格外的赏心悦目。
陆津亦满意地点头:“我要用这个戒指套住你的一生,你生是我的人,死是陆家的魂。”
苏易暖闻言忍不住笑了起来,真是不怕直男不懂柔情,就怕直男说情话!
她低头详看戒指,内心很是悸动。这枚戒指,和她当年扔掉的一模一样,甚至像到就是她扔掉的那枚。“好了,快出发吧,梁淄该等急了。”
陆津亦嗯了声,抬步就要下楼。却被苏易暖下意识地扯住了袖子,她面色绯红道:“等下。”
陆津亦投去困惑的目光,只听苏易暖道:“你蹲下。”
他挑眉,有些不明所以然,但还是应她要求,弯下腰,半蹲。
苏易暖抿了抿唇,后踮起脚尖,凑过身子,吧唧一声,直接在他脸上轻啄了一口。
“去吧,一路平安。”苏易暖略羞涩地笑道。
陆津亦眸里满是情意,勾唇笑,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
“爹地,念念也要亲。”小机灵鬼念念跑过去,抱住陆津亦的腿,笑着撒娇道:“念念也要亲亲爹地。”
为了不耽搁时间,苏易暖一把拽住念念,把她抱起:“念念不许捣蛋。”
她一边教训女儿,一边快让陆津亦离开:“快走吧,这小丫头片子可会缠人了。”
陆津亦闻言笑了笑,但他还是不听劝地凑过脸,在两母女脸上吧唧亲了两口。
如愿以偿的念念笑嘻嘻地从妈咪手里挣脱下来,兴奋地拉着哥哥手跑开。
陆津亦踏上了去M国的路,苏易暖闲来无聊便回房休息,这阵子不知怎么回事,她越来越嗜睡。
前脚陆津亦刚离开a市,前往机场,后脚齐星阑就接到了消息。
他昨晚喝多了酒,头疼到快要裂开。
他不禁地摇头,暗叹时光不饶人,身体素质不比以前了。
就连宿醉,第二天起来都像是打了一晚上的仗,累的极致,头疼到怀疑人生。
‘嗡嗡嗡——’兜里的手机疯狂震动起来。
齐星阑蹙眉,悠然地接起。
电话是唐墨打来的:“星阑,药剂研发地差不多了。”
齐星阑一听,眸里惊喜万分,唐墨素来是雷厉风行的性子,只是没想到他速度这么快。
“好,你人在哪里?我等会去找你。”他声音激昂,止不住的喜悦:“唐墨,你别急,这药你还可以慢慢研发,但有一点,你必须保证药的效果,能确保它可以混淆人的记忆力。”
他声音不大不小,在寂静地走廊里,几乎还有回音。
齐家大院大又空,齐星阑顺着长长的走廊下楼。
皮鞋咯咯声,再配着他特意压低的冰冷嗓音,整个画面有着恐怖片的即视感。
电话里,唐墨不知说了什么,齐星阑眸光变的阴鸷,森森地笑了起来。
“药剂的副作用一般是什么?人体过敏?只要不危及小暖生命,都没有关系。”
齐星阑郑重道,电话那头的唐墨得到承诺后,心安了不少。
因为他也不知道到底会产生什么样的后遗症或是副作用!
齐星阑从齐家大院离开后,马不停蹄地去找唐墨,殊不知他走后,那走廊角落里上走出一个人影。
慕时身穿着复古的长袍,隽秀的脸上面无表情,可偏生他白,雪白无血色的肌肤,在再加上那秀气的五官,像个活假人。
他虽无意听见齐星阑的话,但既然巧合撞上,他就有义务汇报给齐老爷子听。
书房——慕时去找齐老爷子时,他正在挥笔练字。
齐老爷子抬起头,眸光慈爱地看向他。
慕时性子虽冷,和任何人都不亲近,但他毕竟是齐老爷子看着长大的。
在齐老爷子内心里,他犹如是他的孩子,老爷子也是打心底将其视为孙子看待!
“今日怎么有空来找爷爷?”
“回爷爷话,慕时有事禀报。”
“噢,什么事?”齐老爷子顿笔,浑浊却暗透精明的老眼写满了疑惑:“直说无妨。”
“今日意外听见少爷讲电话,他让唐墨研制药剂,一种可以混淆人记忆的药。”慕时冷冰冰地汇报道:“少爷对苏易暖爱之入骨,他想让苏易暖忘掉陆津亦。”
“陆津亦?”齐老爷子听到耳熟的名字不由地皱眉头:“陆氏集团那位?”
“是。”慕时目光幽幽,像是在等齐老爷子的处理。
齐老爷子手微微一颤,毛笔重重点在纸上,毁了整副字。
老爷子眸光一狠,厉声道:“一条臭鱼满锅腥,这害群之马必须除,方可太平!”
慕时闻言,低下头,手微微用力握拳。
“慕时,你是爷爷最有利的武器,你办事,爷爷向来放心。不要再让爷爷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