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赫将军本想困也要把藁州城给困死,可是木屐人皇帝翎羽四世突然病故,新任皇帝翎羽五世担心朝中有变,就紧急把赫赫给调回了京都。
就这样藁州城之围自己解除了,罗本带五百人士兵来了一看,扑了个空,心中大喜,这可是免了一场血战啊。
罗本率领五百人进的藁州城以后,李畅等众兄弟把罗本带到了自己的住处。罗本看到婉儿姑娘一直挽着李畅的胳膊,心中似醋海一样翻滚。
“婉儿,这位难道就是带你来藁州城的李畅吗?”罗本生气地说:“你是怎么搞的?你知不知道差点要了婉儿的命!”
说着罗本冲去抓住了李畅的衣领子,就要动手打人。李畅一伸手掰住罗本的手,略一使劲,疼得罗本呲牙咧嘴:“轻点轻点,你怎么还打人呢?婉儿,你看这都是什么人!”
婉儿笑着说:“畅哥,你别跟一样见识了,毕竟他带兵是来救我们的。罗本哥哥,畅哥照顾得我很好,你不用担心。”
李畅没有说话,双手一甩,罗本一个趔趄,差点摔到地上。
罗本站稳了后说:“不是,我说这是干嘛呢,差点把我摔倒了!婉儿,咱不理这个人了,跟本哥一起去找老师了,你爹可想你了。”
婉儿一伸手挽住了李畅对罗本说:“罗本哥哥,你回去吧,告诉我爹,我跟我畅哥在一起,让他放心就行了!”
罗本心中五味杂陈:“好吧,婉儿,有件事情必须,你爹被张土炮困在江东了,我得赶回去想办法救他,为了让张土炮出兵救你,他把自己抵押到那里了!”罗本情急之下脱口而出。
“啊,为什么呀?难道还是想让我爹给他做军师嘛?”婉儿心中一惊。
“是啊,张大帅说了,出兵了就必须做他的军师,可是你知道你爹的脾气!我怕他一着急做出傻事,好了,那我走了。”
罗本说着站起身就要走。婉儿急忙说:“罗本哥哥慢点,我跟你一起回去,得想办法救出爹爹。畅哥哥,你要同去吗?”
李畅心想,待在这里也无事可做,还是要去救出施远见老先生的:“婉儿,我跟你同去,救出施老先生。”
“诶,婉儿,他就不用去了,咱们两个人就可以了,我怕,我怕张大帅一见有生人来,一生气把老师给杀了。”
罗本一听李畅也要去,有些不乐意,心想,我们回去要完婚的,你跟着干嘛呀!
李畅冷笑了一声说:“我管他什么土炮洋炮,只要他敢有害人的心,我就一刀劈了他!婉儿,我们走!”
李畅拉起婉儿的手走了出去,直奔城外,罗本带着五百人跟在后面。罗本骑着马追得快,李畅拉起婉儿就走得快,罗本慢,李畅也就慢,始终是追赶不上,气得罗本在后面马上大喊:“等等我,你们等等我啊。”
泠城距离藁州城有两百公里之遥,对李畅来说也就是半天时间。
李畅和婉儿进得城后,罗本骑着马,在后面才追了上来:“你们怎么不走了?走啊,等我干什么?不知道老爷子关哪了吧?婉儿你也是的,就这么把你本哥哥扔后面不管了?”
婉儿噗呲一声笑了说:“罗本哥,你可是骑着高头大马,我们是走着的好不好,别说这些了,爹爹到底在哪里?带我们去!”
罗本看李畅一言不发,也就不再说话,直接带着二人去见张土炮。
张土炮闻听罗本回来了,很是惊讶,竟然活着回来了,而且还把婉儿姑娘救了回来!看来平日里小瞧这个罗本了!
张土炮直接在帅府设宴款待,静候罗本一行,转眼二人已到府外,张土炮迎出大门:“哎呦,罗将军,欢迎凯旋归来!可曾救回令师妹?”
罗本急忙施礼:“大帅,这位便是婉儿姑娘,我师妹,这位嘛,是刘子建帐下李畅将军。木屐人已经退兵,多谢张大帅出兵相救。”
张土炮心想,这婉儿姑娘确实漂亮,难怪罗本豁出了命也要去救她,旁边这年轻人倒是十分有气度,难得的一位将官啊。
“好,好,好,婉儿姑娘,李畅将军里边请!”张土炮热情地说。
“张大帅,我爹在哪里?听说你把他关起来了?”婉儿生气地问到。
“哪有啊?令尊已经在路上了,马上就到帅府,二位上坐,稍等片刻。”张大帅闻言瞪了罗本一眼。
果然,二人还没有坐稳,施远见老先生已经到了帅府。父女相见,自然少不了一番寒暄,李畅也急忙上前行礼致歉。
看在张土炮出兵的份上,施远见决定留下来助其一臂之力,以后再相机行事,听说这个消息后,张土炮也十分开心,因为这样李畅也会留下来,又多了一员猛将。
跟婉儿朝夕相处了二十多天后,李畅似乎很难再与她分开,尤其是这天晚上,父女之间自然有很多话要说,婉儿便去了施老先生的独院休息,而张土炮大帅把李畅待若上宾,自然另有一番安排。
李畅一个人夜间躺在床上思前想后,前世已然像是一个梦,今生的人又似乎在逐渐远去,初夏呢?现在哪里?陆无涯师傅呢?
