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厮杀,不只是寒冰巨龙和暗灵魔龙受了重伤,同样站在寒冰巨龙头顶的夜萍也受了重伤,她的腹部,被暗黑魔灵龙爪的余威划开了很长一道口子。此时正在拼命往外冒血,同时她的嘴角也流出了血。应该是伤到了胃部,看样子已经活不了多久了!
以白真的精神力,哪怕是不用眼睛去瞧,也能够知道夜萍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她虽然现在还站着,但白真知道,她现在能站着都已经是在用自身灵力来做支撑了,如果灵力耗尽了,那么她的生命也就要宣告结束了!
白真也十分清楚自己是个什么情况,他现在已经可以说是完全失去战斗的能力了。潜龙使的情况虽然也不是很好,但却至少还能够保持七星级的战斗力。此时想要保住白家的唯一可能就是杀死潜龙使,潜龙使一死,底下的潜龙会成员群龙无首,想灭掉白家,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白真用灵力逼音成线告诉了夜萍他接下来想要做什么。夜萍没有回答他,只是用萱花斧柄轻轻戳了一下寒冰巨龙的头。白真立刻会意了叶萍的意思。眼神中燃起了无尽的战意!
他拼尽全力向潜龙使冲了过去,将自己庞大的龙躯,和潜龙使缠绕在了一起。朝着天空的更高处冲了上去,一直到灵力耗尽。无法再进一步!
他们从大概四百米高空自由落体坠落了下来。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快到整个过程只用了不到二十秒,以至于潜龙使根本就没反应过来,就被白真硬生生的拖上了高空,享受了一把自由落体的刺激。
潜龙使自然不会坐以待毙的等死,这不是他的风格。他在落地的过程中拼命的挣扎着,但无奈,白真是打定了主意要和他同归于尽,怎么可能会让他轻松逃脱。
落地的时间并不长,白真在这期间将夜萍护在了中间,有两条巨龙的缓冲,以她的修为,很有可能能够活下来。她的伤如果及时治疗的话,也不是就没可能能够活下来。这是他作为一个男人,作为一个丈夫最后能为自己的妻子做的了!夜萍眼中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他不想自己的丈夫这样豁出命来保护自己。她是一个要强的女人,她不想要男人的保护。
可是没有办法,她现在已经虚弱的连动一下都已经是奢侈了!只能这样任由白真将她护在中间。就为了那万分之一她还能活下去的希望。
同时她并不后悔,他并不后悔爱上白真,也不后悔嫁给可他。她爱的这个男人虽然长得不是特别帅,但长得也不磕碜。虽然不很会疼人,但是他知道把自己能得到的最好的东西都给她。虽然他一点都不懂女孩的心思,甚至可以说他就是一块榆木疙瘩,斧头都劈不开!但他知道,在最危险的时候为她遮风挡雨,不舍得让她受到一点伤害。她不在乎他之前爱过一个女人,因为他在婚后,全心全意爱的只她一人!她同样不后悔,为他养了他和他第一个女人的孩子整整六年!还为了这个孩子,为了这个孩子,唉!六年!那几乎是一个女孩的青春了!她不后悔为白真所付出的一切。
能够和她心爱的男人一起死,她不怕!她缓缓闭上了眼睛,自由落体中失重的感觉,让她感觉到了生命缓缓的流逝着。就想通往死亡大门的倒计时一样。她在这时候非但没有哭,反而是笑了,幸福的笑。她用手摩挲着冰凉而又厚重的鳞片,静静的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
就在这时候,一道黑色防御护罩从他们中间释放了出来,但就在这护罩释放的一瞬间,他们就落到了地面上,那护罩几乎就是在落地的瞬间就因为承受不住冲击力破碎了,但是它依旧起到了一定的防护作用。至少他们三人不用直接摔成肉泥了,而且还是夹杂着鳞片的那种。
他们三个被摔倒地上的冲击力弹飞了出去,白真就摔在距离夜萍只有十米的地方,寒冰巨龙的身躯缓缓化作了满天光点,消失在了美丽的夜空之中,变成了一道美丽的风景。这条巨龙再次变回了白真的身体,这也意味着白真的生命到此为止了。同样变回原样的还有潜龙使,他满身的黑色火焰缓缓熄灭了,这也代表着,这这些枉死人们的冤魂得到了解放,所有的怨念都得到了释放,他们化作一团团光球,同样消散在了夜空之中。白真和潜龙使之间的战斗终于结束了!
这时候,夜萍缓缓睁开了眼睛,她清楚自己活不了了,但她不想自己一个人去死,她要在自己的丈夫身边死去。
她艰难的看了看四周,发现还是和之前一样,只不过又多了一个大坑。这是他们三个从天上掉下来的时候,硬生生砸出来的。要不是有那道防御护罩,她们三个早就融为一体,不分你我,只能合葬!现在那道护罩抵消了大部分落地时的冲击力,这才没有直接摔死她!
她看对到了就在自己十米远处,已经变回人形的丈夫,知道他也要去了。她此时并没有任何悲伤或难过的感觉,只有一种形容不出的幸福感。因为她不用一个人上路了!
这个时候,白真突然睁开了眼睛,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正在飞快的流逝着。但他还不能死,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妻子怎么样了。是不是活下来了。他艰难的扭头四处看了看,他看到了不远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潜龙使,心中不由一安又扭头看了看,终于,他看见了正在朝着自己一点一点爬过来的妻子,他笑了起开,是那种幸福的笑容。他也同时朝着妻子的方向爬了起来。
他们两个现在全身骨头至少断了一半。在加上受伤过重,失血过多,此时还能爬的起来就已经是个奇迹了。
他们两个看着对方,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他么们之间的距离只有十米远,但又像是隔了一道难以逾越的天堑一般。他们没有停下,一直在向着对方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