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薄长仪脸上也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果然皇上在宫里待久了会想着外面的风光。
也好,他也许久没有和皇上把酒言欢了。
卫公公听着御书房里传来的爽朗大笑就知道,皇上今个儿肯定很开心,难得能够和大将军畅饮,谈天说地。
除了这一次,他就只有在两个多月前听到薄将军打了胜仗的时候,才这样开心过。
眼看皇上整日为政务所操劳,连后宫都不怎么去了。
如今好了,薄将军打了胜仗,国库一下子便充盈了不少,百姓来年的赋税便能减少一些。
御书房里传来酒杯碰撞的声音,酒香浮动,几杯下肚,两个男人的话更是多了起来,从朝堂政事聊到家长里短。
“朕听说你在边城又得了一个宝贝女儿,等下次进京可得带给朕好好瞧瞧,朕的几个皇子可都还未成亲呢!”
皇上一口饮尽杯里的烈酒,辣的心肝脾肺都在颤抖,不过却是意外的爽快。
“皇上,哪有一来就肖想别人女儿的,微臣的女儿可是千娇万宠,今后的夫婿一定要谋选自己喜欢的!”
薄长仪虽然有些醉了,可也不敢多说什么,可听到这里要拿她女儿开玩笑了,便吓了一个激灵,连忙摆摆手,要是他今天敢在这里答应皇上的这句话,回去就能被他媳妇把这身皮给扒了。
再说,皇家风雨飘荡,他不会轻易把女儿送进这权利的中心,成为他人的筹码。
“是是是,朕说错了,那朕今日便封你那宝贝女儿为郡主,可以自行挑选夫婿!满意了吧,朕这个姑父可不是白叫的!”皇上也无所谓,他也只是开个玩笑,不行便也作罢,反正有薄长仪为他的江山社稷鞠躬尽瘁。
说着又举起酒杯干了一大口。
待薄长仪和皇上喝够了酒从皇宫被人送回来的时候,手里已经捏着两道圣旨,被迎面而来的冷风一吹,浑身打了个激灵。
他猛的一拍额头,怎么回事,怎么喝了这么多,还答应了皇上的话,哎,这下可怎么是好。
他苦笑的看着手里的圣旨,算了,顺其自然吧。
卫公公的干儿子小泽子看着奇怪的将军大人,暗道应该只是太开心,所以才这么激动的。
也是,任谁知道自己家里一下子被封了三个封号肯定都开心。
原来,薄老夫人被封了一品的老封君,姜氏封了三品诰命夫人,薄司昭被封为郡主,还赐了昭华二字。
哪怕大商朝三品官员的女儿被封赏,顶天就是个县主了不得了,这这下倒好,他这一封就是郡主,本来他还想低调一点的,这下哪里还低调的起来。
也不知道回去芸娘会不会怪他呢,哎,怎么这么头痛啊。
“今个儿昭儿先跟在我身边,丘嬷嬷,明个儿……去叫李老婆子到家里来一趟,我呀,要找几个人给昭儿备着,不能一个大家小姐,身边一个伺候的都没有!”老夫人慈爱的摸了摸薄司昭的头,想着今天回来的时候,身边连个伺候的小丫头都没有,她心里就难受。
她薄家出身的小姐,怎么能够如此寒酸,就算不前呼后拥,可总得有几个丫头伺候起居吧。
一想到这里,她又暗自不悦,她那媳妇好歹也是出生名门,怎么连这些道理都不懂,这男人虽说是女人的天,可也不能连孩子都不管吧,也就去了边城几年,怎就变成这幅样子。
“好,老夫人!”丘嬷嬷点头示意明白,她估摸老夫人肯定生气了,不然啊,怎么会在年底买人最贵的时候,去叫那李婆子来。
夜晚入睡时,司昭小小的身体在偌大的黄花梨架子床上翻来翻去,外面守着的小丫鬟依然迷糊的睡去。
司昭这个时候才有空好好的盯着自己紫府中的那颗灵珠,那灵珠约摸鸽子蛋大小,没一会儿就会从灵珠里分裂出一丝微弱的灵气,游走在她周身各处。
不仅如此,她发现自己临走之时从阎王哪里抢来的那朵彼岸花竟然也在她身上,这是晚上小丫鬟给她洗澡的时候,在她胳膊上发现的,不过只是很模糊的一小块红色,若不是司昭发现了不同寻常的灵力波动,也不会认为是那朵花。
眼下无人,司昭抚摸着手臂上的花纹,好像,也没有什么特殊的。
要是有个空间就好了,那她就可以搞事情了,不然等她修炼出空间,又不知道要多少年去了。
啊——下一秒,司昭惊呼出声,整个人直接下坠而去,一道白光闪过。
“啪……”是屁股着地的感觉。
嘶~~痛啊!
她揉了揉屁股,艰难的站起来,这是什么地方?
司昭盯着眼前的无边花海,整个人都是懵的,在她面前,是一片无边无际的红色花海,没有边境,就这么一直蔓延下去。
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是有个空间?
司昭看了看脚下的黑色土地,她正站在一座小山丘上面,由于人太矮小,她没有发现周边有一座木屋。
司昭看了看木屋的方向,里面是不是有人在呢?
她顺着道路小心的走下去,这一看,整个人都被花海淹没了,红色的彼岸花随着微风轻轻摇曳着身姿,她欲伸手去碰一下这些花朵,没想到,这些花在她碰到的瞬间,直接变成齑粉,随风散去。
吓得她连忙缩回小手,又仔细看了看自己的手,难道她有毒?
不免嘴角一抽,直接朝木屋走去,说不定哪里会有她想要的答案。
“扣扣,有人吗?有人吗?”她站在木屋外面,出声询问,又敲了敲门,没有半点动静。
她看着门窗紧掩的木屋,是不是没人?
咬咬牙,直接推门而入。
入目是简洁素净的一间屋子,里面只有一张普通的木床,一个柜子,一面梳妆台,一张桌子,几个凳子,还有屋子里挂着的一幅美人入睡图。
她走进一看,梳妆台上放着零零碎碎的一些首饰,虽然简单,可看上去无比精致出奇,想来,这个屋子的前主人应该是名女子。
桌子上一点灰尘都没有,只是墙角放着几个袋子还有水桶锄头,这就让司昭百思不得其解了。
她走近床边,上面除了被子以外,枕头边还放着几本书籍,看上去有些泛黄陈旧,她正要伸手去拿来瞧一瞧,就听见身后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