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拾夕知道自己在酒会上拂了宁赐雪的面子,自己失礼在先,纵使南兆替她说了许多,也难免有人乱言乱语几句传了出去。
酒会散了当日,南兆便约了楚添羽出去又喝了顿酒,说着是替南拾夕赔礼道歉,实际上就是借着名义二人小聚一下。
三年前,四国竞技,楚添羽以一分之差输给南兆。心有不甘便私下约斗,哪知打着打着便成了好友……
“我说咱们这也有一年多没见了吧?”南兆斜歪着身子靠在椅子上。
“是呢,上次见还是在海斗会上。”楚添羽不似南兆一般,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拿起酒壶给南兆满上。
“别提海斗会了,那个不知死活的坤煞,等我抓住他,非折磨死他!”南兆一脸愤懑,抄起酒杯一饮而下,随即重重地压在桌上。
海斗会是东楚的一个偏僻海域,名叫海珠湾。距离东楚国都遥远,便有了一群人起了贪念,走私珠宝买卖,设立了个海斗会,拍卖珠宝金沙。海里淘出的新鲜珍珠,常有人私藏起来不肯上交,留到海斗会上拍卖出去,狠赚一笔。也因此,出现了一股子恶势力,收买官员,打压当地百姓。
东楚也派过一些人去彻查围剿,有的死在路上,有的悄无声息的失去了联系。
楚添羽身为东楚太子,没有些政绩也不能服众,二皇子等一众势力对他虎视眈眈,于是当有人再上报围剿海珠湾的事宜时,他便主动提出去解决海珠湾。
南兆那时闲来无事,悄悄溜去东楚,在楚添羽的府里住了一阵子,听说了这事,便跟着一起去了。
楚添羽本身就有头脑有能力,再加上南兆这个一肚子坏水的人,围剿那些人本不是太难的事。加之南兆和楚添羽制定的计划周密,只要按照计划进行,一切都挺顺利的,奈何潜藏在海斗会的密谍反水,还是跑了几个人。
这个密谍就是坤煞,他本来是南兆安插的人,南兆听到消息登时怒火冲天,大呼“活刮了他!”好在楚添羽及时阻止,虽说有些不圆满,却也解决了海珠湾的问题。
只是南兆心中有几分愧疚,却也警觉人心难测。回来后立即选拔培养了些心腹暗卫养在身边。
“罢了,毕竟是过去的事儿了,不提他了。”楚添羽安慰道。
南兆哼哼几声:“晦气!”
自从海斗会之后,坤煞好似凭空消失了般,这一年南兆也一直暗中调查,也迟迟无果。
“几个小喽啰,掀不起什么风浪。”楚添羽支着胳膊,打趣道:“今日好生威风呀,三公子。”
南兆挑眉:“取笑我是不是?哪有你这太子殿下威风。让皇后娘娘的女儿亲自接待。”
楚添羽笑道:“别打趣我,不过你这妹妹果然如你所说,漂亮任性,刁蛮可爱。”
南兆仿佛自己听了夸奖:“那当然,我妹妹,才十四岁,就这么漂亮动人,以后肯定是个倾国美人儿。”
楚添羽赞同道:“是是是,不过性子有些急躁。”
南兆撇撇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她喜欢就随她去呗,我妹妹和那些端架子的‘大家闺秀’不一样。”又炫耀道:“她今年可是要参加四国竞技的!”
楚添羽歪头挑眉:“哦?很期待了。”
南兆嬉笑道:“那你就期待吧,对了,浅浅怎么样了,还好么?”
说到浅浅,楚添羽眼底一片温柔,语气也柔和了起来:“身子好多了,比之前精神好多了。”
南兆点头:“那便好了,她好些,你也放心些。”
“还是要感谢你,你二哥的药方真的很管用。”楚添羽笑笑。
“咱俩之间,不说这个。”南兆摆手,“来,不醉不归!”
……
这边南拾夕趴在桌子上,思索着回头怎么和南兆解释,白日里威风耍够了,到了晚上她心里也是后悔的。
自古以来,英雄难过美人关啊……南拾夕哀叹着。
心烦意乱之下,南拾夕觉得胸口闷闷的,推门出去透透风。
却发现阿时守在门口。
“你怎么在这?”
“是郡主吩咐的。”阿时垂首。
“啊,对。”南拾夕这才想起来。
坐上秋千架,一摇一晃,一摇一晃……南拾夕意识开始放空。
阿时就守在南拾夕身边,看着她一摇一晃。
突然,南拾夕站了起来,跑进屋不一会儿跑了出来,手里多了一把剑,是南孜送的那把。
“你教我练剑吧。”南拾夕对阿时说。她现在得做点什么,不然脑子里一直都是白日里的事。
与其消磨时间,不如学点什么,她也知道自己的剑法都是看着南孜学的皮毛,索性练练剑。
阿时道:“三爷说,郡主有我们保护就好,不必练习剑法。”
南拾夕撇嘴:“现在我才是你的主人,听我的!”
阿时抿抿唇,道:“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