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里头的容司仪还在来回踱步,听闻这凤家小姐手段不错,但并不至于让殿下忌惮,但又是空穴的弟子,殿下才想除掉她,听那通报的人言语轻蔑,估计是这小姐只是挂名弟子罢了,只要除掉她,自己的荣华富贵不就近了?
容司仪敛回眼光道:“各位大小姐们,老奴姓容,大家可以唤我容司仪,今日夜宴乃是为选拔女秀之才,足以配得上‘丞相’二字的,可不是靠裙袂关系就攀的上的。”其余的大家小姐喜了,这最后一句,不摆明了针对凤夙樱吗?容司仪的眼光一个个扫过那些十指不沾春阳水的小姐们,冷言道:“陛下选拔女才,乃是让天下者皆知,我们是男女平等相待,而诸位应皆是巾帼不让须眉,可是要有礼德才武等样样俱全的。”
诸位大小姐虽是嫌弃容司仪讲的太多,却也不敢出言相撞,这小小奴才就敢如此跋扈,怕莫不是官家的旨意罢!这些大小姐平日里如是多么跋扈骄傲,在这容司仪这也要忌惮二分,吃瘪三分了。
其它小姐兢兢业业,凤夙樱也兢兢业业啊,这兢兢业业着,祸还是从天上来了,“凤小姐,您是大家宅户里出来的,想必这步伐也是熟识吧!且上前来,为各位小姐们展示展示。”凤夙樱正低头啊低头,听到这话,皱了皱眉头,您还是太心急了,这楚逸疏也忒疏忽了吧,不对――“凤小姐?”容司仪见凤夙樱低头不语,声音又提高了一个八度。
“司仪,您这话也太不对了,在座的小姐们不都是大家宅户里出来的么?而且啊,这其中也不乏有经常出入宫内的姐妹,夙樱技拙,不在诸位面前丢人现眼了。”言下之意就是:我会,但我不做,你一个奴才注意点你的言行,别老乱说话。
这番话下来,只要一个出头鸟飞出来了,余下的小姐倒是泄了口气,做回了几分蛮横小姐,而凤夙樱却更警惕了几分,不知道这个出头鸟愿不愿意如约而至呢?片刻,在那群小姐们,一个面目清秀的佳人小幅度的踌躇,只一秒,她的那双眸子就充满了光,听闻二王面目英俊,待人又极好,这时不就是个好机会么?只要让司仪在陛下和诸皇子面前美言几句,晚宴又有他关照,那二王不在区区话下么?
她上前几步,风情万种的行了行身,低头细语道:“司仪,我虽不是常常出入宫内,但胭妃是我的姨母,她时常辅导我,所以我还是略知一二的。”容司仪不动声色的勾了勾唇,朗声道:“那便好。”容司仪挪步到凤夙樱旁,手疾速的抓住凤夙樱的手,按住她的穴位,传音入密道:“凤小姐,您可看好了。”凤夙樱嗤笑一声,回传道:“楚逸疏教出来的心腹就这般差劲?您且看看抓不抓的住我。”她反手一抓,容司仪大惊失色,惊慌的折腾着,凤夙樱手微微用力,容司仪险些叫出声来,左手都不能用了,还教个毛线球?“可看好了,小姐们天资聪慧,且都走吧!”那佳人跺脚啊跺脚,真要转身离去,没想到其它姐妹们围了上去,叽叽歪歪叽叽喳喳的聊这些八卦,不断的向她试好,而她的眼光却飘向凤夙樱,她没来,那消息怎么办?
容司仪绕到后屋,见到那玉人,“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殿下,奴才……”那玉人站直了身子,“她厉害了么?”“奴才和她没交过几次,但……”“你输的一败涂地。”他扣了扣桌子,“把这个叛徒处理了。”
“凤小姐师从何处?”蓝袍女子轻声问道,“墨王要取你性命?”,凤夙樱抬眼,笑到:“聪明人啊!不过太聪明的人要是脱离了我的控制,我可不喜欢,我师傅不太喜欢张扬,所以啊这个我可不能说。”“我是金添。”她顿了顿,“那――我先走了。”
见金添慌忙逃走的身影:“墨王殿下,如此聪明人啊,你要不欢喜,我便要护着了。”楚逸疏从浓郁的桃花树顶跳了下来,眯了眯眼,一副我等你很久了的样子,“我倒是蛮喜欢她的,不过她啊,估计是有主了,要是没有主的话,也不必你护着了。”凤夙樱嗤笑一声,不看楚逸疏,意味深长的看着蓝色身影逃走的地方:“有主?又不是不可以抢过来。”“凤小姐这是要开宗立派?”“啧,不敢不敢,现在江湖上有九霄宫,现在开宗立派不是找死么?”楚逸疏眸子暗了暗,凤夙樱转来,刚好看见:“墨王这场戏看的可还舒服,能让墨王殿下亲自上手,夙樱可是三生荣幸啊。”墨王看着她:“那容司仪不是你的人?”凤夙樱一怔,随即了然:“不是,我哪有那么大能耐?”半晌,见墨王没有动静,凤夙樱转身就看见楚逸疏定定的瞧着她,她咬着嘴唇内侧,有些犹豫:“楚逸疏我跟你说利用我是不可能啊,我只要互利双赢。”楚逸疏哑然一笑,倾城绝色:“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你我联手,他必然败;哎,你那件事考虑的怎么样?”他向凤夙樱走去,凤夙樱警惕了几分,“不不不,我觉着我还小,唉,不对,我要嫁也不嫁你!”楚逸疏揉了揉她的头,转身离去。
凤夙樱嘴唇勾起一抹弧度,桃花瓣落下,落在她的头上,她有些犹豫,有些惊慌,有些无措,不过区区几面而已,他和她之间为什么如此默契,如此和谐?
她,还是动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