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受到波及的就是独石下的几人,虽然两位大元素使反应很快,已经提前布好了魔法护盾,但是随着冲击波的扫过,笼罩几人的护盾如同纸糊的一样瞬间被撕碎,接着他们体内的魔法元素开始异常活跃,以至于他们不得不盘膝坐下,努力控制着体内失控的魔法。
不过令人奇怪的是奇亚娜却不在其中。
冲击波接着扫过广场,这里的大多数人都是元素使,他们体内的魔法失控更快,实力强一些的还能勉强坐下抵抗,稍弱些的人被体内的魔法一冲击,更是直接晕倒在地上。
要知道,菱彩石最开始的用途就是提供能源,自从它被悬于独石之上作为以绪塔尔的象征,谁也不知道数千年下来这颗宝石的内部到底积攒了多少能量,这道冲击波又蕴含了多少能量。
这道冲击波很快扩散到了整个以绪奥肯,直到遇到了那道巨大的魔法屏障,它才缓缓消失。
宇文看见那道弧光划过菱彩石的时候,忽然感到手臂传来一阵拉扯的力量,接着他就看到了那头标志性的金发。
“伊泽瑞尔?!”宇文惊讶地叫了出来。
“你不是回去了吗?”将近一个月没有他的消息,连宇文都觉得他肯定是成功逃出了以绪奥肯,却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又见到了他。
“我不是说了我会回来救你们的吗?”伊泽瑞尔撩起额前的金发,轻笑一声,“失信于朋友可不是我们家族的传统!”
看见他的出现,宇文马上联想到了那道弧光的颜色,震惊的问道:“那这是你弄出来的动静?”
“当然,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伊泽瑞尔骄傲的叉着腰,眼看悬在空中的宝石已经开始震动了,他连忙一手拉着宇文一手拉着妮蔻,朝外面跑去,口中说道:“趁这个空档,咱们赶紧离开这个地方,这地方我已经探索的差不多了,也该回去了!”
“不不,我们现在可不是仆人...”
宇文知道自己身上穿的仆人服让伊泽瑞尔误会了,他苦笑一声,正要开口辩解时,那道炸雷般的巨响瞬间响起,贯入了他的脑海,接着那道冲击波就扫过了他们的身体。
冲击波扫过妮蔻和伊泽瑞尔,他们却没有像周围的人一样坐下或倒下,这道冲击波甚至对他们没有丝毫影响。
原因很简单,妮蔻是瓦斯塔亚,严格来说他们使用的魔法大都作用于精神领域,与这种元素魔法并不是同一种类。
而伊泽瑞尔没被影响则单纯是他刚刚放出的弹幕弧光几乎把他体内的魔法能量都抽空了,最后残留的那些魔法能量根本翻不起一点水花。
但是明明是一个普通人的宇文,在被冲击波扫过的时候却忽然失去了意识,还好妮蔻反应的快,在他倒下之前用尾巴卷住了他的腰。
“他这是怎么了?”伊泽瑞尔呆滞的看着昏迷不醒的宇文,然后看向妮蔻,“妮蔻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以前他也没有过这种情况,妮蔻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了,”妮蔻摇了摇头,担忧地看向眉头紧皱的宇文,“但是他体内的能量好像开始失控惹。”
“不管那么多了,先把宇文带出去再说!”伊泽瑞尔把宇文直接扛在肩上,健步飞奔,还有空招呼着妮蔻跟上。也多亏了他是一个有着丰富经验的探险家,虽然看起来身体瘦弱,但即使扛着一个人,也不见他呼吸节奏的变化。
两人一路飞奔,还得多亏了这道冲击波,给他们扫清了全部的障碍,能让他们无所顾忌的只管往前跑就行。
“我们要去哪儿?”妮蔻在后面用两只腿实在跟不上伊泽瑞尔的步伐了,只好趴下来用上双手仿佛四足动物一样奔跑,她朝前面大喊,“不坐电梯下去内城吗?”
电梯就是那个连通内城与顶层的圆盘,这个词是宇文教她的,她也就这样跟着他喊了。
“走那条路太慢了,”伊泽瑞尔没有回头,眼睛一直警惕的看着前方,“我们走这条近路!”
这里还有近路?妮蔻有些迷糊,那为什么他们平时不走这条近路呢?
没过多久,在两人十足的脚力之下,很快就到了伊泽瑞尔口里所说的那条‘近路’。
妮蔻站在顶层的边缘,看向下面,她的小脑袋有些发晕,“你说的近路就、就是这里呀!”
“没错,从这里过去距离又短,速度又快,绝对是最佳的一条近路!”伊泽瑞尔拍着胸口说道:“只是要一点胆量而已。”
也幸好宇文现在是昏迷的状态,要不然让他站在几百米的悬崖上面往下看,还要让他往下跳,他绝对是死也不愿意的。
不过以绪奥肯这座城市的修建虽然像是个正方形,但它四周的墙壁还是有一定的倾斜的,至少不用直接跳下去。
伊泽瑞尔把宇文放下,从随身携带的工具袋里拿出一个魔方似的玩意,他在上面摆弄了一会儿,然后把魔方扔到地面,指着它对妮蔻笑道:“我上来之前特意带上的,海克斯动力滑板,皮城特制!”
只见那个正方体的魔方闪过一道蓝光,接着它的表面开始出现缝隙,随着一阵规则有节奏的机械声响起,它逐渐展开为一块科技感十足的滑板。
“哇喔,妮蔻从来没见过这种东西!”妮蔻蹲下去好奇的摸了摸它光滑的表面。
“好了妮蔻,等出去后我就教你玩这个,”伊泽瑞尔拿出绳子将宇文固定在自己身后,双脚踩在滑板上的凹槽中,凹槽里自动弹出固定装置将他的脚固定在滑板上,他用大拇指比了比身后,半蹲着身子,笑道:“现在我们得先离开这儿,来吧,抓稳了妮蔻!”
妮蔻兴奋的叫了一声,轻轻一蹦就跳到了宇文背后,挂在他的肩上。
“准备好了吗?”伊泽瑞尔将额头上的护目镜放下,脚后跟轻轻用力,滑板后的喷射器猛地喷出一道火焰,然后是一个将近九十度的俯冲,他们就这么离开了顶层的区域,进入了这道超过六十度的墙壁上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