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念在妹妹是初犯，若是认罪，我便从轻处理。”皇后说，依旧风姿卓越，浅笑着说，瞧不出丝毫情绪。
紫儿抿着唇，想到昨夜楚笙寒的话，道：“妾身不知皇后所言何意，什么罪呀错呀的，让我摸不着头脑，还是请皇后明言吧。”
姚雯韵淡淡一笑，要让她说陛下的宠妃****宫闱吗？这话她不敢说，也担不起这个罪，所以才绕着弯儿让裴艳紫自己承认，此刻却是无言以答。
“皇后既然说不出来，不知妾身可否告退？”紫儿躬身问，此刻倒有些感谢楚笙寒，若不是他提醒，只怕也不能如此从容、镇定地应付吧。
“皇后给你留了几分薄面，不予明说，你却恃宠而骄，那就休怪我抖出昨夜听闻的事情。”芸妃此刻从内间缓缓而出。
紫儿轻笑出声，有如此聪慧的姐姐，怎么会生出如此鲁莽的妹妹来，说：“芸姐姐倒是说说，昨夜你听见了什么？”
“昨夜你与顾怀璧偷情，被陛下撞破，陛下宠你，不予追究，你却……”芸妃不顾皇后的阻拦，说。
“芸儿，胡说什么？”皇后一把将芸妃拽开了，既然皇帝陛下都不予追究，如此明目张胆地揭穿，无疑是要让楚笙寒难堪，以他的脾性，到时遭罪的定是自家姐妹。
紫儿并非是绝顶聪明之人，但至少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不禁掩面一笑，要在他那些女人中胜出，想来并不难。
“芸儿，你刚才的话若是传到陛下耳朵里，那可是会连累咱们一家人的。”皇后露出几分急态，即便是她这样聪明的女人，也半点捉摸不透楚笙寒。
芸妃此刻方才恍然大悟，跺着脚说：“姐姐，那该如何是好？”
皇后不答，楚笙寒既然不予追究，那么眼前的女人自然是备受他宠爱，如果她出了点什么事，即使她是皇后，只怕也脱不了干系。
“姐姐，干脆杀了她吧，有你和父亲撑腰，即使陛下知道了，也不会……”芸妃的话尚未说完，皇后已经一巴掌扇了过去，顿时眼冒金星，痛得怔了半晌。
“你打我？闯祸的人不是你，你当然轻松，陛下若是知道我把这样的丑事揭了出来，一定不会放过我的，玉妃不就是因为知道了不该知道的，才被陛下处死的吗？”芸妃捂着脸痛哭道。
紫儿闻言有些心酸，想起玉妃那样漂亮的女子，说起来也是因为自己而被遇害的，罢了，都是苦命的女人，她也不想为难她们。她伸手搭在涟漪的手上，正欲转身离开，蓦然见芸妃狰狞地笑着，冲了上来。
她眼前银光一闪，便觉胸口一阵疼痛，似乎能感觉到金属刺入那一瞬间的微凉，就像儿时在雪地上玩耍时，姐妹们将一撮冰冷的雪塞进她的小襦里……
耳边，是涟漪的惊呼，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平易近人的主子，看见那汩汩而出的鲜血，眼泪当即簌簌而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