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儿抱着双膝,伤伤心心地哭起来,害得楚笙寒一阵手足无措,红着双眼,想要抚慰她,却又不敢触碰她,心里面不免骂起那些守门的太监,怎么不通传一声就让她进来呢?
魅妃依旧站在楚笙寒身后,或者说,柳明初站在楚笙寒身后,此刻有些进退两难,如果不是因为他,他们俩也不会弄成这样。
“哥……”柳明初轻声叫道,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劝解,昔日的智慧全一股脑地不知道钻到哪里去了。
“明初,你先回去吧,咱们改天再谈。”楚笙寒背对着柳明初说,敛着眉,守着紫儿,看样子他要在这地板上陪她一夜了。
轻盈的脚步渐行渐远,如此一个婀娜的女人,怎么会就变成了一个男人,不对,他本身就是一个男人,只是没有人知道而已。
待柳明初离去,楚笙寒也坐到地上,和紫儿并排着,倚着墙壁,眼神却集中在她抽泣着的小脸上。
“别哭了,听我好好给你解释,行吗?”楚笙寒伸手想要拭去她脸上的泪,哪知道紫儿却往旁边挪了挪。
楚笙寒苦苦地笑,眼神一下子飘到了很远的地方,想起了那些幼年时期的事情,和缙霄的快乐相伴,在父皇身畔嬉戏,还有……母妃的温柔呵护,可是一切却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悄然脱离了轨迹。
“明初……也就是魅妃,他是我的弟弟,同母异父的弟弟。”楚笙寒叹了口气,一手搭在膝盖上,那股子的狐媚劲儿,一下子化作了萧瑟、落寞,“身在皇家,我母妃却和当时的大祭司有了苟且之事,明初便是他们的孩子。”
这样私密的事情,他从来没有向任何人提过,包括明初自己和缙霄,对这件事也只是一只半解。所以,一直以来,他肩上担负着缙霄不会明白的负担,甚至因为母亲的红杏出墙,才有了今日他对女人的态度。
紫儿停止了抽泣,抬脸望着寒,关于他母亲的事,她也是清楚的,可即使是兄弟,他们……他们这样子也不应该吧。
“这么些年,不是我照顾明初,而一直是明初照顾我……”楚笙寒摆了摆首,说得太远了,“我和明初是兄弟,没有你想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紫儿断断续续地抽泣着,他不像是撒谎,眸子里有些烦忧,却很诚恳:“可我明明听见他对你说,他想做女人,还说什么羡慕我?”
楚笙寒苦笑,她到底听明白了多少,怎么听她的话意更像是吃醋?可吃醋也不能吃一个男人的醋吧,而且还认为他和男人乱来什么的,他楚笙寒可以对天发誓,他只对女人感兴趣,对男人那是避而远之。
楚笙寒翻身想要搂住紫儿,紫儿却惊恐地僵直了身子,比见到了鬼还恐怖:“别这样看着我,我的样子没那么吓人,而是好看得迷死人。”
“可是……可是你们还睡在一起,全皇宫里的人都知道,他是你最宠爱的妃子。”紫儿怯怯地说。
“我讨厌女人,我和我弟弟睡一张床怎么呢?”楚笙寒邪魅地笑,却不再着急,这丫头明摆着想多了,“难道你希望我和其他女人睡在一起?”
“我不希望不希望,可是……可是你也不能宠幸一个男人。”紫儿哽咽着,泪流满面。
“听我说……”楚笙寒咬着唇思考了片刻,怪只怪明初整天吵着只想做女人,而且还是那么一个漂亮、性感的女人,天下肯定不会有人想到他楚笙寒最宠爱的魅妃是个男人,可是他对他的宠爱,真的是兄弟之情,顶多……顶多就是兄妹之情。
“你倒是说呀,你能说出来什么呢?”紫儿呜咽道,瞪大眼睛看着他。
“我和明初是兄弟,我们就像全天下最普通的兄弟那样,明初是爱上了男人,可他爱的是东方信,东方信,知道吗?”她要是再不相信,他也没辙了。
紫儿突然想起上次在甘露宫看见魅妃的情形,他和东方信简直就是含情脉脉,两情相悦,再想想他们刚才的话,好像的确提到了东方信。然后再想想魅妃三番四次的相助,也就不难解释了,她们不是情敌。
“明初是为了东方信才想做女人的,与我完全无关,我们是兄弟耶。”楚笙寒继续说,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而且这个误会不解释清楚,那个后果肯定很严重。
紫儿重重地点头,表示相信了:“你知道吗?刚才差点吓死我,我好怕,真的好怕……”
“是你自己杞人忧天,想想我这么疼爱你,怎么会对男人感兴趣呢?我还真不明白,男人有什么好的,明初怎么会喜欢男人?”楚笙寒说着,一把揽过紫儿,就像蜜蜂嗅到了蜂蜜,黏了上去。
“你坏,你把我弄哭了,这么快又欺负我,我不要你……”紫儿哭中带笑。
她好大胆,居然敢说不要他们的皇帝陛下,有多少女人等着要他哩。
“快放开,我的腿麻了,不要闹了。”紫儿噘着嘴说,被这样的男人爱上,只怕今生非得被他缠得没有片刻的闲暇。
“干嘛?不想和朕亲热吗?你还想着谁?”楚笙寒蓦地松手,退开了,“我还差点忘了,你竟然忤逆我的意思,私自出了寝宫,而且还是去私会平王,你要朕怎么处置你?”
听着楚笙寒劈啪啦地问了一通,紫儿抬头,木讷地望着他,她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