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次日一大早,天河很早就起来了,洗漱完毕,吆喝着天赐给他端来早饭,今天天赐也表现得特别听话,让查小生心生疑惑,他看着天河把天赐指挥过去指挥过来,一点反驳的态度都看不到,和以前大不一样,查小生也学着天河的样试着指挥天赐跑东跑西给他当了一阵服务小生,今天感觉天赐特别好使,查小生还以为是昨天天河找到天赐后教育的结果,一点没有看出一丝异常来。
早饭后,天河给查小生说,他要带天赐出去走走,修炼了这么久,天河还没让天赐带他逛逛酆都鬼城,他现在身上的光芒已经完全收敛,与常人无异,查小生那敢对这位大师傅说半个不字,只是叮嘱天赐一定要照顾好“大师傅”。
天河和天赐在查小生忐忑的目光注视中走出查小生的小屋,跨进黄豆市小巷,向城门口扬长而去。
天河和天赐出了黄豆市,通过城门来到了管驿门,街上行人来来往往,这也是“天河”几年来再一次进城游逛,并且还是以天河的身份,他可得好好的玩玩,顺便去找找自己那些童年的玩伴叙叙旧。
天河沿着城内的官道一路向西,向大西门走去,他记得那里有家杂货铺,杂货铺的老板秦老头是个很会做生意的人,他总能想到各种新奇的生意来吸引整个城里的顽童到他这里聚集,一年到头他没少赚这些少年的钱,这个季节正是初夏,天气微热,无所事事的顽童们早就聚集在杂货铺前,把秦老头那里当成了游乐场。
“哇靠,又来”,远远的天河就听见秦老头的杂货铺前传来一阵阵惊呼声。
“杀到底了,我操,又输了”,紧接又是惊呼声响起。
“不行,不行,你跳起来了,这回不算数”,一道熟悉的声音从天赐眼前的人群中传来,正是天赐的发小陈二狗的声音。
天河寻着声音找到了陈二狗的影子,矮小的身躯被一群稍高的身影遮挡着,陈二狗正面红耳赤的和一人争执着,那人比陈二狗足足高了两个头,手拿一把月形小刀,脚下倒着一根甘蔗,甘蔗下面是满地的甘蔗皮。
天河和天赐从人群中挤了进去,天河拍了拍陈二狗的肩膀,陈二狗回头看了一眼,他不认识天河,但他看见了天河身边的天赐。
陈二狗看见天赐像看见救星一样,“天赐,你来的正好,帮我修理他。他金疤赖已经赢了我五次啦,今天我们一根甘蔗都没吃到。”,天河一看,在陈二狗身边还站着五人,都是自己黄豆市的发小。原来他们几个凑钱来秦老头这玩划甘蔗的游戏,谁用月形小刀划的甘蔗皮越长,谁就可以截掉甘蔗皮那么长的一段甘蔗。那种一刀见底的功夫是凤毛麟角难得一现的,可今天陈二狗和金疤赖打赌,已经连输了五次,金疤赖是刀刀见底,渣都不给陈二狗留一点。
本来规则是挥刀时人不准跳起来的,可今天金疤赖耍赖,一是跳了,二是人家刀刀见底,人家有底气耍赖,要不然陈二狗你也来一个一刀见底不就得了,输得陈二狗们心里愤愤不平咬牙啮齿的干着急。
陈二狗看到天赐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样,赶紧向天赐求救,望他出场挽回颜面,主要还是要啃上几节甘蔗,要不然这钱都白掏了。
天赐疑惑的看了天河一眼。天河面色平静的注视着天赐的眼睛,一道神识传入天赐脑中,天赐双目闪过一道亮光,天赐的表情变得温和和蔼起来。
“嗨,二狗,哥们们,好久不见,有这么好玩的游戏怎么不叫上我啊?”,天赐和二狗们打了声招呼,拍了拍二狗的肩膀,把二狗拍了一个踉跄。二狗揉了揉肩膀,一脸凝重的看着天赐一眼,这天赐的手劲太大了,拍得他肩膀都快炸裂了。
“天赐,你代表我们和金疤赖来划甘蔗,我们再来五局”,“不,十局,金疤赖,你敢吗?”,陈二狗冲着天赐说完又挑衅的向金疤赖说道。
“天赐啊,是好久不见了哈,都长这么高了,昔日的黄豆市小霸王啊,今天打西边出来放风来了嘛?”,金疤赖尖酸刻薄的算是和天赐打了个招呼。
“嘿嘿,问我敢不敢,你金大爷没有不敢过。你们还有钱嘛?秦老头可是见钱才给货哦。”
“怎么个比法?一人拿一半先给秦老头嘛?”
金疤赖随后向陈二狗问到。
陈二狗用乞求的眼神看向天赐。
天赐微笑着看着陈二狗点了点头。
“成,一人一半,秦老头,抽十根甘蔗出来。”
“赶紧的,兄弟伙,掏钱,掏钱”,陈二狗向秦老头吆喝完了后,转身伸出手来想身边的小伙伴要钱,几个发小掏干了腰包凑足了甘蔗钱交给了秦老头。
“哗”,十根甘蔗梭到了陈二狗和金疤赖的脚前。
“什么个规则,先说后不乱”
“是一人一次先出手的机会了,还是乐中乐苦中苦?”
天赐向金疤赖问到。
“何为乐中乐苦中苦”,金疤赖一脸请教的神色。
“听好了啊你,乐中乐,就是赢的个继续下场比赛先出手的权力,苦中苦就是输的个有优先下一局比赛的出手权力”,天赐口齿流畅的把规则讲给金疤赖听。
金疤赖一想,自己有优势,每次几乎都能赢,于是就赞成乐中乐的规则。
“秦老头,换把刀,这刀砍钝了”,“呛”的一声,金疤赖把手里的那把月形小刀丢在秦老头脚下的地上,喊秦老头另换一把绽亮的新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