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白染对凤熙艰难地大喊,他这么能就这么扔她一人在这里?“你放心,我没事。”
眼看蒋楠等人就要来了,可凤熙却站在原地不动,“相信我,我会平安回来的!”
白染的最后一句话终是让凤熙
白染的最后一句话终是让凤熙妥协了,挥泪转身,而后消失在了浓浓烽烟中了。
白染也终于再也支撑不住了,缓缓倒了下去,就在这时,蒋楠看见了白染倒了下去,“在那里,白将军在那里。”说着便带着众人向着白染所在的方向去了。
“白将军,白将军!”众人大喊,只见白染身受重伤,倒了下去,“快,回营!”
凤熙比他们先一步已经到了大营,研墨将大营的事务处理地很好,但是他不安的心始终在跳动着,研墨看见凤熙回来了,可是神色却不大好,“殿下,是出什么事了吗?”
“快,叫军医来,快去!”凤熙显得有些易怒,研墨也不敢多耽搁,将军医喊了来。
“殿下,军医来了。”研墨以为是凤熙出事了,可是凤熙却说,“他们快回来了,快让军医去救治,快,快去,快去。”凤熙显得慌张,说起话来也语无伦次的。
但是研墨看凤熙这样的状况,便猜测很有可能是白染出事了。一旁的军医听得莫名其妙,看着轮椅上的凤熙,他都没出过营帐,怎会知道上战场的人就要回来了?
研墨看军医脸上有些疑虑,于是道,“刚传来了军报,大军正在返回的路上,你与其他的军医做好准备,救治伤者。”那军医才打消了心里的疑虑,出了营帐。
而后,凤熙自己也摇着轮椅也出了营帐,不知为何,就像是等了几个世纪,却还看不见前来的人,他心急如焚,只好让研墨前去接应,研墨得了令便出了大营。
不久时候,研墨抱着白染回来了,“军医,军医,快,白将军受伤了!”
凤熙连忙向前凑,只看见前去的白染,地上滴着的血滴滴答答地没完没了。
研墨将白染送到了凤熙的营帐当中,军医紧跟其后,其余人也都进了帐中。
只不过是看了一眼白染的伤势,军医的脸色就变了样,直摇头。
“殿下,白将军伤势过重,只怕——”
凤熙像是疯了一样,将军医的衣领揪了住,“她若死了,我让你陪葬!”
那军医连连答应,“是是是。”
众人闻言,而后蒋楠道:“大家今日都辛苦了,先散了吧,不要打扰白将军休息。”
此时的白染已经陷入了深度昏迷,凤熙在一旁守着,军医也在一旁帮白染处理着伤口。
当军医把白染的衣服裁开时,却发现白染是个女人,大惊,“殿下,这——”
“此事保密,倘若泄密,你知道结果的。”凤熙道,军医也只能答应,裁开衣服处理着伤口,伤口处涌出的血,许久才止了住,可是伤口实在太深,军医都不知从何下手。
不过说来也奇怪,倘若是别的人,这么重的伤,还流了这么多的血,只怕早已没命了,可是面前的这个人,也不知是什么在支撑着她,一介女子,竟然还在与命运顽强抗争着。
军医也被她的精神打动了,仔仔细细地帮她处理着伤口,凤熙在一旁着急却不知能为她做点什么。她是为了救他才遭此劫难的,而他却在一旁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的鲜血缓缓流出,看着她忍受着那割肉缝针之痛,担心,内疚,自责,一时间全都涌上了心头。
过了两个多时辰,军医已经是满头大汗了,而白染的伤口也处理完了。
“殿下,微臣已经将白将军的伤口处理好了,只是,醒不醒的过来就要看白将军自己的造化了,微臣也尽力了。”军医走到凤熙面前道。
“知道了。”凤熙冷冷回道,“你下去吧。”
军医出了去,凤熙走到了白染的榻前,“染儿,你一定要醒过来,一定一定要醒过来,你说过的,你还有没做完的事情,你若是醒过来,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凤熙紧紧握着白染的手道,看着她苍白的脸色,他喉咙处就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
临安城,皇宫。
“这战报为何还没有来?”皇上在御书房来回踌躇,上次来战报已经是数日之前了,说按照计划,今日就是举军拿下西景的日子,可是今日都已经到了深夜了,战报不见。
