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亦舒约常乐见面,在她的俱乐部里。
常乐过去时,楚亦舒正饶有兴趣地在打桌球。
见她来了才收手,楚亦舒转身洗了个手,用毛巾擦干净,然后惯性地拿起桌上的护手霜擦手:“坐吧。”
常乐不动声色地打量她,楚亦舒的种种细节表明,她是真的从小养尊处优,是货真价实的千金大小姐!
“不知楚小姐今日叫我来,是?”常乐欲言又止,没有明问。
常乐很聪明,但这种聪明,在楚亦舒眼里,就是一种滑头。她本能的不喜欢!
“这里是三百万。”楚亦舒从桌上拿过一杯F国净水,小口抿了后,幽幽道:“你看看。”
她说完,常乐拧起眉头,但她最后还是拿起了桌上放着的支票。
她细数了零,的确是三百万整。
不仅如此,她还很细心地查看了支票后面的背书等等,核实这张支票不是空头支票!
常乐确认完后,抬眸看她。
她心知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心里有些顾忌:“楚小姐,我的任务并没有完成。”
楚亦舒闻言,嘴角扯了扯,露出不太友善的笑容:“你已经做得很好。”
“所以,拿着这支票彻底离开陆津亦!”
她话音落,常乐心里更疑惑了:“之前楚小姐不是让我……”
只是她话未话说完就被打断,楚亦舒摆摆手,霸道专断道:“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你只需要按我说的去做,无需多言。明白么?”
常乐拧起眉头,低头看着手里的支票,第一次觉得像烫手山芋。
她紧咬着下唇,略有些犹豫。
半响,她鼓足勇气道:“对不起,楚小姐。”
她眸里闪过挣扎,但最后她还是放下了手里的那张支票。
陆津亦给她的一百万,暂时够用。何况,她何须为了三百万,放弃一个能制造几千亿的男人!
她私底下去查过陆津亦,也知晓陆家的家底,如今两人关系有了进展,常乐是一百个心不想放弃。
面对常乐的反抗,楚亦舒面露不爽。
她‘砰’的一下,重重将手里的F国净水放在桌上,凤眸里有些阴鸷:“常乐,你别告诉我,几天时间不到,你爱上了陆津亦?所以,舍不得离开了。”
常乐见她这么说,倒是会顺势。她点头如捣鼓,干脆应下:“是,所以对不起。”
“呵。”她话音落,楚亦舒脸色肉眼可见地沉下去。
她勾唇,讥笑道:“你倒不如说爱上陆津亦的钱,这样更容易让人信服。”
她毫不掩饰的嘲讽,眸里更是不屑和轻蔑:“我警告你,在我能好好和你说话的时候,给我识相点,你要敢不听我的话,我能让你——”
“楚小姐这般为难我,不就是怕苏易暖抢了你的男人么。”岂料,常乐也不是善茬。
她早在私下打听过楚亦舒,更何况,齐星阑和苏易暖之间的故事,在a市是闹得沸沸扬扬!
已经到了,有意去打听,一问便知的地步。
楚亦舒脸色十分难看,她把牙齿咬得咯咯响,眼神就像啐了毒般,能把人吞噬掉。
“很好,呵,看来你准备与我抗衡。”楚亦舒阴阳怪气道:“就是不知道你的勇气、骨气能撑多久!”
最后两人闹得不欢而散——因为没谈拢,楚亦舒的心情低如井底。
她万万没想到,就连常乐这个贱人都敢违逆她!
等常乐走后,楚亦舒笔直站在落地窗前,两眼愤怒地望着正前方。
这时,老鹰侯在一旁,见她脸色阴沉,自作主张地提议道:“楚小姐,要不要我去把苏易暖弄走?”
“你弄不走,况且,但凡苏易暖出点事,星阑必然会怀疑我,届时,他只会更恨我!”
楚亦舒满是痛心道,她和齐星阑心里,早就没了信任,在他眼里,自己不如路边的野草。
“只有陆津亦,只有他带走苏易暖,我才有机会让星阑回心转意。”
楚亦舒手握拳头,眸里隐隐散发着恨意:“当时我要是再狠一点,直接杀了苏易暖就好了。”
一旁的老鹰听得心惊胆战,他拧起眉头深思。
许久后,楚亦舒突然道:“把常乐这个贱女人解决了,我不想再看到她。”
“是。”老鹰毕恭毕敬道,而后很快离开楚亦舒视线里。
彼时,作为重要人物,贯穿所有人的苏易暖,如愿以偿地见了闺蜜席溪。
席溪也是齐星阑的好友,所以她们相见,齐星阑是放心的!
齐家大院——三楼房间,席溪将房门紧闭,背过身,一脸肃冷地看向苏易暖。
今日来,席溪还带苏易木前来。
姐弟两许久未见,此时倒是有好多话讲。
“姐,你怎么……怎么和齐星阑在一起了。”苏易木脸上满是忧愁道。
他不是不喜欢齐星阑,对他有所不满,而是他清楚地知道,以陆津亦的性格,他不会轻易放过他姐姐的。
“易木,姐姐的事情,你不要操心。姐姐会照顾好自己的!”苏易暖握住弟弟的手,满脸认真道:“你放心,我会好好跟星阑在一起。”
“我们永远不分离,没有人再能阻拦我们。”
席溪闻言,忙凑过去,急道:“你们要远走高飞?”
苏易暖郑重地点头:“星阑有这个想法,他和我说了,我们回M国去。”
“那念念呢?”席溪忍不住追问道:“你能舍弃念念,让她跟在陆津亦身边吗?”
席溪问的这个问题,也是苏易暖一直在忽略的。
“回来时,念念满心欢喜跟着回来,现在你回美国,却把她抛下,我担心……”席溪欲言又止,有些未雨绸缪。
“是啊,姐,念念从小黏在你身边,你要回M过,你至少把她带回去啊!”苏易木也附和席溪,认为不能把孩子都留给陆津亦。
“况且,你和陆津亦没有复婚,念念从小由你带大,就算陆津亦是念念的亲生父亲,可他这些年未尽责,他没理由抢走念念!”
听着弟弟和闺蜜的话,苏易暖不可否认,动摇了心。
她蹙眉,面露难色道:“可是星阑说,过两日就出发去M国。”
“况且现在念念人在上海,在陆夫人身边。我想要带她走,简直比登天还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