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易暖大概十点左右的飞机。」
当看清短信内容,常乐嘴角忍不住上扬:苏易暖终于舍得走了!
常乐看完,顺手将短信删掉。
常乐眸光变得阴鸷,她满脑子都是该用什么法子拖住陆津亦?
常乐目光森森望向楼梯,咬唇像是在犹豫。
这个时候,张姨去买菜也该回来了吧?
常乐犹豫不决,迈着轻快的步伐上楼,这时说来也巧,玄关处传来一阵窸窸窣窣地开锁声。
她眼睛一亮,忙快步闪身进了卧室。
大厅里有监控,但卧室没有!
“夫人,今天就炖红参乌鸡汤吧。”张姨对陆母说了一句,拎着大大小小的袋子准备进屋。
陆母点了点头,走向沙发旁,作势要坐下。
就在这时,楼上传来一声‘惊悚’的叫声。
“啊!”
一声惊叫响彻陆家。
陆母瞪圆眼睛,显然被吓着,她惊起:“这是什么声音?”
张姨将手里的东西扔在地上,转身跑出去,眼神如火般炽热,看向楼上:“会不会……是常小姐?”
“这声音听着怪像的。”
话音落,陆母立即紧张起来:“快,快上去看。”
“是。”张姨应了声,随即忙快步跑上楼。
陆母实在放心不过,也随着上楼。
张姨火急火燎地上来,一把将门推开。
门砰的一声被打开,只见屋内满地狼藉……
常乐坐在地上,她的腿上沾染了不少红酒,乍一看,就像是殷红色的血。
“常小姐。”张姨大喊一声,眸里满是惊恐。
“天哪,这,这是怎么了?”陆母紧随其后,当她看到常乐的狼狈时,惊得说不出话。
“我,我想把红酒放回酒架上,却不小心打翻酒架。”常乐低下头,满脸愧疚道。
她声音略颤,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陆母眉头皱了皱,只见张姨小心翼翼地将常乐扶起,这才发现,她手心扎了不少玻璃碎。
“夫人,常小姐受伤了,要去医院。”常乐是孕妇,张姨这么说也是为了‘安全’着想。
虽然她也看不惯常乐的为人处世……
“好,去医院,赶紧去医院。对了,津亦呢?他去哪了,快打电话叫他回来。”陆母急道。
常乐一听终于到了主题,不着痕迹地勾了勾唇。
随后,陆母关心地走到常乐身侧,关怀道:“乐乐,你没事吧?除了手,还有哪里不舒服?肚子疼不疼?”
常乐摇了摇头,面露难色地劝道:“陆阿姨,我没事。”
“津亦哥刚才出去了,他有事就不用打电话给他吧。我自己可以打车去医院,没事的。”
常乐‘以退为进’,她低眉顺眼,十分善解人意。
陆母闻言,不满地蹙眉:津亦这个时候出去会有什么事?
陆母下意识地看向张姨,两人四目相对,却一句话未言。
但最后,陆母还是还是执意让张姨去楼下打电话。
五分钟后。
在赶往机场的路上,陆津亦目光看向窗外,他因走神错过家里电话。
不得已,张姨将电话打给宋秘书。
当宋秘书接到电话,不由地愣住。
“喂,张姨,有什么事吗?”宋秘书最后还是接起,但不过一秒,他脸色变得沉重:“现在?噢,好的。”
挂了电话后,宋秘书回头看向后车座,道:“陆总,张姨说家里出事了,让您赶回去。”
陆津亦闻言,才缓缓转眸看他,困惑道:“出什么事了?”
“不知道,张姨没说,只说夫人说要去医院!”宋秘书如数说完。
陆津亦一听,眉头蹙起,他若有所思:在这个节骨眼上让他回去,会是巧合?
“陆总,下一条路拐弯就进入机场路。进了机场路不能掉头,要绕一圈才能出来!”司机战战兢兢地开口,示意他要尽快拿主意。
“掉头回家。”陆津亦抿唇沉思,后才道。
“是。”司机应了声。
陆津亦若有所思,启唇补话道:“宋秘书你在前面下车,进去机场找人!”
宋秘书一顿,但他还是很快应声:“是,陆总。”
机场内——苏易暖站在安检口排队,她一边配合着工作人员搜身,一边回头,眼巴巴地往后望。
“暖暖,别看了。”先检查完的席溪站在一旁,见她如此,心里明如镜。
“他不会来了,就算来了,你也不能心软!”
心思被说穿,苏易暖忙收回眼,面上讪讪有些难为情。
检查很快结束,一结束,席溪就迫不及待地上前拉她:“暖暖,你答应过我的。”
苏易暖沉默了会儿,后才机械地点头。
席溪见了这才咧嘴笑起来:“对嘛,以后就远离渣男,擦亮眼睛看人。走吧,再不登机就赶不上了!”
席溪话落,忙拉着她往登机口跑,苏易暖心里满是复杂,她一步三回头,最终在失望之下登机。
五分钟后,宋秘书火急火燎的赶过去,但还是晚来一步。
“哎,造化弄人。”宋秘书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忍不住长叹一口气。
苏易暖坐上飞机‘远走高飞’的消息不胫而走。
远在a市的楚亦舒得知后,笑不拢嘴。
在国内,她无法让苏易暖倒霉,屡屡让她逃过一劫。
但她如今‘背井离乡’,远在国外那可不一样了!
毕竟席溪不可能每天都陪着她,一直护她,只要等苏易暖落单……
呵,一切还不如尽在掌握之中。
想到这儿,楚亦舒勾唇,心情大好。
她半躺在摇椅上,端着一杯上好的龙井茶,小口的抿了抿:“老鹰,去,查一下苏易暖在国外定居住址。”
上海陆家。
陆津亦赶回家中才得知,母亲急急忙忙叫他回来,不过是常乐将主卧室里的酒架不小心拽倒。
导致她自己被酒架上的红酒砸到手和脚……
区区皮外之伤,就如此大惊小怪。
陆津亦面色冰冷地坐在客厅沙发上。
他双手交叉,眉头紧蹙,虽沉默寡言,但通身散发出的那股冷冽低气压,却令人不寒而栗。
常乐小心翼翼地拿眼偷瞄他,心虚地不敢讲话。
而此时,在为常乐处理伤口的梁淄,同样面无表情,对常乐没点好脸色。
“好了,这几天伤口别碰水,忌口,过段时间伤口会自愈。”梁淄包扎好后,淡淡说道。
身为医生,他能分辨出那些伤口是人为还是意外导致。
梁淄目光看向陆津亦,嘴角努动,欲言又止。
他该不该说出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