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程的进行,终于到了今天的最后一天,每个大台决出的四十名选手中,外院占了十个,内院占了三十个,选手们意气风发地站在圣殿前方,在他们身后有着一个高大的木大台,此次最后的比试将有着书院的几位最高领导督站。
院长柔和地看着眼前的孩子,道:“在此恭喜你们进入决赛,常言输赢皆是常事,只希望大家赛出水平,赛出自我就好,切不可伤人害己。”
“是!”众人齐声回道。
“那也不废话了,比试开始!”
伴随着院长的话落,只听当当当钟鼎声响彻云霄,紧张有激烈的天池名额争夺赛拉开了最后的序幕。
“第一擂,内院柳毅。”
随着台下的一位看起来比较年老的裁判的喊叫,柳毅轻松地走上台去,来到木台中央,望向台下,道:“请赐教。”
台下一片安静,似乎没有一个人想对柳毅出手,因为在前面的比试中,柳毅都以一招就击败对手,他的实力已经快赶上了那些沉寂在人阶许久的星辰者。即使如此,台下似乎还有着无知者上台想去挑战一下。
上台者是一个人高马大,壮硕无比的壮汉,道:“外院曾牛。”
“傻牛,你是不是真傻,要去挑战柳毅!”场下一一片嘘然。
曾牛对着柳毅道:“他们都叫我傻牛,可能真的傻,但我想看自己与青年一代的王者差距有多大。”
柳毅回道:“好,我觉得你一点都不傻,我会将你认真当做一个对手。”
曾牛吼道:“我来了!”
话完之后,曾牛快速凝出火刑剑,一点都不拖泥带水,快速的冲击挥砍而来,再加上他的体型,真像一头蛮牛冲撞,有点势不可挡。
柳毅站立迎接,正握横剑挡住,再侧剑卸力向下,将曾牛的火刑剑滑下了木场,造成木屑四溅,劈出了一道深深的痕迹,而柳毅的剑横拉再向上横切,架在了曾牛的脖颈上。
“我输了,没想到差距那么大。”
“一开始就应当用尽全力,而不是试探!。”
“输了就输了,不过我还会挑战你的。”
“随时恭候。”
裁判看着走去的曾牛,宣布道:“胜者,内院柳毅。”
就曾牛一人应战之后,台下一片寂静,没有人再应声,柳毅环视了一周,将目光定格在了上官獨的身上,而上官獨就笑了笑,没有想上台应战的意思,只能叹了一口气。
“天池第一个名额,内院柳毅。”
主殿前的院长甚是高兴,对着柳然道:“你教导有方啊,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啊!”
柳然笑容满面地回道:“哪里,还是阿毅这孩子天赋异禀,再加他后天努力的结果。”
一旁的郭浩然不屑道:“这孩子是块璞玉,但也看雕刻者怎么样?”“烂透了。”还特意每字都延长读。
“你不看你自己教的徒弟什么样,还好意思说。”
“我还意思我比,全书院的人都知道我不会教人,你能把我怎么样?来咬我吗?”
“你…”
“好了,你们两个,能不能有点长者的风范啊!好好看比赛就好了。”凌风打着圆场道。
台上裁判宣道:“第二擂,南荣呼烈。”
南荣呼烈快步地来到木台中央,望向台下,挑衅地哄道:“外院的垃圾,有种上来挑战。”
引起下面一阵骚动,外院气恼无比,而内院欢呼起哄,而南荣呼烈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果不其然,台下一位面貌普通,中等身材,稍微引人注目就是他左脸侧上有着一道淡淡的疤痕的人上台。
“外院叶启。”
南荣呼烈饶有趣味地察看着此人,道:“不错,听说你还会星辰诀,难怪能击败我那几个小弟。”“不过,你似乎将他们的打成重伤了,是不是有点太过了。”
叶启不卑不吭地回道:“确实是,只不过以彼之道还之彼身而已。”
“好一个以彼之道还之彼身。”南荣呼烈手中出现的火刑剑剑指叶启,“不过,对我来说,你们就是垃圾而已。”
“手下见真章,我想看看,内院第二强是不是徒有虚名?”
两人也不多废话,只见叶启火刑剑的剑锋向着南荣呼烈下盘连点数点,剑招娴熟并凌厉,南荣呼烈眉头一皱,此人还是有点斤两,斜身闪开,但叶启的剑峰回路转,自上而下直刺而来。
只听噌的一声,木台上刺出了一个大洞,南荣呼烈躲闪而过,抓住机会,以守反攻,剑刺叶启的面门,叶启变招迅速,剑挑迎击,借此向后退去。
“现在轮到我了。”
南荣呼烈不待叶启稳住身形,火刑剑直刺胸口,叶启横剑做格挡之势,然而南荣呼烈这一招并非突刺,而是以突刺诱敌,手腕一翻,将叶启的火刑剑挑起,再向下成斩击之势。叶启也反应迅速,人随剑而下倾倒,右脚使力,人贴着木台滑飞出去,木台上留着长长的剑痕和一个深深塌陷的凹槽,人虽然有点狼狈,但总比被劈成两半好。
南荣呼烈看着爬起的叶启道:“收回我的话,你不是个垃圾,不过,我的兴趣突然没了,想早点结束这场比试。”
“我也是!”
“星辰诀,繁花碎地。”
“星辰诀,繁花随地。”
蓝色妖艳的两朵花朵彼此冲撞,彼此相容,彼此消散,最后露出两个彼此互换位置的两人,只见叶启完好无损,而南荣呼烈的左脸上有着一道剑痕,鲜血缓慢地留下,这一次交手,南荣呼烈输了。
“你们内院的人都来自天忧城盛名家族,享受着丰厚的资源,总觉得高人一等,自以为是,总不把我们外院的人放在眼中,现在感觉如何。”
南荣呼烈右手摸了左脸的伤痕,笑着道:“看来你到是有不少不愉快的经历啊!家族即是荣耀,你们这种没有家族的人,又怎么会懂。”
“你们所谓的荣耀就是仗着自己的家族践踏他人吗?”
