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淄一愣,他万万没想到对方这么有恃无恐,居然当着他面威胁他。
“你什么意思?哼,你休想恐吓我,我告诉你,乔乔出什么事,我第一个不放过你。”梁淄恶狠狠道。
老鹰似笑非笑,不怒不恼,反而一脸平静地看着他。
他脸上就像戴了个假面具,让人看不出他真实想法。
梁淄眉头微拧,心里吐糟:这楚亦舒心理变-态就算了,怎么连同手下都如此。看来,物以类聚果然没错!
“梁先生,好自为之吧。”就在梁淄恍惚间,老鹰弯了弯唇,随即离开。
梁淄目送他离开,一口气堵在心头,上下不舒服。
待了一会儿,梁淄才去找贝乔。
“你去哪了,阿淄,我找你好久。”梁淄一回去,贝乔慌忙上前,主动拉住他的手。
梁淄眨了下眼睛,摇了摇头。
见他脸色发白,一脸严肃,贝乔不敢直言,只一昧在他身边默默陪伴着。
他们很快离开那超市,散步往家走。
梁淄心里藏着事,一路上心不在焉。
贝乔只好一人调解气氛,一张小嘴喋喋不休地讲着趣事。
但梁淄有没有听进去,她却不知。
‘啪——’在他们路过一排建筑物时,从天而降一花盆。
花盆应声摔在地上,满地狼藉。
贝乔被吓着,她瞪大眼睛,怔在原地。
就差一点,就差一点,这花盆就砸到她了!
“乔乔,乔乔,你没事吧?”梁淄反应过来,忙握住她的手,满脸紧张问道。
贝乔摇头如拨浪鼓,她脸色煞白,整个身子因受到惊吓而瑟瑟发抖。
梁淄见状,忙抱住她:“别怕,没事了,有我在。”
那动静不小,引发不少路人的注意力。
那些路人,指着那花盆指责路上住户‘高空坠物’等等……
梁淄听着那些话,心里不寒而栗。
这哪里是不小心,这分明就是谋杀!
梁淄往楼上望了望,一个可怕的想法从脑海里闪过。
这是一个无声的警告,是楚亦舒给他的警告!
“淄哥,我没事,就是吓着了。”贝乔见梁淄脸色也变得凝重,以为他在担心自己,反抱住他,安慰道。
梁淄点了点头,与贝乔十指相扣,心神不宁地离开。
两人离去后,躲在暗处的老鹰幽幽显身。
其实,梁淄猜得不错,高空花盆的确是他一手安排的。
目的就是要让梁淄清楚地知道,他们一百种法子,能让贝乔死的不明不白!
老鹰嘴角弯了弯,开始掏出兜里的手机给楚亦舒发信息汇报。
任务完成!
一个钟后,上海陆家。
常乐坐在主卧室里的长榻上,她正对着落地窗,目光如炬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
‘叮咚——’信息提示响起。
才将她飘远的思绪拉回来。
常乐愣了会儿,才拿起手机,看到楚亦舒发来的信息。
顿时,她心中喜不自禁,眉梢里飞上欢愉。
楚亦舒告诉她,一切都给她安排妥当了,她要的药也已经研制出来,明日就可以给她。
常乐快速回复一条短信,后忙将信息删的干干净净。
彼时,一幢民宿楼里,席溪再次劝苏易暖与自己离开a市,去国外生活。
苏易暖心有不甘般,亦是心有憾,她抿着唇迟迟不回答。
她不摇头也不点头答应……
席溪看她这样,心里直叹气。
她知道,苏易暖又在犹豫,内心又在动荡。
“暖暖,我订机票了,后天启程。”席溪冷不丁出声道。
苏易暖一惊,忙抬手抓住席溪掏出的手机:“阿溪,再给我些时间。”
她诚恳地请求道。
席溪眉头微蹙,她眸里有些温怒,忍不住道:“暖暖,你到底在想什么?”
“你难道还在对陆津亦抱有念想,等着这个大渣男回头吗?”
“我,我。”苏易暖面露难堪,一提到陆津亦,她就不知怎么了,心痛到快窒息。
“阿溪,我和他之前,有孩子。我可以一辈子不见他,但我做不到一辈子不见我的儿女。”
说到这儿,忽然间,她的声音就变得湿润。
下一秒仿佛要哭出来……
席溪见状,脾气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拧起眉头,坐在好友旁边,长叹一口气:“找个时间,正儿八经的和陆津亦谈谈。”
“孩子可以归他养,但他不能阻止你见孩子。就算他陆津亦能一手遮天,我席溪也不是吃素的!”
席溪攥紧手心,忿忿不平道。
苏易暖点头如捣鼓,伸手握住席溪的手:“阿溪谢谢你,幸亏有你一直在我身边。”
席溪满不在意的笑笑,拍了拍她的手背:“你我之间,不说这种客套话。”
‘哈啾、哈啾。’在书房处理公事的陆津亦,连打几个喷嚏。
坐在他对面的宋秘书动作一顿,下意识地拿眼看他。
陆津亦不为所动,只是从口袋里掏出干净,宛如一尘不染的白手帕擦了擦鼻子。
过一会儿,宋秘书收到短信提示,拿起手机扫了眼。
他脸色微妙,淡道:“陆总,今天常小姐又在外消费了五十万。”
陆津亦闻言,抬眸看他,随即嗯了一声。
宋秘书怔怔地看他,本以为会有下文,岂料……
宋秘书低头叹了口气,心里暗赞大boss的大方,并痛恨自己不是女人,不能傍大款!
紧接着,陆津亦冷不丁的出声:“准备一张面额五百万的支票,过几日给常乐,让她离开。”
话一出,宋秘书受到惊吓,瞪大眼睛,眼里满是愕然。
大boss终于要甩掉这攀龙附凤,见钱眼开的女人?
“这些日子,我记起不少事。就像你所说,苏易暖才是我女人。至于常乐……念在过世的常叔叔的面上,我不追究她欺骗我。”
陆津亦说完,又觉得不妥般,补充道:“给她钱离开,是我最后的忍让。”
宋秘书附和的直点头。
“那我这就去准备。”宋秘书机械地出去。
此刻,殊不知自己要被抛弃的常乐,欢天喜地去刷卡套现,然后统统打到弟弟常欢的账号里。
半个钟不到,常乐就踏上去往a市的飞机!
这些日子,她就像是一吸血的水蛭,依附在陆津亦身上,疯狂地吸他血,不遗余力地想要榨-干他。
短短时间里,常乐竟从陆津亦那儿捞了足有一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