这时候突然房顶屋瓦喀噔一响,有夜行人?李畅也不动声色,顺手把凝血刀握在手中,只待这夜行人一有行动,立即要他的命。
“李畅,李畅。”突然窗户外有人低声唤他的名字,听声音应该是罗本,半夜三更,这厮来做什么。
李畅站起来把门打开,让进了罗本。
“李畅,我知道你喜欢婉儿,实话告诉你,我也喜欢,我们俩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而且最关键的是施老先生已经把她许配于我了,所以,我想私下跟你说一声,趁早放手,免得婉儿和施老先生为难,以后都尴尬。”
罗本还没进门,就打着腔开始警告李畅。
李畅不禁乐了:“罗本是吧,施老先生怎么会收你这样的人做学生?婉儿喜欢谁是她自己的事情,恋爱自由你懂不懂?哪有你说的这么多事情?真是莫名其妙!”
罗本被李畅怼得有点糊涂:“你说什么恋爱自由?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这样,都别吹牛,有能耐敢不敢比一比,输了的人自动退出,不得再去追求婉儿!”
李畅说:“好啊,怎么个比法?”
“我们去城外找一个空地,我把十八般武器架子都搬过去,兵器拳脚咱们挨个比一比,看看究竟谁更厉害!”罗本说完又赶紧补了一句:“不许用轻功,不许用内力,点到为止。”
李畅一口答应:“没问题,什么时候去?”
“就现在,你跟我来。”
罗本说完走出了门,直奔城门而去,李畅跟着他,就见罗本竟也使出了轻功之术,瞬间到了城门口,可是出不去啊。
“要不我们在这里比吧。”罗本望着近二十米高的城墙无奈地说。
“过不去了?没事,我带着你。”李畅说完一拽罗本衣袖,轻飘飘跃起,在城墙略微一点就上了城墙,罗本刚要说话,李畅已经拽着他跳下了城墙,罗本吓得闭上了眼睛,再睁眼睛时,已到城墙之外。
罗本说:“说好了,轻功不比啊。”
李畅说:“去啊,赶紧带路!”出了城墙北行约两公里外有一棵大树,旁边就是绿河的支流渭河,河水滔滔。
只见大树下面果真有一个武器架子,竟然还有一匹黑马,见罗本过来竟然只打响鼻。罗本准备得够充分的,兵器架子、宝马都牵过来了,看来今天晚上不能大意,李畅心想。
“怎么个比法?你说吧。”李畅冷眼看了罗本一下说:“早点比完回去睡觉。”
“我们三局两胜,武器任选,不使轻功,不用内力,只比招式,你选武器吧。”罗本志在必得地说。
李畅伸手握住自己的凝血刀:“你自己随便选吧,我就用我这把刀了。”
罗本看了看李畅手中的刀,月牙形状,就顺手从兵器架子上取下了一个方便铲,也是大月牙形状的,“我们就来个月牙对月牙吧。”罗本说着把一个月牙铲使将了出来。
只见罗本戳、扫、拍、撩、劈、挂、砸、绞、撅,套路动作多变,铲法严密,势势相连,铲铲都围着李畅,环环相扣,铲随身走,身械合一,潇洒大方,竟然也是气势磅礴的态势。
李畅不敢大意,不使内力,不用轻功,还不能真伤了他,毕竟他是婉儿师兄,李畅一时间竟也只能躲闪或者用凝血刀招架。
等罗本铲招使完之后,李畅明白也就这样了,趁其不备,找个空档,一刀劈向罗本,罗本伸铲接刀,李畅一个侧踢,正中罗本腰部,罗本站立不稳,月牙铲当啷一声落地。
“再来,让你也尝尝我的罗家枪。”罗本也捡铲,顺手从兵器架子上取下一根银枪,神枪招数使出来,一个个棍花一般,李畅看得眼花缭乱。
经这两个兵器招数来看,罗本确实是得到过名家的传授,而非浪得虚名,之前对他的鄙视之情也消失了,确实佩服他的功夫!
但是,今天是为婉儿,怎可大意!
李畅之前看其枪招心重,自然一度相让,而等他一百零八招枪招使完,李畅才使出凝血刀削去其枪头!
罗本呆呆地看着断头的枪杆足足有十秒钟,然后转头从兵器架子上又取出了一件长柄刀,竟似关羽的青龙偃月刀!
罗本挥舞着刀就要杀向了李畅!李畅刚刚也要挥刀再战,就听旁边有人嘿嘿冷笑:“真不要脸,都连败两场了,还好意思打!”
竟是一女子声音,李畅也不由得大惊,此人来到近旁,我竟毫不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