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悦满脸不解地追问:“后悔什么?”
齐煊赫突然撇开了眸,不再答话。接着,他又懒懒地趴在地上,声音慵懒:“丫头,帮我揉揉肩膀。”
莹悦郁闷地爬到他身旁,伸出手放在他的淤血处,轻柔地按摩。
良久。齐煊赫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侧眸望向莹悦,似笑非笑:“丫头,我全身都被看光了,你要对我负责。”
莹悦停下了手中的活,满脸愤怒地望向他:“哪有全身,就上半身而已!”
齐煊赫轻声一笑,饶有兴趣地望着她:“这么说,下半身你也想看?我不介意呢。”说罢,他就作势要去脱裤子。
莹悦一急,紧紧握住了他的手,惊慌失措地道:“你……你干什么,谁说要看了,你流氓!”
齐煊赫忽然慌乱地将手从她的掌心抽出,匆忙转过头,不再说话。
莹悦在他身后松了一口气,没好气地道:“虽说你买了我,我对你可没兴趣,我爱的人,比你好多了。”她继续将手覆上他的肩,轻轻按摩着他的伤口,温热的触感自她的掌心,传至了齐煊赫的体内,齐煊赫忽然狠狠抖了抖肩膀,甩开了她的手,音色中有着隐忍的怒意:“别揉了,笨手笨脚的!”
莹悦亦来了气:“我好心好意给你揉肩,你还骂我笨?”
齐煊赫没有转头望她,声音冷似寒冰:“本王爷,不习惯被女人占便宜。”
这回莹悦真的动怒了。真是狗咬吕洞宾,哼!她愤愤地收起了手,走到了柴房的另一个角落,轻轻躺下,不再说话。
齐煊赫亦没有再说话,轻轻整理了衣衫,撇过头,沉沉睡去。
漫漫长夜,在沉默与孤独中,缓缓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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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大早,云水寨便来了客人。
一队自称钱老爷家仆的人马,抬着十万两黄金,前来赎人。
这队人马的出现,让云水寨炸开了锅。一方面,众人为钱府办事的效率震惊不已;另一方面,众人间相互揣测,到底是谁泄露了消息,居然让人直接找到云水寨来了?这要是让官府知道,还不直接把他们给灭了?
好在,这队人马貌似是诚心求和,经仔细检查,云水寨周围,亦五任何状兵。
于是,莹悦与齐煊赫再次被绑着带入了大厅之内。
傅大王冷冷地盯着两人,良久,方道:“给钱少爷松绑,送出云水寨。”身旁的大汉立马解除了齐煊赫身上的绳索。
莹悦耐心等待了良久,却迟迟不见有人来给自己松绑。身侧,响起了齐煊赫冰凉的声音:“把我的丫头也放了。”
傅大王缓步踱到莹悦身边,冷笑道:“十万两黄金,是赎你的价格。这丫头,必须留下。”
齐煊赫突然冷笑道:“你还要多少?我给。”
傅大王的心中自由盘算,能这么快就拿出十万两黄金,此人的确是首富之子。可一想到昨日他看见的眼神,他就浑身不是滋味,居然让一个富家子弟给吓到了!真是有辱他傅大王一世英名!只有报复这小子的女人,才能让他的心里有点快感。
傅大王伸出手,粗鲁地为莹悦松了绑,猛地将她搂入怀中,对齐煊赫冷笑道:“大王看上这娘们了,打算留下来做压寨夫人。你滚吧。”
齐煊赫安静地望着他,眸光犀利,声音平静:“放开她。”
这个眼神让傅大王心中的怒火更甚,他对着莹悦的衣角,粗鲁地一扯,莹悦的男式外袍瞬间被撕碎了。众目睽睽之下,他猥亵地搂住只剩粉蓝色内裙的莹悦,轻蔑地望着齐煊赫:“这是老子的地盘,老子就是留下她,你能怎么着?臭小子,看在你爹那些钱的份上,我现在放你一条活路,你给我马上滚!否则,我不但缴了你的金子、要了你的女人,还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莹悦朝着傅大王的脸,狠狠吐了一口唾沫,厌恶地怒吼:“你滚开!别碰我!”傅大王被莹悦的态度激怒了,一只手紧搂着莹悦,另一只手不规矩地在她身上乱摸,低吼:“你个****,大王看上你是你的福分!”莹悦努力挣扎,却无济于事,羞耻的泪水,自她的脸上滑落。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放开她。”齐煊赫的声音很低。很沉,却有着令人毛骨悚然的震慑力,他的脸色阴霾而恐怖,眸光直直盯向傅大王,眼神中一片血红,可怕得能直接杀死人。整个大厅突然出奇的安静,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不知所措,空气中弥漫着令人胆颤心惊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