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微臣有一法子,或许可一试。”刘太医的这话一说出来,白染立刻警惕了起来。
皇上听闻刘太医的话,倒是很惊喜,如今不管是什么法子,只要是能够一试的,那便是一丝希望,于是赶忙带着渴求的眼神说道:“哦,刘爱卿有什么好法子,尽管说出来。”
“皇上,微臣在古书上看到一法子,可治愈双腿久疾之人,此法子,对健全的人来说是剧毒,可使双腿永久残废,可是对已经失去双腿的人来说,是一剂良药,使其痊愈!”
什么?!
白染闻言十分惊奇,这凤熙的双腿终是好着的,只是暂时用药物压制住了而已,按照刘太医的这说法,只怕不是什么解决问题的办法,而是预先有什么预谋的吧?
这第一关过得如此轻松,她本就怀疑,如今听刘太医这么一说,转而再看看凤铨和韦妃,她顿时明白了她今日的不安究竟是来此哪里的了,这个法子,断然是不能给凤熙试的!
不管刘太医要用什么法子,所谓的什么古书上的法子,不过都是害人的幌子罢了。
“不行!”白染一时激动,没能克制住自己的情绪,站出来制止道。
整个殿内一时间鸦雀无声,显得白染方才的制止更是无礼了,众人全都看向了白染。
此时若是不给皇上一个解释,解释她为何制止,不说出原因,只怕就要施行了!
赶紧将情绪缓了缓,上前了两步,对皇上行礼道:“皇上,殿下的双腿如今已然是臣妾来治疗的,刘太医所说的法子,臣妾不知可行不可行,可是,若是与臣妾之前所用的药物相克的话,只怕到时候对殿下的双腿不仅没有好处,坏处带来的后果才是不堪设想啊!”
“哦,白侧妃若是这么说的话,倒是我欠考虑了,不如这样,白侧妃不妨将给殿下所用药物的清单列出来,待我一看,方可知晓,这药物之间究竟是不是相克了。”刘太医道。
今日的这一场战争看来他们是要斗争到底了。
如今这清单已然不是重要的,不管她列出怎样的清单来,那不相克是必然的!
刘太医来势汹汹,看着便是今日要将凤熙的这双腿作废了的节奏,这好不容易才医治好的双腿,怎么能让这些人再毁掉?那是万万不能的!
“再说,我都还未说我要用什么法子,白侧妃怎会知道我就要用药啊?万一是用针呢?”
刘太医的这一番话,倒是显得她心虚了,于是道,“既是古书,大多用药多些。”
“没错,确实是用药,不过也要用针,白侧妃,不妨将药物清单列出来?”
白染闻言看了看凤熙,凤熙在轮椅上坐着,只是他寻思着,这刘太医为何非要如此,再看看凤铨和韦妃,他似乎知道了,他们为何要如此,这行为,倒像是在试探他的双腿。
没错,的确是这样!
可是他们究竟为何又要这样呢?难道是谁走漏了消息,或是有别的什么?
若是成熙宫里有奸细的话,那这消息早该传出去了,如今才传出去,应该不是有内奸。
凤熙一通推断,再想想最近的事情,这才想起那日白染昏厥的时候,他一着急站了起来!
没错!
定然是有人在他站起来的时候看到了,将此事告诉了凤铨和韦妃,所以才会有了这一系列的事情,再转眼看去,两人得意的神色在脸上尤为凸显。
眼下白染如此极力抵制刘太医所谓的治疗,可见,这治疗不过是幌子而已。
他目的明确,说得也清楚,若是双腿无恙的人用了之后,便是剧毒!
“父皇,”就在白染无力据争的时候,凤熙开了口,“父皇对儿臣的关切之情,儿臣感受在心,只是,儿臣觉得染儿的治疗之法也是相当不错的,眼下儿臣都已经能站起来了,方才太医们所说的,儿臣的双腿没有腐烂,没有萎缩,这些,也都全凭着染儿的法子,虽是治疗进程慢了些,但是儿臣确实感觉还不错,所以,儿臣也觉得没必要再试刘太医的法子。”
既然是知道了他能站了起来,那不如就直接敞开了说,他确实是能站起来了又如何?
