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节:春美成长记
春花不觉冷,已是满枝艳。
草芽珠映嫩,暖风招归燕。
年后,天还没有完全的放暖,但是在梅花不惧苦寒来后,其它的花朵也争先恐后怒放,有白白的李子花,粉粉的桃花,一不留神,就已经艳满枝头了。草芽也破地而出,在早上露水的映辉下,显得格外的嫩,好像轻轻一触碰就会弄坏一样。这时的景色已经非常的美,如果在阳光下,照着太阳,吹着微风,再感受下大自然的美,听听那鸟儿的歌声,很容易你将陶醉其中,满身的舒适感,久久不肯散去,多美的乡村环境呀,这种体验,也不知在儿时何个年龄段感觉最强烈,当然,我们可爱的小石头还小,她仅仅知道,好多花儿,大地回绿,绿油油的,甚是漂亮,还经常被鸟的歌声吸引,听到入迷,久久傻傻的站着不走,但是这种美的感觉她表达不出来。农村的大人们也没有太多的闲情去留恋观赏,但也偶尔被这如画的美景所感触,其中这美让人们最直接的“体现”是“春乏”,老是睡不够,偶尔伴随几个哈欠,这或许就是春的气息所致。
春忙季节开始了,梦小凡和蜜小云把棚里的烟苗移到大田里去种,种烟需要下足基肥---牛粪、猪粪好一点的还有花生饼---就是花生拿去榨油后的渣,基肥下足了烟苗涨势才好,肉质厚大,收成才会好,这些基肥在年前梦小凡、蜜小云及梦星阳就下好了,现在只等移苗过去。吕勤秀依旧带着小石头去放牛,年一过,小石头今年都3虚岁了,似乎这聪明劲随着这年龄增长也体现出来,现在上山放牛,小石头不再是一直的玩耍,她还开始把奶奶捡起松果来了呢?看,她刚刚捡了两个松果,小跑到吕勤秀身边,放到奶奶的箩筐里。开始是这样来回跑着,但是后来她不这样来回跑了,而是捡到松果后,往路边集中放,不用老是跟在奶奶屁股后面跑,太累了,还捡不了多少,“小石头,谁教你这样放的呀”路过的老人家问小石头,小石头呵呵的答道“我自己呀”,“真了不起,太聪明了,比大人还会思考问题”老人家给小石头竖起大拇指,小石头不管老人家的夸奖,她抓紧捡着松果,忙得不亦说乎的,一直忙到赶牛回家,小石头很真捡了半箩筐的松果呢,太厉害了,但也累得小石头够呛的,她直嚷嚷的要奶奶背她回家,不愿意再走路了,当然她是累的,还有很多小朋友刚走路的时候喜欢一直走和跑,等已经走了一段时间后,反而需要大人抱或者背了,不肯自己走路,这或许都是小孩成长路上必经之路吧。
回到家里,蜜小云、梦小凡和梦星阳还没有回家,幸好在放牛前吕勤秀蒸好了饭,她给小石头揉了一个饭团,然后用筷子给小石头叉了一块豆腐乳,让她先吃点东西,自己赶紧洗菜切菜,避免太晚吃早饭。吕勤秀只顾忙她的,小石头拿着饭团,一口饭团,一小口豆腐乳的吃着,但是她吃辣还是不太行,辣得她直想哭,但是吕勤秀又顾不上她,好在小石头聪明,她用另外一根筷子,把豆腐乳表面的辣椒粉去掉,再吃,哇塞,简直是太聪明了,竟然不怎么辣,只有咸咸的及豆腐乳特有的味道,嘻嘻!小石头开心的把饭团和豆腐乳吃完,肚子不饿了,她把筷子放好,再跑到厨房帮着吕勤秀”放火”煮菜,虽然放柴到灶里时到处掉柴,但是这个动作还是蛮有模有样的。在小石头的帮助下,吕勤秀减少了放柴的动作,减少了时间,菜很快煮好了,这时时间指针已经指向了九点半,在当时农村来说,这可是很晚的早饭,通常在8:00~9:00间吃完早饭。这时梦小凡、蜜小云、梦星阳才赶回家里来吃早饭,他们是想早饭前把那在种的几分地一次种完,中午好到其他地方的地块种,就不用来回走,所以弄得晚了回来。
吃过早饭,梦小凡和蜜小云及梦星阳仍然去种烟,吕勤秀背着小石头需要去给早上种的烟浇水。吕勤秀挑了一担木桶,背着小石头赶往早上梦小凡他们种的烟地去。到了烟地,吕勤秀把小石头放下来,告诉小石头不要去拔烟苗,自己要去挑水来浇,否者烟苗会被渴死的,小石头听得懂这些,她表现出比其他小朋友更懂事的一面。只见小石头在地里帮助奶奶捡地里的杂草,而不像更小一点的时候跟妈妈到菜地还敢拔菜,这懂事的聪明劲甚是可爱!
