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一见钟情吗?以前我不相信,现在我有点信了,第一次见到他,他的眼睛如夜空朗星,我时常梦见星空中有双眼睛在看我,不就是他的这双眼睛吗?
之前我们从没见过,可他说梦见过我,这更加没错了,是他的眼睛见过了我,我们在梦中对视过,我曾想这双眼睛长在一个人脸上会是什么样子,现在我见到了,他笑起来阳光灿烂。
我扣心自问,我爱上他了吗?答案参半,毕竟我们没见过几面,可他的笑容我这辈子怕是不会忘记了,再见了我生命中出现的人。
金小慧有写周记的习惯,她合上笔记本,伸出右手,手腕上戴着一窜金丝木珠子,古色古香,这是他父亲去南美时从一土著手中买来的,本是一对,另一窜她送给了陈兵。
陈兵躺在床上,把玩着金小慧送的珠子,他把它戴在左手,感觉不错,凑到鼻尖闻了闻,似有一股极淡的味道,不仔细闻,根本闻不出来,他数了下珠子,只有九颗,漆黑如玉,如人的眼珠,中间用一根黑丝线串联起来。
这珠子价钱肯定不菲,陈兵想取下,可实在爱不释手,他拿起手机,时间已是快十二点了,陈立不知怎么样了。
陈立一觉醒来,口干舌燥,抬头见床头柜有一大杯冷开水,拿起就喝,渴解了,头却昏沉沉的,雨欣,他叫了句,又倒在了床上睡去。
星期六这天,警局不少同事赶往瑞金医院看望沈雨欣,陈兵也去了,唯一没到场的是陈立,方雨城已是连续好几天半天营业,收入虽少了,但他收获了亲情,这是用钱也买不来的。
“陈立究竟怎么了。”陈通在走廊问陈兵。
“昨晚我也没见到他,他手机一直是无人接听状态,我看不出沈雨欣有什么异样,还问过她,陈立怎么没来,她说他有事。”陈兵道。
“那就不会是感情方面出了问题,也许陈立真的有事。”陈通道。
陈建华去了公司,下班回家见自己的儿子还躺在床上,除了喝水,好像什么也没吃,他关上房门,嘀咕了一句;比当年的老子还狠。
由于妻子夜班连白班,明天要出国旅游,今天应该回来,他换下衣服,准备着手做晚饭。
听到动静,陈立睁开了眼睛,他睡了一天一夜,看看窗外,天马上要暗下来了,他拿起手机,陈兵来电五个,陈通也有一个,他都没接听,短信陈兵有两条,有事找你,还有一条是;打人去。
看到这条短信他眼睛一酸,眼泪差点流下,初中毕业前一次体检,三人乘车回来,陈立裤袋里的一百元钱被小偷偷了,他挥着拳头又气又恨,陈兵说打人去,陈明说小偷都不见了打谁去,陈兵说打我,这样陈立心里会好受些。
结果陈立真的出手打了陈兵一拳,这一拳把心中的气闷发泄了出去,让他的心情一下好了许多。
这都行,陈明笑了说,这你就不懂了,男人遇见不顺心的事,最好的发泄就是找人打上一架。
陈立你以后心里郁闷,不开心,别找陈兵打架,他人瘦,要打与我打,我保证你打我三拳我还一拳。陈明笑道。
结果打人去,这三个字成了他们高中时的代名词,谁心里不舒服,谁就打上几拳发泄一下,细数下来,陈兵挨拳最多,陈明次之,而他最少,直到高中毕业后,这三字再没有被人提起。
陈明都不在了,可我还好好活着,我还有什么想不开的,比起爱情,我还有亲情友情,陈兵谢谢你,这次不用打人去,我会振作起来的,在吃晚饭前我先给他回个短信。
“没事了。”陈建华见儿子出来问道。
“爸,没事了,我肚子饿了,饭烧好了吗?”陈立道。
“刚烧好,你先吃吧。”陈建华道,拿得起放得下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我做到放下了吗?他自问,在烧掉那封信的那天起吗?可我为什么还会想起她。
“真好吃。”陈立觉得饭也香菜也香,一连吃了二小碗饭。
“别吃得太饱。”陈建华忙道,极饿的人不应该吃多吃饱,视半饱为佳,等上一段时间再进食。
“我知道。”陈立道,他还要去金格健身会所与陈兵会面。
近段时间,金格健身会所的金卡会员少了不少,但来健身的散客多了许多,加上出租的楼面,公司整个收入增长不少。陈兵晚上空闲时间很多,用任美丽的话说,生意就是有旺季有淡季,有盈利有亏损。
“你小子失踪了一天,现在可以说是怎么回事?”陈兵见到陈立道。
“雨欣是我姐,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姐弟。”陈立淡淡道。
陈兵感到意外后有些明白了,“你母亲在亲子鉴定上做了手脚,她不希望方雨城的出现影响到你们的家庭,想不到的是沈雨欣意外受伤骨折,被查出患了白血病,而方雨城的出现,引起了沈雨欣母亲的注意,双方一接触,真相显露,母子相认。”
“应该是这样,他捐骨髓赚大了,母亲、姐姐、还加上我这个小弟,我捐骨髓不符合,恋人变成了姐姐,真是世事难料。”陈立叹道。
陈兵也摇头叹息,好在两人还没到谈婚论嫁的地步,否则真的是一出悲剧了。
忽然陈兵有个奇怪的想法,这想法方雨城在和陈立摊牌时也有过,当时陈立也在说自己捐骨髓的事,只是被方雨城忽略了。陈立说他与沈雨欣骨髓基因不匹对,两人会不会没关系,这想法竟在陈兵脑海里一直游荡。
“你在想什么?”陈立见他久久不语,问道。
我要不要把这想法告诉陈立,如果他们不是姐弟,那陈立是谁的儿子,一想到这事牵涉太大,陈兵知道不能说出来,最好陈立没往这方面想,“我在想我们是不是打上一架。”
“好啊!最近我琢磨着泰拳,正想与人较量一下。”陈立来劲道。
在七楼建了好几座竞技场,供练武者打斗,平时很少有人上来,据说跆拳道馆收徒没几天,就有人来踢馆,两人就是在七楼动的手,这事直到过了半个多月,才慢慢传开,打斗结果如何已不用猜,夏明赢。
金勤坐在办公室里,她见有人上了七楼也没在意,金小慧明天要出国,她父母把她交给了她,她明天要亲自相送,看着她上了飞机才行。
周小晨从丈夫口中知道儿子放下了心事后,也放了心,有些事她想旅游回来后操作,“你带这么多衣服。”陈建华道。
“就二套外衣,还有都是内衣,女人不比男人,要带的东西多的多。”周小晨道,“我算过了最起码要带一大一小两个行李箱。”
陈建华摇头,又不是去逃难,带这么多东西干嘛,心底想却不便说。
“我要是不回来了,抽屉里有信。”周小晨想到了一件事说道。
“这次出国是与人私奔不成,还不回来了,有儿子在,你会不回来。”陈建华调侃道。
“不是怕万一吗?”周小晨道,“好几天我不在家,你会不会想我。”
“当然想,今晚就想。”陈建华道,“要不我帮你整理东西。”
周小晨笑了,“呵呵,你还是看你的书,两个人整理,会遗忘东西的,再说我马上要整理好了,等会儿我让你想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