“道不同不相为谋,在这个天辰大陆上,一切的一切,皆以实力说了算,如果你有实力打败我,就证明你说的是对的。”
“好,我就打败你,你已经没有机会赢了,一招输意味着招招输。”
“嗯,确实是,不过,星辰诀,烟云破月。”
“怎么可能?”叶启看着南荣呼烈倒立腾空,插剑触地,然后倚剑冲刺。
叶启看着螺旋冲刺而来的南荣呼烈,左身倾斜,躲过南荣呼烈的第一次进攻,然而冲击过头的南荣呼烈,弹剑折回。叶启始料未及,刚想喊认输的时候,气剑穿过了左胸,紧接着一脚,将其踹飞了过去,瞬间丧失了意识。
南荣呼烈望着地上的叶启,淡淡地道:“强者才有话语权,只是因为你们不配而已?”
裁判望了一眼南荣呼烈,但叶启没喊认输,而南荣呼烈也有留手,只要不死,重创调养,裁判都不会出手阻拦,让人带了下去,去治愈疗伤。
“胜者,内院南荣呼烈。”
随着裁判的宣定,南荣呼烈又看向台下的众人,还是那么桀骜不驯地道:“外院的垃圾,还有人要受教吗?或者内院的各位还有人要请教的吗?”
上官獨皱了一下眉头,又舒缓来,还是没有想上的意思,外院的其他人自己心里清楚自己的实力最多与叶启齐平,只能忍着,而内院的人自然而来不想去对战南荣呼烈,其实众人都明白那两人是一定必进的。
裁判看着没人许久没人应战,宣布道:“天池第二个名额,内院南荣呼烈。”
台上裁判接着宣布道:“第三擂,外院上官獨。”
主殿前院长看着听到上官獨皱眉的柳然轻声传话道:“看来你对上官这个姓氏还是那么敏感啊!”
柳然明白院长的意思,点了点头。
“逝者已逝,往事已了,都让随风而去即可。”
柳然舒缓了额头,院长是个智者,对于自己的所作所为和目的再清楚不过了,依旧让自己还留在书院,他还有什么好忧虑。
“喂,柳然你发什么呆啊!这是我徒弟,以后你们再敢说我不会教人,我就咬谁。”
柳然瞥了瞥郭浩然,道:“动不动就咬,你是狗吗?”
“咬你,你能把我怎么样,你也要咬我吗?”
“真是有失风范!”
凌风和院长笑笑不语地继续看着大台之上。
上官獨缓缓地走上来大台中间,望着众人,道:“请赐教。”
随着赛程的递进,大家对上官獨的印象也有点深刻,已经领悟了星辰诀第一式,将一人将内院两位弟子一起淘汰,这书院也有人可以做到,而这个名不经传的人,为什么也被放第三,难道意味他们不如他。
上官獨看着第一位来挑战自己的对手,是一个身体胖硕,肥肥的圆脸,最为突出是他那眯着缝的眼睛。
“外院庞青。”
庞青看着上官獨道:“来书院那么多天,都没听过你这号人物,真是不显山不露水,藏着可真深。”
上官獨明白庞青的意思,外院最有名气的两人,一人即是叶启,另外一人就是眼前这个胖子,而自己的最后一场的比试,似乎让自己在外院的名气隐隐盖过了这两人,而庞青此人早已心怀不满,而这次圣院安排自己在第三擂的擂主,更是怀恨在心,更让自己感觉不如他。
“请赐教。”
庞青凝出火刑剑,不断地切凹出长长尖尖的木刺,朝着上官獨踢射而去,那看似笨重的身形,不断地闪烁着,上官獨的四面八方不断的有木刺攻击而来,他知晓自己剑术比不过上官獨,想了此计对付他。
上官獨本想着贴身早点将此人解决掉,而现在被这木刺阻击着,不停地闪避,不断地将攻击而来的木刺劈成片段,无法贴近身去。
这样的场景持续了一段时间,庞青喘着粗气看着场上的上官獨依旧那么游刃有余,本想在这么密集的攻击之下,会露出一些破绽,但结果与自己的预料相反,反而自己越来越疲劳,这样下去,输的一定是自己。
庞青看着此招无用,人越来越急,踢完刚挥砍出的木刺,人随着木刺一起攻击而去。
上官獨挡住庞青的攻击道:“你太急了,如果再坚持一会,我真会让你得逞了。”
“可恶。”
上官獨不会再给庞青脱身的机会,紧追着脱身离去的庞青,不给他第二次机会。
“星辰诀,繁花碎地”
庞青大叫:“不好!”
看着身后的那朵剑花越来越近,只能硬着头皮迎击而上,不信自己一定会输给他。
“星辰诀,繁花碎地。”
前者的剑花瞬间击碎了后者的剑花,像无数把刀同时切割着了庞青的身体,鲜血从破碎的衣服中流出,惊悚着看着停在自己心脏前的火刑剑。
“我—认—输。”
“胜者,外院上官獨。”
上官獨将火刑剑消散,道:“剑者应勇往直前,你从一开始就输了。”
庞青低着头道:“明白了。”
庞青衣衫褴褛地往台下走去,他知道上官獨已经手下留情了,自己只是割破了点皮肉而已,不然以他刚才那攻击,自己肥硕的身体削成只剩下骨头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