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峨伫立在战帝殿两旁的历代战帝雕像肃厉地盯着白泽和另外一名少年走进殿门,从外面看里面一片萧索,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但一旦进入这权利殿堂,就会发现不能以外貌论帝殿。
九条金龙在九根巨大支柱上盘旋怒吼,五片琉璃瓦整齐的嵌在大山般巍峨的帝座上,瘴疠不敢弥漫,虎狼勿敢横行,无数烛台为这壮丽的殿堂驱赶黑暗,数不清的宝石整齐划一,绣着复杂纹理的绸缎垂下,几代兢兢业业的工匠心血凝结在这里这一方奇观,俨然勾勒出这瑰丽的宫殿。
这战帝殿普通人难得一窥其内,这下那位被白泽吓到自杀的少年可是看的转不过眼,大有不看完每一处角落不出去的架势,身旁并行的白泽则安定许多,这里一切都熟悉的彻底,从小都是在战帝殿玩到大的。
相对于战帝殿,白泽更注意死姬,他一进来死姬就遮遮掩掩的,目光就仿佛在逃避白泽一样,白泽回想起死姬刚刚问过的问题和她模模糊糊的身世,不出所料她哭泣了。
为什么要哭泣呢?你独自在帝都大森林生活了几十年,可见你是多么坚强的女性啊。
白泽转过头,不再看死姬遮掩的丑相,而毕恭毕敬的低头,向高高在上的战帝行人族标准礼节动作。
“李鸿义,接赏!”站在战帝旁边的老者老声呼喊那位自杀的李鸿义,李鸿义应了一声,看着战帝手里凭空出现一方尊贵的盒子,战帝慢悠悠递给老者,老者鞠腰接过,李鸿义眼疾手快,急忙抬臂压手,谦虚低头接过这无上稀珍的宝物。
“盒中置着一枚无名丹,虽无名,却能在修炼到桎梏时助你一力。”老者解释,慈祥地笑着递过去了。
“李家次子李鸿义,你可以问一个问题。”当代战帝很少用本帝这种称呼,白泽倒也钦佩他这种不高高在上的感觉。
李鸿义做梦也不知道自己可以受到这种大赏,急忙搜肠刮肚,意图把最多问题揉在一起。
他拼命想了一小会儿,脑子突兀一亮,迫不及待地问道:“我父母会了无遗憾的死去吗?”
战帝书也不看了,果断而悠缓地回答:“不会,你父亲即为家族之长,愿望无休无止,临死也不会放心。”
李鸿义满心期待,换来的却是悲哀的回答,只好道了声谢,听得老者一声退下后,满心不甘地走出战帝殿殿门。
战帝眼眸看向老者,老者鞠了一躬,迅速退下。
“秋白泽,你也可以问我一个问题。”
“那好,我问你缘梦卉小姐的父母……被谁杀了?”白泽问了一个应当被称为大忌的问题,而战帝和白泽也是一个敢问一个敢答,战帝将书一翻页,回答白泽的问题:“其父被神族缘启生风干致死,其母被万剑斩为肉渣。”
一旁的死姬毫无动作,但一直将脑袋偏向一旁,好像还不知道缘梦卉就是她真名,她并不是无名无姓的死姬,这一点她自然知道,也许要时间承受背后的残忍与死板。
“那随我去国库挑选赏赐吧。”
“战帝在上,庶女能将自己的鼓励全数送予身旁这位公子吗?”死姬面持微笑,战帝面容死板,点了点头,示意同意。
死姬默然转身,轻轻地,默默地,离开这带来美好而又带来骨感的战神殿,如果再来一次,死姬连足迹都不想留下。
白泽目送死姬离开后,轻扶额,戳中了伤心事了啊,素未谋面的父母死于非命,自己真名叫缘梦卉,而她也会作为耻辱被神族抹杀,想来她又会一个人顶着,不想拖累我了。
但现在,白泽把目光转到战帝身上,既然死姬把鼓励给我了,我就可以挑选国库两个宝物,得一双宝武,往后实力必然大涨,涉足梦卉身世也会强势几分。
白泽心里正打着如意算盘,战帝彻底放下了架子,往下走了一个台阶,和白泽齐高,幽雅文绉的说道:“先帝之子白泽兄,久仰大名,我们应当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