皇上着急,因为此战将意味着这以后将会是谁的天下。倘若战败,东沅要让出至少两座城池,说是两座城池,实际上是整个东沅国,因为东沅与西景就一直在羊城的争夺上,羊城若是到了谁手里,相当谁拿下了一个要地,到时候攻不攻后面的城池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若是西景得了羊城,那他们以后就会大举进攻东沅,东沅只能一步一步退让,直到整个东沅国都成了西景的辖地,到了那时候,这个天下也就再也不会是凤家的了。
“皇上,今儿您已经累了一天了,不如先歇息一会儿?”看皇上干着急,小夏子也着急,只是再着急,那边疆的战报也不会迅速来京的。
东宫,武源殿,凤渊看着天上的圆月,心事重重,今日的战况不仅关乎着东沅的城池,还有凤熙的性命!此时他能做的,恐怕也只能是祈祷了。
“殿下,晚上天凉,小心着凉。”白日里就听闻凤渊很担忧边疆的战况,云绮浅没好再打扰凤渊,此时,看凤渊这么晚了却还在外面,于是拿着一件披风前来了。
他回头看了看云绮浅,将她放到他身上的披风往上扯了扯。
“你怎么还没睡?”凤渊问道云绮浅。
云绮浅一笑,“臣妾睡不着,这一战,关乎东沅未来的国运,臣妾有些怕。”
凤渊闻言,将云绮浅揽入了怀中,“没事的,我相信一切都会平安安的。”
云绮浅满足地笑了,这些时日,自从那日从皇上的御书房出了来,凤渊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对她很是体贴,果然,韦妃说得一点都没错,此时此刻她只想要个孩子!
“你最近可有觉得不适?”突然凤渊问道云绮浅,云绮浅浅浅一笑,“殿下,还早呢。”
凤渊听了云绮浅的话,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真哥哥身子垮了下来,精神也松懈了许多。最近凤渊总是时不时地问她身体状况,顿时让她的幸福感满满,沉浸在其中无法自拔。
“那日,在御书房,谢谢你。”
“殿下谢我什么?臣妾对皇上说的也不过都是实话罢了。”云绮浅道。
凤渊低头看着自己怀里的云绮浅,虽说他对她无感,本以为只是不伤害她就行了,没想到她自己却偏偏要这样的结果,如今对她的好,也不过是他心里的愧疚罢了。
三日后,朝堂上,战报抵达。
“报——”风信子高举战报来到朝堂之上,“启禀皇上,大捷!”
“好啊,好啊!”皇上十分激动在朝堂上不住地赞叹,不过两个字,皇上这几日的担虑全都化为了乌有,心里的一块儿石头终是落了下来,“快,将战报念出来!”
朝堂下面跪着的是刚将战报带回来的风信子,“是。”而后将战报展了开。
“父皇安好,与西景一战,今尘埃落定,敌军大败,愿与我东沅和议,和议事项还请父皇定夺,我军大军不日回程,因白染将军在最后一战一人敌百,如若非他拖住敌人大军,我军胜负难定,今因伤势过重,恐不能立刻返京,还望父皇恩准待白染将军伤势好转之时我军再行,儿臣归心似箭,也望父皇保重龙体!”
风信子读完了捷报之后皇上似乎也没有那么高兴了,听闻白染受了伤,他叹了一口气。
“果然是奇才,准,传朕旨意,白将军务必全力救治!”皇上道。
风信子退,重臣跪,“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我军大获全胜,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哈哈哈哈,这一战,我东沅日后终是能够扬眉吐气了,夺我城池之恨,掠我百姓之仇,如今总算是有个了结了!”皇上对众人大声道,凤渊在一旁也是抑制不住地高兴。
而在朝堂之上,凤铨和韦温的脸色十分难看,眼看凤熙就要全胜而归,他们的计划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在失败,若他回来了,再动手只怕是难上加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