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空阴沉沉的,天空中的云沉了下来,就好像给大地蒙上了一层被子,让人透不过气来,不过好在是微微的凉风在时时刻刻让人们尽量清醒着,也不至于呼吸急促。
昨日的事情让白染也彻底明白了,原来无论她是对是错,只要阻挡了云家的路,那她便是该死的那个,昨天云薄在皇上面前的态度已经让她清楚地认识到了她这个所谓的爹爹,她如今都有些庆幸了,庆幸在白氏逝世之后,她再也没有唤过他一声爹爹。
本以为云薄当初不过是被奸人怂恿才惩治了她们母子,可是今日看来并非如此!
大理寺中,凤熙在堂上坐着,堂下的人除了云逸,还有一人是白染,白染如今作为嫌疑人只能在堂下与云逸一齐,不过看着白染如此,云逸的心里似乎也没有那么担心了,只因为他和白染颇有过节,可是与凤熙却没有过节,虽然说白染已经是凤熙的未婚妻了,但是总比白染自己来查办此案的好,至少这堂下也有人作伴了,心里也没有多慌张了。
以凤熙的惊堂木作为开始,问道云逸,“云逸,你说你那天晚上看见是白将军在纵火?”
“没错,殿下,确实是她,她陷害于我,本想置我于死地,可知谁知皇上下旨大赦天下,她看我死不了生怕我出去之后继续查此事,让她的事情败露,故而想杀我灭口。”
云逸一边说着,一边展现出了一副受害者的可怜模样,那可不是他惯有的样子!
“那我再问你,你与白将军又有何怨仇?她为何要置你于死地?按照白将军如今的官位,想要惩治你,也不过是一挥手的事情,哪里还用得着如此大动干戈?”凤熙问道云逸。
这样的台词云逸早已经想好了,这一问一答的对话形式他早已练习了不知多少遍,如今说是倒背如流也不显得过分,自然,他当然是不会说过去的那段往事的。
“我不知她为何要置我于死地,可能是之前她随着殿下打仗回来的时候,皇上要留她做将军,我觉得不妥便反驳了几句,许是因为这件事,我能想到的就是如此了。”云逸道。
白染在一旁听着,一言不发,主持公堂的人若是没有允许堂下的人说话,堂下的人是没有资格开口的,因为白染自觉清白,故而也不用像云逸一样满嘴谎话为自己辩解。
只是云逸狭隘的心胸也就只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了,为着此事,谁也划不着如此的。
“白染,对于云逸指控你的话,你有什么要说的吗?”凤熙问道白染。
白染先是对凤熙行礼,而后道:“殿下,末将不记得什么时候云少爷说过刚才的话了,但是对于本案,末将是秉公办案的,绝无私心,若是云少爷说那日晚上是我纵火,而且是为了杀你灭口,那请问,为何偏偏逃出来的人却只有你一人?还有,你们云家抬回去的那具多余的死尸又是想要掩饰什么?”白染的眼神里充满了恨意,看向了云逸。
“正因为我看见了,所以才能得以逃脱,至于那具死尸,我也不知是什么回事,只是当时我将玉玦落在了监牢中,也不知为何就出现在了那人的身旁,所以云府的人才以为是我的尸体,抬了回去,被当作是我下了葬。”云逸对白染和凤熙回答道。
“既然已经逃出来了,为何不自首?难不成是心里有鬼?”白染又问道云逸。
“自然是有鬼,作为逃犯逃出监牢是不对,但是我也是怕死,白将军,就如同十殿下方才所言,你想要我的性命难道还不简单吗?更何况是在人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
“一派胡言!”白染此时仿佛陷身于麻烦之中了,果然,想要除掉云家的人不容易!
“殿下,倘若不信,不如将那个自首的人传来,可为微臣作证。”云逸道。
这官司之所以一个大反转,正是因为云逸嘴中的这个所谓的证人,于是传来前来。
“王九,你说是白染派你去刺杀张小姐的?你可有证据?”凤熙问道怔人王九。
王九闻言立刻道:“大人,玉玦当时是我偷了云公子的,而后白将军发现小人有云家的玉玦,便给了小人一笔银两,让小人去刺杀张小姐,小人一时鬼迷心窍,便应了。”
“好,既然你这么说,那我问你,你为何又突然来自首?你可知杀人是要偿命的?”
“大人,小人也是被云家逼的,云家自知云公子清白,不知怎的,非找到了小人,说小人若是不自首,就将小人捉拿归案,到时候除了死路一条再无他路,若是自首他们可保得小人一家老小日后衣食无忧,小人这才前来自首了,还望大人饶小人一命。”王九道。
“殿下,我有一个疑问想要问问云公子。”白染听到此处,对凤熙道。
凤熙点头,白染问道一旁的云逸,曰:“既然云公子说玉玦被偷了,可是在我审理此案件的时候,你为何又要撒谎?而且你说那天晚上是我纵火,你且问问大理寺上下可有人见我进去了大理寺?而且,我也有证人能够证明我那天晚上一直在府上,还有,王九,你说是我指使你的,那我倒是要问问你,我既然已经做到这样的境地了,为何还要留你?若是我杀了你,如今我也不会有这样的麻烦事了,你说呢?”白染看着王九。
白染一字一顿问道两人,云逸和王九的脸色变了样,王九看着白染半晌说不出话来。
至于白染问云逸的事情,云逸也是任何合理的解释给凤熙和白染,就在此时凤熙对三人道:“我已经问过当夜值守的人了,那日晚上,白染确实没有去过大理寺,而且,白府的丫鬟和小厮皆能为白染作证,当晚她一直在白府从未离开过一步。”
云逸看情况不妙,立刻道:“我知道了,原来这一切都是误会啊,都是他,一切都是他做的。”云逸也不知为何,突然就指着王九说道,“张妙是他杀的,火也是他放的。”
王九起初一脸懵,而后却一副祥和模样,对此一点也不感到惊奇和害怕。
“殿下,我之所以撒谎是因为生怕自己被牵连,而且我那日看到的纵火的人不是白将军,是他,没错,就是他。”云逸越说越激动,白染和凤熙也越发看不懂云逸的戏了。
“王九,你若是再不承认自己的罪行,休要怪我不客气,不要逼我说出来,这东沅的律法可说了,自首可以从轻发落,而且,你再不自首,你家人的保障我们云府也给不了了!”
云逸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什么他知道了,明白了,听得凤熙和白染又是一阵一阵地发蒙,这两人究竟又要搞什么幺蛾子?这王九不是云逸的证人吗?如今怎的翻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