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渔摸了摸脸,想到当时那个簪子和自己的距离,心内有些后怕
“清梦你和素瓶先出去吧,我有话要单独和玄子说。”
清梦和素瓶离开后,玄子走到莫渔身侧,微微屈身
莫渔静了有一会儿才开口
“刘太医,是你拉拢的。”
不是疑问句,所以玄子也没必要回答,还是屈身站在一侧
“刘太医第一个上前与我诊脉,拿了浸了毒的银针,刺在我的手腕,才让后面所有诊脉的太医都不敢说我身体康健,你在去找永福之前,就去找了刘太医。”
玄子跪在地上
“奴才斗胆这般行事,只是那银针并无毒,而是会让人在短期内血脉混乱。请娘娘赎罪”
莫渔笑了一声,示意玄子起身
“无妨,你在我身边许久,若真想下毒不会这么麻烦,今日之事要多谢你,你做的很好。”
玄子摇摇头,没领功
“以娘娘的本事,区区一个欣妃,娘娘应付的来。”
“是啊,但是你还是出手了,说明你早就知道,丽嫔是欣妃的人。”
莫渔想着今日丽嫔的表情,全程丽嫔甚至没敢与莫渔对视一眼,莫渔心内冷笑一声,当初相助的恩情,今日也算还清了。
想到被打了板子的陈太医,莫渔叹了口气,在这古代,人命当真如草菅,先不说陈太医没有把错脉,就算把错了脉,也不该至于丢了性命,或者废了一双腿,代价未免太大了些。
“去打听一下,那个陈太医挨过来了吗?”
玄子应下
“陈太医一把年纪,就算挨过来也一定没办法经手太医院了。”
莫渔垂下眼帘,犯了这样的错,想必就算身体完好也没办法再坐镇太医院了。
“玄子,你之前是谁的人,听命与谁,为什么来到我身边,我不追究了,因为你这次帮了我,今后,只要你不背叛我,有我在一日,就有你玄子一日。
有句话,我只问你一遍,你想清楚回答我。
你,想要什么?”
莫渔扭头看向玄子,眼光真诚
玄子也与莫渔对视,眼光同样真诚
“玄子知晓娘娘定不一般,我是太监,只能在宫内,但不代表太监就不能有抱负,要认主,整个皇宫之内,只有您才配是玄子的主人。”
“为何?”
为何只有我?莫渔盯着玄子
“奴才早就注意到了娘娘,从欣贵妃和静常在一次次挑衅生事,娘娘每次看着颇为被动,实际均胸有成竹,娘娘从入宫一年有余,到当下才渐渐展露风华,更是说明了娘娘深谙韬光养晦之道。此等城府,玄子不及。
再看娘娘挑选和对待下人恩施赏罚有度,清梦和素瓶都甘愿为娘娘以命相护,足矣说明娘娘以德服人。
娘娘大才且德,服侍娘娘是玄子这辈子修来的福气。”
说完后玄子单膝跪地,向着莫渔低下头
莫渔看了他一会儿,心里隐隐觉得玄子想要做的事情似乎还有其他的,但莫渔没再给出其他许诺
“你起来吧,今日那颗石子,是你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