“哦,那看来白侧妃的法子确实是可以,那……”
“皇上,”不等皇上的话说完,韦妃即刻张了口,打断了皇上的话,道:“皇上,这么多人都是为着熙儿的双腿的,如今熙儿的双腿虽是康健了许多,可是若是有法子能让熙儿的双腿在一夜之间转好,岂不是更好?再说了,刘太医方才不是说了嘛,一来可以打消白侧妃的顾虑,对比药物清单,排除相克的可能,二来,刘太医说此法十分安全且见效,皇上,若是不试一下,岂不是可惜了?想必熙儿自己也是迫不及待的吧?”韦妃说着看向了凤熙。
凤熙没有言语,只是皇上似乎被她的这一番话打动了。
“嗯,爱妃说得极是,朕也觉得一试无妨。”
“皇上……”
白染知道了韦妃心里打得什么算盘,听见皇上这么说,更是着急了。
眼下若是再不制止,将会发生什么事情,实在难料!
眼下能够制止这一切的办法似乎就只有对皇上承认凤熙的双腿已经痊愈了的事实,于是看向了凤熙,凤熙一瞬就读懂了白染的神色,坚定地朝着她摇了摇头。
这会儿承认,还不是最佳的时机!
白染着急,可是却又不知该怎么做,凤熙的摇头,她只觉得他是不明了韦妃的手段!
“怎么?白侧妃难道是不想让十弟的双腿痊愈?”白染焦急的神色,不过两个字,就被凤铨逮住了,众人闻声,又将目光全都落在了白染的身上。
白染只好道:“我怎么会不想让殿下的双腿痊愈?只是,我有些放心不下。”
“白侧妃尽管放心,定不会出什么问题的,若是出问题,本宫保着。”韦妃道。
皇上看向了韦妃,她如此笃定的语气,倒是让人怀疑。
连忙对皇上解释道:“哦,刘太医经常给臣妾诊治,一直都是药到病除,所以臣妾才敢打包票的,臣妾觉得此番,他定然能够将十殿下的双腿治愈的。”
皇后在皇上一旁坐着,虽是一言不发,但是早已看出来了在场各位的心思。
眼看刘太医就要动手了,若是她再不言语,就只能任凭韦妃的心思得以实现了。
“皇上,臣妾觉得既然熙儿说白侧妃治疗得还不错,不如且再等些时间?”
“这都已经等了两年了,还要等多久啊?”皇上不知怎的竟还带着怒气答言道,一时搞得皇后很是尴尬,但是为了凤熙,皇后还是开口了。
“没准现在正是重要的时期呢,若是一时用错了药,只怕……”
“若是此时的人是渊儿的话,皇后你恐怕是最着急的吧?”皇上冷冷道。
皇后的话还未说完,皇上却如此说来,皇后顿时心灰意冷,没想到她在皇上的眼里不过是个这样的人,是啊,她在皇上的心里,不是一直都是如此吗?一直都是毒妇的形象。
“好了,刘太医,你且按照你的法子试上一试,只要保证十殿下的双腿再不会往坏了发展就成了。”
方才皇后劝皇上的时候,白染还期待着一丝的希望,可是眼下,已经是无用了。
白染想告诉皇上凤熙双腿痊愈的事情,可是这会儿才说,确实是晚了,不过这都无妨,只是凤熙自己却不乐意将这件事公之于众,她只能在一旁为他捏着一把汗。
眼看着刘太医拿出了早就备好的药和针,沾着药水给凤熙扎着针,白染的心揪成了一团。
一旁的云绮罗也在看着,刚才的争执她也看出来了,凤铨和韦妃心怀鬼胎。
可是她又能说什么呢?她又不知该如何辩驳,只能在一旁看着。
刘太医给凤熙扎着针,凤铨的嘴角扬起的笑十分肆意,白染在一旁静静看着,可是头皮早已发麻,而凤熙自己虽还未感觉到什么,可是他已经为接下来的意外做好了准备。
皇上看着刘太医施针,十分宽心,皇后却在一旁隐隐忍耐。
正当刘太医的一根针扎凤熙的双腿之时,凤熙一时觉得全身如同千万根针刺一样、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