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忘记了……”行走中梦卉突然拍头惊呼,小肩一抖。
“怎么了!”白泽急忙关心的望向她。
“我衣服太简陋了,而且忘记带衣服出来了。”
“别急,还没走远,先回去拿。”
“家里也没有衣服,我的衣服大多都是我捡的……”
“森林哪里可以捡衣服……”
“我也不清楚,嘿嘿嘿……”
于是白泽摇了摇头,进城的第一件事就是在家旁边找了家布料店挑了件赤黄色的布料,加了点银两托店家做两件衣裳后,就径直走向秋家方向。
死姬表面镇定,但还没走几百米就问了白泽不下十句:“白泽,我这身衣裳去拜访父母是否不合适?”
白泽上下打量了一下死姬,一身纯青色,衣裳有些许褴褛,白泽咧嘴笑起来,伸手抹了抹梦卉粉嫩的脸蛋,“这算什么,神就算穿成乞丐她也是神啊,瞧瞧,街上哪个凡间淑女能媲美你的,没有!”
“你是神与人的孩子,你是半神,去我家一趟不必紧张,就说,你是我的恋人。”白泽笑着安慰说,那一脸笑其实根本不像是安慰,更像是计谋得逞后的狂笑,完全合不拢嘴。
梦卉完全没自信的和白泽扣响了秋家大门,开门的还是老管事,老管事瞄到梦卉,眉毛喜的颤了一下,强做无知地问道:“少爷,这位丫鬟是……”
梦卉心卡当一下就碎了一地,丫鬟……我看着和丫鬟一样吗……
“咳,老管事,这是我恋人。”白泽波澜不惊的解释,“现在还没有媒人做理,只敢回来告诉爹娘了。”
“知道了,少爷,老爷和夫人现在在书房闲着,你可以安心去找他们,来,先进来,我关个门,人多耳杂,哎呦,刚刚没人听到吧。”老管事急忙关门,之后就去干其他事情了。
“梦卉,看看,你一进这门,这书房旁的花都香了几许。”白泽开心的阖上眼睛,陶醉的嗅着身后梦卉飘来的发香。
“你家的花是挺名贵的,香的自有道理,与梦卉可没有关系。”梦卉双手交叉放在肚前,“只是不知道家父家母性格如何……”
白泽看着打退堂鼓的梦卉,很难与那个倔强又温柔的梦卉想在一起,这还没见到面语气和语言都仿佛变了个人,私下里放荡不拘的玩笑话摇身一变全变成了世俗中的客套话。
“好了,进去吧,他们会喜欢你的。”白泽还没等梦卉做好准备,就敲了几下门,屋内传来母亲白仁的声音:“进来吧。”
白泽应声开门,昂首踏进了书房,整个人精神焕发,亲切的喊了声:“娘,我回来了。”
“泽儿!”母亲白仁惊喜地看着白泽,“饿了没呀。”
“我不饿,娘,这次回来想给你们说一件事情。”白泽诡秘一笑,往口袋里摸去。
门外不敢进来的梦卉心砰砰直跳。
“我考上锻炼师学徒的资格了,是帝都的锻炼师楼阁。”白泽冷不丁地说出一个和梦卉完全不相干的事情,掏出了唐华给的学徒勋章,一把铁锤一柄铁钳交叉,中间一个神采飞扬的字——唐。
“那娘岂不是可以经常去看你了!”白仁走过来仔细端详着那股勋章,“锻炼师楼阁,听说很有名。”
“岂止是有名。”秋广插画插话,稳重的地站起身来,“泽儿,你能考进去,说明你那个神秘的师傅啊,就是勋章上这个唐,师傅了吧。”
秋广有条不紊的分析:“帝都的锻炼师楼阁,不仅靠关系还要靠实力,我不是不相信泽儿你的实力,但没有关系谁也进不去,你那个师傅就是唐师傅了吧,这些年你夜不归家,一直在学锻炼吧。”
白泽目瞪口呆,秋广完全误会了,但是将计就计还能把自己好几年晚上都在梦卉那里练功的事实给掩盖过去,于是白泽回答道:“是的,我一直在跟着唐师傅修炼,锻炼技巧已经是炉火纯青。”
秋广沉下脸,心里也许在想白泽这句几年的苦是怎么独自承受的,当白泽夜不归家修炼的时候,别的小孩也许还在撒娇卖惨,此时这位父亲只恨这句太没用,没给白泽更多的条件和关怀。
“爹娘,其实除了这件事,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白泽话锋一转。
门外的梦卉刚平静下的心又悬起来了。
“我有恋人了。”
“什么!”秋广和白仁几乎异口同声,只不过一个声音大些一个婉约些。
“白泽能看上眼的,一定不是胭脂俗粉了,改天带回家看看,看上眼了娘给你找媒人。”白仁笑呵呵的说道,“想当初因为你爹和我没有找媒人,受尽了多少嘲笑。”
“爹娘,其实她就在门外。”白泽望向梦卉,朝她使了个眼神,梦卉牙关一咬,怕什么,不就是见一下白泽的父母吗,我可不比那些想至于我死地的小姐差!
书房内,一个表情俏皮坚韧,柳眉婉约,双手交叉,衣着简陋的女子进来与白泽站在了一起。
“老爷,夫人,女子缘梦卉,有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