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周一鸿答应了,女人爱美,女人也是温室里的花朵,当初银月楼创建,从帝国各地选来美貌女子,让她们挑选花朵为自己艺名,她们都兴冲冲地同意了,而精美的刺绣是一朵朵夺目鲜花,想来她们也会喜欢。
大功告成,陈兵起身,拿起茶杯对着周一鸿笑道;“祝我们合作愉快干一杯。”说完也不等她拿起茶杯,自顾自地喝干了茶水,然后抓起她的玉手亲了一口,这才转身离去。
直到陈兵关上门,周一鸿才如梦初醒般,这小鬼不是一般人啊!明天他说还会来,到时不要忘了问他姓名。因为青楼有潜规则,最多问客人的姓,不会问名,有时连问都不会问,在她们眼里男人都是生命中的过客。
陈兵在楼上呆了有一个小时,他下了楼对老鸨道;“妈妈,能不能替我预约一下杜鹃姑娘,我明天这个时候来。”
老鸨听他喊她妈妈,心中高兴,她三十多岁,丰姿犹存,要是真有这么个俊美的儿子,她相信自己比他娘亲还疼他,“少爷到时来就是。”
既然到过银月楼,陈兵当然也要去一品坊看看,他身上还有一百两纹银,上次那个姐姐会不会在,他想到了赵旭。
在里面转了一圈没见到想见的人,他看着一个年轻靓丽的女子摇着骰盒,边上围着不少人在助威下注,骰子在骰盒中咕噜咕噜响了一会儿,陈诗怡左手一摆,骰盒落在桌上,骰子也停止了转动,只听她说道;“还有十息下注时间。”
陈兵知道这是和庄家赌点数,庄家输了赔十倍,所以押注的人很多,有的把筹码押在‘八’这个数,有的押在‘三’这个数,一共十一个数,每个数都有筹码,这样的话,总有一个人会赢。
等十息过后,陈诗怡喊道;“开宝。”
二粒骰子一粒是一,另一粒是二,加起来一共是三点,押准三点的人大笑出声,其余的人都叹晦气。
陈兵早得出了结论,跟庄家赌几乎是没有赢面的,他到柜台花了一两纹银买了六粒骰子和骰盒,准备回家操练一番,看看自己有没有成为赌王的潜力。
回到城主府已是晚饭间,陈乐融早等着他一起吃晚饭,“娘以为你连晚饭也在外面吃呢,今天玩的高兴吗?”
“娘,当然高兴,请娘亲允许我明天再去玩一天。”陈兵道。
“先跟娘说说今天到什么地方去玩耍了。”陈乐融道。
“嗯,去了布店、兵器店、药房、还在银月楼门前看放烟花,还在一品坊买了骰子,在南大街逛了一圈。”陈兵道。
“去兵器店干嘛,想买剑吗?”陈乐融问道,他五岁时吵着要练剑,结果练了一个月后,他把木剑烧了,后来要练拳,也是一个月的时间就不练了,说教给他的都是花拳绣剑。
“娘,我想买金针玩。”陈兵说了一半的实话。
金针那是治病用的,兵器店那会有,怪不得他去药房,可人家行医者怎么会把金针买给他。陈乐融想到这些笑道;“南源记应该有。”
赵青也在问赵钢,当听到三公子逛完青楼又去赌坊时,心中感叹,名副其实的胆大妄为啊!小小年纪逛青楼。
而在一品坊密室,陈敬宇皱着眉头,那陈兵三人从天蓝客栈失踪了,不过他相信他们肯定还在内城,今天城主府的三公子在赌坊转了一圈,买了骰子骰盒就走了,小小年纪也喜欢赌吗?
陈兵用手摸了摸骰子,又掂了下,细致感应着,随后手指一捏,二粒骰子成了粉碎,听说有些赌坊的骰子灌有水银,他把三粒骰子放入骰盒,学着人家的样子边左右摇摆骰盒,边竖起耳朵听着里面转动的骰子,等一切安静后,他翻开骰盒,里面是三六七共十六点。
然后他继续摇骰盒,再开再看再记,大脑如计算机般,把骰子转动时不同的声音记住,他不知道这对魂力的消耗是巨大的,二个小时后,他就有些头晕目眩,忙端坐调整呼吸运转真气。
几个周天后,感觉精神力(也可以说是魂力)恢复了不少,他继续摇骰子,头晕了就运转功法修炼真气,一遍又一遍反复着做,直到天明时,他才上床睡觉。
吃过中饭后,他带着赵钢赵铁直接去了南源记。
接待他的是一个小伙计,年龄在十五六岁,店里面摆放着许多兵器,有匕首、短剑、各式各样的镖和梭等等,大多是小而短的兵刃,价钱也不贵,看了许多兵器就是没有金针类的。
他一问,才知楼上还有一间,“店里怎么没客人。”陈兵问了一句。
“战争期间,九成的武者都上了外城,平时有十几个客人就不错了。”小伙计道。
陈兵一想也对,上了二楼,接待他的是个貌美的少女,十六岁的样子,见是他有些意外,“有没有金针可卖。”这次他直接开口问道。
“有啊!”少女的声音很好听,她带陈兵来到一玻璃柜子边,里面有各种长短不一的金针。
见陈兵把玩着金针,少女笑道;“公子是行医的吗?”
陈兵见她天真烂漫,笑道;“吃饭时总有苍蝇嗡嗡响,我想用金针打它们。”
“呵呵,那是当暗器用啦,公子也太看得起那些苍蝇了。”少女娇笑道,“不如用银针就可以了。”
“小姐姐说的是。”陈兵心想,将来左手用金针救人,右手用银针杀敌,救一人杀一人也算公平,当他提出银针最好细如牛毛时,少女有些犯难了,她瞪大眼睛看着这个留着一个小辫的小男孩,问道;“是你要用吗?”
陈兵点头,道;“我准备将来用。”
少女心说;这才差不多,他小小年纪怎么会是武者,怕是一时好玩,才来这里购买金针银针。
正在此时,一个穿着粗布光着右膀子的少年上了二楼,少女见了喜道;“师哥,你怎么来了。”
“我刚才在楼下听人说要细如牛毛的银针,手心发痒,就上来看看。”少年说着看向陈兵,只要进了南源记,不管男女老少都是贵客。
“师哥的意思,你能炼制这银针了。”少女说道。
“刚有所突破。”少年笑道,“是这位小哥要的货。”
陈兵笑道;“正是,看小哥哥神采奕奕,定是炼制高手。”他先一顶大帽拍上再说。
少年十七八岁,叫方大同,少女叫夏琳,两人是师兄妹,南源记的掌柜叫夏彪,夏家以炼制小巧玲珑的器具闻名,当年为帝国皇帝炼制了三只九龙杯传为佳话。
陈兵把数量和尺寸报了,一寸、二寸、三寸的银针各一百支,一般的金针十支,一寸的金针一百支,“暂时就这些吧。”他说道。
夏琳用笔记下后对陈兵道;“行医的十支金针先给你,其余的要等三天后来拿,还要交五十两定金。”
陈兵付了定金,夏琳用牛皮袋子把金针包好,送他下楼,等陈兵走后,夏琳对方大同道;“这小男孩说姓骆,难道是城主府的那个三公子不成。”
“巨野城姓骆的好像只有一家。”方大同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