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谷教授所说,那个冷冻柜本来是没有放任何东西的。所以当他和助教看到尸体时都很惊讶,根据助教的描述,拉出柜子是死者,他睁开了眼睛向谷教授伸出了双手,场面非常恐怖,我们在现场提取到了指纹,都是谷维生和他的助教,还有一些学生的,同时我们也检查了其他的柜子,不过什么也没发生。”
“现场的线索太少了,明天你和钟离一起去看看盛林的家,斯言,尸检的情况怎么样?”
席斯言停下记笔记得手,将尸检报告递给陈局,推了一下眼镜,缓缓开口:“身体的外部除了那个手术刀口,就只有一个注射针孔,我起初以为他会是一个吸毒人士,但经过检测后他的体内并没有发现毒品的残留,提取针眼处的表皮细胞,我发现应该是麻药。也就是死者胃部的刀口很有可能是凶手造成的,顺着凶手缝合的刀口,我进行了解剖,发现死者体内缺少了胃部器官。”
“胃?”钟离瞬间等瞪大了眼睛,
“对,就是胃,凶手将死者的胃切割取走,将食管与肠道直接缝合,尽管这样造成死者死亡的直接原因是冻死,也就是说死者在被送进冷冻室之前还是活着的,凶手在完成了这样一场庞大的手术,还可以保证死者的生命,就能看出凶手无论是解剖还是缝合的技术都十分高超,我几乎可以确定凶手不是医生,就可能是我的同行。”
席斯言说完这番话,周围一片安静,姜黎的眉头一直紧紧的皱着,想了一会,看向席斯言开口:“席法医,这种割除器官的手术,你能做到吗?”
席斯言抬头:“可以”
“你需要多久?”
“如果要保证器官的完整度,还要保证人的存活,我可能需要大概十个小时。”
还不等姜黎开口,钟离就拉了一下他:“你干什么,你不会是在怀疑席法医吧!”
褚卫关了投影,笑着开口:“副组,这你就冤枉姜组了,席法医来案发现场时刚下飞机,要不然他也不会迟到,姜组后来也知道这件事,别说席法医没有作案动机,就连作案时间也没有啊。”
钟离转了转眼睛,一脸谄媚的看着姜黎:“老姜,我发誓我真的不知道这个事,要不然我怎么敢开口啊,你应该不会和我计较的吧。”
姜黎朝她翻了个白眼。席斯言又开口:“你是不是有怀疑的人了?”
姜黎没开口,两人相视一笑。
京都市机场,纪舒云带着墨镜领着箱子,黑色及膝的中长裙,没有过多的点缀,却能凸显她的好身材,脚下踩着五厘米的高跟鞋,明明不是多特别的打扮,却使得路人频频回头。
刚刚走出大门,就被一群记者围堵:“纪小姐,你这次回国是为了帮你的弟弟打官司吗?”
“纪小姐,请问你的弟弟身为著名的心理医生,是否真的对病人进行了性骚扰?”
“纪小姐,请你回答一下”……
纪舒云看着围堵的记者,用食指和中指将墨镜拉到鼻翼:“我很感谢诸位记者朋友这么关心我弟弟,但很抱歉,这属于私事,我无可奉告。”
话音刚落,一辆黑色的轿车停了下来,车上下来一个身穿休闲装的男人,结过纪舒云手中的箱子护着她上了车。
盛林家,由于盛林已经去世了,钟离就从管瑶那拿到了钥匙,刚打开门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姜黎和钟离互相对视一眼,两人直奔血腥味道最重的地方。推开洗手间的门,浴缸中的水被鲜血浸染成了红色。地下,镜子上都是血迹,大面积的红色直充而来。
钟离只觉得有些站不稳,姜黎立刻扶住了她:“你先去别的地方看看”“好”推开卧室的门,室内阳光被窗帘遮挡,屋内摆放脏乱,翻到的垃圾桶,随处乱扔的衣服,满地的酒瓶,钟离戴好手套,随处看着。
忽然,她看到衣柜上有人用口红写着“你会遭报应的”她立刻用手机记录了下来,随后电话响了起来“副组,又有新的案子了,陈局的意思让姜组留在盛林家,你来负责新的案子。”
“好,现场在什么地方?”
“京都医科大,解剖室”
“又是医科大,我知道了,我马上到。”
挂了电话和姜黎打了个招呼,便直奔医科大,同样的地方同样的现场,钟离毫不怀疑,就确定这个案子和盛林的案子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