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绮菀匆匆回到了府上,刚回去就看见凤铨正在园子里逗鸟,她见此状,更是着急了,忙忙向凤铨走去,还未到他的面前,就已经开口了:“殿下……”刚要说话,却被凤铨打断了。
“菀儿,你来得正好,你看这鹦鹉,可是我花了大价钱从江南买来的,可聪明了。”
“殿下,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在这里逗鸟?”看着凤铨如此,越发地不安了。
“怎么了?你去给母妃请安这么快就回来了啊。”说着,手上的逗鸟棒却从未停歇。
云绮浅见状,一把将他手里的逗鸟棒夺了下来,然后扔到了一旁去。
“你……”想要发脾气的他,咽了口气,克制了回去,“好了,你这是怎么了啊?”
“我没去给母妃请安,你知道我去宫里的时候碰见谁了?”云绮菀问道凤铨。
“谁啊?”他满不在乎地问道。
“云绮浅!”云绮菀道,可是这三个字对凤铨并没有产生什么震慑,依旧很是随意,看着云绮菀,不知道她说这些是什么意思,这云绮浅本就在宫里,进去见到了也不足为奇啊!
“殿下,我碰见她的时候她在试探我,她问我太子殿下是不是你谋害至此的?”
“什么?”凤铨这才展现出了一丝着急的模样,眼睛一转,寻思道:“她为何要这么问?”
“她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不然她也不会这么问你啊!”凤铨寻思着,自己当时做这事的时候确实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和把柄啊,她这么问定然是发现了些什么,可是是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只是,我也试探了她,她似乎是听别人说的,殿下不妨想想,这太子殿下如今在榻上躺着,若是没有皇上的旨意,私自去调查此事的人,会是谁?”
凤铨寻思了一晌,而后转头对云绮菀道:“凤熙!”
云绮菀点头,“没错,定然是他们发现了些什么,否则也不会如此,今日我将云绮浅糊弄过去了,可是凤熙和云绮浅不一样,他不是那么好糊弄的,殿下,不妨再差人前去看看?”
今日早晨的时候,他的人传来消息,说是之前那个他差遣前去办事的人被抓起来了,本以为只要他不说话这件事便永远都扯不到他的身上来,可是现如今看来并非这么简单!
“而且,凤熙此时很有可能已经掌握了证据,殿下,此事我们千万不能让皇上怀疑!”
凤铨点头,没想到这事情到头来竟然成了这个样子,云绮菀的担心他也是知道的。
“浅儿,你且在这里休息,这件事交给我来办就好。”凤铨嘱咐道云绮菀。
云绮菀点头,而后凤铨出了府去,就在这时,鹦鹉擅自道:“好好休息,好好休息。”云绮菀看着眼前的鹦鹉,心里的担心一丝没少,她怎么能好好休息呢?
皇宫,御书房。
“太子妃,说话可要讲求个证据,你如此说,可是有了什么证据?”皇上问道云绮浅。
云绮浅闻言对皇上道:“皇上,证人就在西陵王殿下的手里,臣妾请皇上迅速命人前去提人,倘若不然,他定会杀人灭口的,至于其他的证据,臣妾还未找到,但是请皇上相信臣妾,不出几日,臣妾定然是能找到证据的,还请皇上给臣妾几日的时间。”
皇上闻言,顿了顿,对于云绮浅的这话他倒是有些不懂了,怎么证人在凤熙手里呢?
“来人,传西陵王!”皇上道,而后,小夏子差人前去请了凤熙。
成熙宫,承衍殿。
“殿下,皇上差人前来让您前去一趟御书房。”研墨小声对凤熙说道。
凤熙正在榻前守着白染,如今白染还未醒过来,皇上此时喊他不知是为何,难道是想要询问白染的病情?没再多想,对研墨道:“你和香鸿好生照顾王妃,我去去就来。”
而后前去了御书房,进去时云绮浅还在,凤熙见状,先是向皇上请安。
“熙儿,太子妃说太子跌落高梯是你谋害的,你可认罪?”皇上直接问道凤熙。
凤熙闻言大惊,看向了云绮浅,云绮浅差点害了白染的孩子,如今他看在凤渊的面子上没有追究这件事,没想到云绮浅倒是恶人先告状,竟说是他谋害凤渊的,简直可笑。
“儿臣没有。”凤熙冷冷道,没想到云绮浅到头来却如同疯狗一样乱咬人。
皇上看向了云绮浅,云绮浅有些着急,对凤熙道:“明明就是你,你害了太子殿下,还想要嫁祸给翼王殿下,你抓了他的人,想要屈打成招,可是那人却始终不肯按你说得做!”
凤熙听到这里似乎明白了,原来早上研墨跟他说得话被云绮浅听到了,可是云绮浅的这个版本倒是新奇,如此曲折的故事,只怕是说书的先生也未必能想得到吧?
“父皇,儿臣……”凤熙刚想要说些什么,可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惊慌道:“不好!”
皇上和云绮浅一同看向了凤熙,只见凤熙道:“父皇,儿臣确实抓到一个可疑的人,只是,他不肯开口,眼下就在监牢中关着,还请父皇尽快差人前去提人!”
如今他拿到一个嫌疑人的消息已经被云绮浅知晓了,她一知道,只怕还有旁的人也知道了,所以眼下那人的性命堪忧,让皇上前去提人的他,此时在心里只祈祷着一切都来得及。
“来人,去监牢提人!”皇上咐道。
过了一会儿,小夏子进来了,在他的身后还有四个太监抬着一个担架,担架上放着一具尸体,被白布盖着,凤熙见着这景象,心下一凉,没想到还是去晚了一步啊!
“皇上,老奴差人前去监牢的时候,这个人已经死了。”小夏子对皇上说道。
“什么?”皇上大惊,竟然在皇宫内就有人这么嚣张,简直放肆!
“他咬舌自尽了。”小夏子道。
凤熙摇着轮椅前去了那尸体旁,一太监掀开了白布,凤熙弯下腰去打量了尸体半晌,果然是咬舌自尽的,不过,如此说来未免也太巧了。
“父皇,此事是儿臣的不是,儿臣没有告诉父皇主要是怕打草惊蛇,可是没想到……”
“熙儿,无妨。”
“皇上,臣妾以为此人是不负西陵王殿下的酷刑,才咬舌自尽的,西陵王想屈打成招,可是此人却是忠心不二的,而且,此事说起来未免也太巧了些……”云绮浅道。
皇上看向了云绮浅,这时,凤熙又道:“父皇,儿臣只不过是想让他说出那日前去藏书阁的实情,这才严刑逼供的!”
“西陵王殿下,可是问出了些什么?”
凤熙摇头,皇上闻言道:“好了,此事朕会继续查下去的,你们先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