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俞雪整个人平静了下来,若徐虎两人真的出事那对她将是最好的结果,她也不用日后活在这两人的恐惧之中。
监控画面的时间一点点过去,房东似乎感觉不够快,又将时间多调了0.5倍,而徐虎两人的身影也出现在众人面前,郭如兰一阵激动!
不过下一秒出现的画面将所有人的三观瞬间颠覆,他们竟然看到一个人飞在空中,看体型应该是个四五岁的小女孩,徐虎两人如见神明一般下跪磕头!房东不可置信的将速度降了下来,直到飞在半空中的女孩伸出如玉石雕刻的手,徐虎俩人的身体被抓到空中,化为一地白灰!
一群人看完震惊之色显露于表,作为一名名无神论者的现代文明人,看完这些第一步就是怀疑人生,他们看到的是什么?
不是说世界上没有鬼啊神啊什么的,那这监控上面显示的是什么?
在众人震撼之余唯有俞雪却一脸呆滞,那个身影,那个时间,正不是昨天莫名消失的苏若骨吗?她突然想到,她和苏杰去非洲时,杰森的死,还有造成苏杰身亡的那个司机,他和杰森死的何其一样?
她早该想到苏若骨的不简单,当时那么小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懂得害羞,但她偏偏就是!从小到大大她比其他孩子聪明,比其他孩子成熟!
俞雪不知道自己现在变得怎么了,看到这监控画面后,她心中害怕又是庆辛,她害怕苏若骨的神秘恐怖,庆幸她的不简单,她心中有一个种子,一个思念苏杰的种子,她想去见他,却放不下苏泽苏若骨,现在苏若骨的不简单她好像可以将苏泽绑在苏若骨的身上,而自己可以放心的去找苏杰!
俞雪赶紧压下自己心中危险的想法,假装没事的继续看着监控。
外面的骄阳挂天,此时已是黄昏,阳光并不刺眼,小院子的那颗梅树绽放出自己磅礴的枝桠,婆婆娑娑的枝影照满小小不足二十平米的院子,为里面带来略微的清凉,略显陈旧的石桌上,苏若骨静静的坐在石凳上做着作业,苏泽跪在另外一个石凳一声声“姐姐”叫的稚嫩!
俞雪一路浑浑噩噩的走进了家门,苏若骨听见声音便把苏泽抱起向客厅走去,俞雪看着她眼中恍然,但还是将身子蹲了下来摸了摸她的头,她眼中思绪万千,苏若骨再怎么样,都是她的女儿啊!是她以爱将她抚养长大的!
苏若骨看她眼神奇怪,虽心中悸然,但还是对她挤出微微动人的笑。
六年后……
“苏泽,你怎么回事啊你?又和同学打架?去!把你家长叫来,我和她好好聊聊!”一个年近三十岁的女人对着已然长大的苏泽大声怒吼道!
苏泽没有说话啊,只是用着不服气的眼神一直看着这位老师!
“咋啦,你还不服气了?今天是第二次了,你明儿是不是也打一次?快去打电话叫你妈妈过来,电话就在我桌上!你这种学生我怎么教?”
苏泽不为所动,依旧鼓着一双大眼睛不服气地看着她。
“白老师,你为什么不说他们,是张阳阳先说我没爸爸的!”
“他说你是他的不对,但你也不能动手啊!快去,叫你家长过来,你这是第几次了?天天打架!你叫我怎么管你!”
“叫就叫!哼!”
苏泽大声吼道,红着眼睛走到她的办公桌那拿起座机拨打了俞雪的电话号码。
叮铃铃~
“喂,您好?”
“妈妈,是我,老师叫你过来学校。”
“又怎么了啊?”
“我又打架了~老师让我叫你过来。”
“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嘛,不要和小朋友闹别扭了吗?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啊?”俞雪语气中带着忧郁,有气无力的对他说道。
苏泽沉默了一会,没有说话,轻轻挂了电话,静静的看着白老师,这位白老师摇了摇头,走到他的面前蹲了下来,轻轻的摸了摸他的头。
“小泽啊,老师也不是天天要说你,我知道你是个乖孩子,其他小朋友骂你是他的不对,但你对他们动手你就没理了,等一下你妈妈来了,我好好和她聊聊,以后别人再说你你就来找老师,老师去处罚他们,好不好?”
苏泽听后轻轻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眼中的神情微微缓和了一点。
不久后,俞雪来到了苏泽所上的小学,随着几年时间的过去,她眉宇间的忧郁越发浓郁,眼中的死寂时隐时现,她来到白老师的办公室,来着满脸无辜的苏泽,闪过一丝无奈,她看向白老师,对她说了一句又一句对不起。
白老师将俞雪独自拉去一个地方,避开的苏泽,不断的说着什么,苏泽看着这一幕,不知在想什么,把头颅垂了下来。
校园里的放学铃声响了起来,无数小朋友从教室里冲出,扑向在校门外等待的爸爸妈妈们,而俞雪也默默拉着苏泽离开,一路无语,苏泽静静走着,而俞雪时不时看向手上无名指带着的戒指,眼中的思念浓厚。
“妈妈,姐姐今天什么时候放学?”他发出稚嫩的声音问向俞雪,俞雪对他露出微微凄然的笑。
“姐姐她六点钟就回来了,怎么了?又想她了?”
“嗯,但姐姐都不陪我玩,妈妈能不能让她陪我玩啊?”
俞雪听后笑了笑没有说话,拉着苏泽默默走在路上,苏泽看她没有说话,也不想问了,回到家后就一个人进了院子玩起里面的泥巴。但他一直竖着耳朵,随时听着客厅里随时响起的开门声,他很喜欢自己这个姐姐,她长的很漂亮,也很冷,好像也有点不喜欢自己,但这又怎么样,自己喜欢她就行了。
令一旁刻意避开拥挤人群的苏若骨也回到这个家里,她打开房门,平静的看了看可无一人的客厅,里面只有厨房里传来的叮当声,这样的场景天天都会有,她也习惯了。
而听到她进门的苏泽赶紧跑了进来,带着难以说清的情绪眼睛看了她一眼,又回到了那个小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