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进展了多久,我好像在上课,但是场景是在我外婆家的客厅,我只有一个同学,我舍友,顺便当了个傻帽同桌。上课的老师都是老外,但好像上的也不是英语课。突然课好像上完了,我不知道哪来的社交牛逼症,叫住了俩老外老师,跟他们叭叭叭聊了起来,用我的卡顿口语,当着我同学的面。突然有个词想不起来了,“散文”英文怎么说来着,我卡出了一个“proposal”,自然是错的,但我在梦里以为是对的,我就跟老外讲了,结果老外还一脸听得懂一样,真是尴尬的梦。(醒了后查了一下,是“prose”,再次尴尬。)下一节课又是一个灰黑胡子的老外来讲,他夹着书走过来,一脸不好惹的样子。我趁课间,看了一眼时间,是9:53,感觉像10:00上课的样子,我就去了厕所。我穿过外婆家的院子,到我外婆家的厕所。进了厕所,锁上小木门的横锁,刚在马桶前脱下裤子,我透过窗户看到我妈在打我哥。(其实现实中根本没有这个窗。)我妈拿着好大号的涂着绿漆的金属衣架,我哥不知道为啥缩小了一点,没有戴眼镜,裸着坐在有点浅水的圆形粉色大澡盆里,上半身的皮肤不知道因为情绪激动还是被打的通红。我妈用力地用衣架打我哥,我哥嚎着大哭。我吓呆了,我隔着窗户,大喊“妈!妈!”,一边拼命地拍窗户。我妈注意到了我,扛着大衣架就过来了,看着挺恐怖的。她不知道为啥直接能推开厕所的木门,向我走来。但此时我不觉得害怕,我的疑惑和愤懑充斥脑海。我也不顾我穿没穿裤子了。我按着我妈的肩膀,摇晃她,把她往外推,并叫唤她“妈!你打他干嘛你不要打了!”我妈一脸夸张,说“你知道他干了什么吗!他居然去上学没带书包!”我那个时候不觉得好笑,我只觉得可怜和荒谬:“不就是没带书包吗,你打他干什么!他都够伤心了!妈你怎么了!你是不是精神出问题了,为什么这样阿!为什么!”我放开我妈,走向我的哥哥。小小的他在澡盆里,上身发红,满脸的难为情。我不知道该作何表情:“哥,不是你的错啊,你没带就回家拿就好了,妈妈不该打你。拿了回去上学就好了,学还是要上的。你先起来。”我哥把头转向一边,不看着我,也不做反应。我觉得好痛苦。为什么这样。为什么我妈要因为一点小事打孩子,为什么打的那么残忍,让孩子那么羞耻。为什么我哥不反抗,为什么我哥不反省不自救不客观,为什么他听不进我的。如果没有我,谁来阻止打他的人。
世界崩塌,精神欲裂,我醒了,用力呼吸,干涩的眼涌出了泪。
谁能回到小时候,去救被打的我的哥哥呢。谁能给他安慰,劝劝他呢。为什么他自己不能为自己努力一下呢。我惧怕所有人的不正常,包括我自己。这种梦真是太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