忙碌的中午在吕勤秀不断来回挑水浇烟和小石头听话帮忙捡没有捡干净的草中渡过,渐渐到了立杆影东斜的时候,吕勤秀也给这块地的烟苗浇好了水,该回家去吃午饭了。背起小石头往家里赶,这个时候,梦小凡、蜜小云和梦星阳还没有回家,热午饭的任务自然要落到吕勤秀身上,她麻利的完成了热饭的工作,先给小石头弄了点饭菜,让她先吃,别饿着了,自己则先去喂猪,等其他家人回来后吃过饭后各自进行下午的忙活。
下午到了放牛的时间,吕勤秀提了一个小箩筐,在放牛的时候顺便捡些野蘑菇,这个草长莺飞的季节里,蘑菇自然也不甘寂寞,各种颜色和种类的蘑菇各放异彩,特别是有的蘑菇也像蚂蚁或者蜜蜂一样喜欢过群体生活,只要你找到一个,在附近找找,哇塞!那是绝对有惊喜的,因为附近可能有长成排或者成堆的蘑菇,运气好时,一次就可以满一小箩筐,运气差点的,这个季节也不用愁,多找找地方,准能让你满载而归,终究没有让人失望过。把牛赶上山,按照以往捡蘑菇的经验,到青草比较多,且去年枯草也比较多的地方,就能找到当地叫做“青草菇”的一种野生菇,当然也有一种叫做“红蘑菇”的野生菇在同季节与“青草菇”一争高下,你在这儿长“青草菇”,我就在旁边长“红蘑菇”,就像肯德基和麦当劳餐厅开在附近一样的,所以捡蘑菇的时候,容易两种一起收获,这收获的喜悦甚好!
看,眼尖的小石头在奶奶的背上优先发现了蘑菇,吕勤秀顺着小石头指的方向,确实发现了“青草菇”,而且还有好几个,小石头这时闹着要下来一起捡,熬不过小石头,吕勤秀只能把她放了下来,让她一起参与,下地后的小石头异常的高兴,她快速的把能看到的几个蘑菇捡到了奶奶提的小箩筐里,还在附近有模有样的低着头,拿小树枝划动着草丛,“奶奶!奶奶!这里还有”,随着叫声,小石头又捡了几个“青草菇”,这“战果”辉煌,让小石头“越战越勇”,只见她快速的划着草丛和走动着“看,这里又有几个红蘑菇,奶奶,快过来”小石头兴奋的嚷嚷道,虽然这时吕勤秀也发现不少蘑菇,但是还是要先照顾下小石头,别让她的兴奋劲给减弱了,吕勤秀走道小石头旁边,接过小石头捡起的“红蘑菇”,再到刚才没有捡完的地方继续捡。这一老一小,一会这,一会那的,特别是小石头,整个下午都是在收获的喜悦中渡过的,累并快乐着的感受,这是收获特有的感觉。在赶牛回家前,他们就已经捡了满满的一小箩筐,实在装不下了,吕勤秀折了两条小树枝,穿着蘑菇的柄,也弄了两大串,这两大串够一家人吃上一顿的了,箩筐里的则赶明日集市去卖,换点钱买点盐等平时的小物品,在农村总是这样,要去买东西了---非大件贵的东西,总是弄点什么去卖了换点钱,再买---或许这也就是农村家里平时的收支平衡+略有剩余吧。
把牛关好,回到家后,吕勤秀先把串的蘑菇洗了,然后清炒,足足煮了两大碗,这是今年头一次吃蘑菇,这丰收的喜悦,吕勤秀也要与神“分享”,她端起一碗蘑菇拜灶神,不知何时小石头也学会了拜神的动作,她也跟着拜了起来,她那“标准”拜神的动作,弄得吕勤秀笑得合不拢嘴,甚是一本正经的模样,这又有多少小孩在这个年龄段会呢?拜过灶神,要拜门口的神,小石头依旧的跟了出来,也跟着一本正经的拜起来,这刚好给路过的佳佳妈妈看到,佳佳妈妈也被她标准的“一本正经”样子给乐呵到了,笑得东倒西歪的,也就这样,小石头的聪明劲在村子里传开了,回想下,似乎小石头真的比其他小朋友掌握的东西快些,而且懂事多了。拜过神后,就等家里人回家吃饭,在大人吃饭前,吕勤秀给小石头先喂,夹了一块“青草菇”给小石头吃,看那表情就知道,这蘑菇多好吃,还时不时的传出“啊~~~~”的声音,好像在诱惑别人一样,当然这蘑菇去年小石头就尝过,但是小孩怎么记得去年这个时候蘑菇的味道呢?吃了“青草菇”,小石头还闹着要吃“红蘑菇”,在吃红蘑菇时,她依旧表现出那品味美食并诱惑别人说这特别好吃的模样,看到她那表情对这蘑菇早已忍不住要流口水了。小石头吃过饭后,天色已暗,其他家人才回到家来吃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