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还未发动引擎时,端木奎就健步疾走,貌似健稳的步伐,仔细一听就会发现有丝丝的紊乱,冷光锁定向着手术室的方向。
身躯僵硬的站在手术室的走廊道上,眼神淡然,看不出任何除冷漠外的其他情绪,但细心的人会发现黑色西装袖下的五指握成拳正紧攥着。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小奎!小,小海……他怎么了?”端木勋以及其他家属,瞬间挤满了走廊,端木勋眉紧蹙,满眼担忧的望向正亮着红灯的手术室,问道。
“……”端木奎转过头看向端木勋,平静且和声道,“小海会没事的。”
“……”端木勋沉默,眼神毫不掩饰痛楚,却刺痛站在他身旁的某人的心。
在外人看来,端木勋最宠爱的孙子是端木奎,但却无人真正得知实情,他最疼爱的是小孙子——端木海。
端木奎微闭着眼,内心是落寞的,但表面上却无一丝情绪,盯着手术室的门。
老头子从来没有真正关心过他,他这个光辉闪闪的凡宇首席位置,与其说是理所当然的由他继承,还不如说是靠他的努力得来的。他从小就知道,自己不够格得到他端木勋的重视和疼爱,所以努力的以优异的成绩来换得他的一丝丝的认可。不是他想证明什么,而是他需要疼爱——需要一个正常孩子得到的所有的爱,但现实却很残忍——
他记得很清楚,应该说是刻在了脑子里挥都挥不去,梦靥伴随至今。
5岁那年,一个寒冬的深夜里,趴在桌上刚看完书的他,伸了一个懒腰,用手打着哈哈,准备喝杯牛奶就睡觉,却在路过爷爷的卧室时,听到了他父亲和爷爷的对话,透过门缝,他听得很清晰,那段对话,至今想起对于他都犹如晴天霹雳……
“爸,那件事先别挑明,好吗?”一位35岁左右的中年人,站在端木勋的身后,乞求着。
“你还好意思说!跟别人生的野种,想要我让他长久的呆在端木家吗!”站在窗前的端木勋,吸了一口雪茄,缓慢且有力的说道。
中年人见端木勋态度生硬,便转换沟通渠道,讨好的说,“爸……你不是一直想要个孙子吗?玥茹都一年了,也没有怀孕,所以……”
话还未说完,端木勋马上怒气冲天,“所以你就搞大其他野女人的肚子,然后生下了这个小野种!”
“爸!小奎毕竟是你的孙子,怎么可以说他是野种啊!”见端木勋左一个‘野种’,右一个‘野种’,讨好的脸色也拉了下来。
而端木勋却说的有理有据,转身吼着他,“不是玥茹生的孩子就是野种!我只认准媳妇生的孩子!”
……
底下的话,到底是什么,端木奎却无从所知,因为那时的他就只听见他们说的那个野种是自己……
眼神即可暗淡下来,木讷的转身回房。
以前看着妈咪——魏玥茹的眼神,好像很讨厌他;爷爷老是挑他的毛病;家佣们有时也聚集起来窃窃私语,但看到他后就立即散开了……这一切一切的,他都不明白,所以在心底问过他自己:自己很惹人厌吗?为什么亲生妈咪和爷爷好像都不喜欢自己呢?还有佣人们看他的眼光很奇怪呢?为什么……
为什么——所有的疑问,在那一刻他都明白了,因为自己是个野种,是个只有点点父爱而无母爱的孩子。
那一夜,他没有像往常那样睡得很沉很美,而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耳边不短回拨着那句话。也是从那一晚,原本活泼开朗的端木家‘大少’变得沉默寡欲,一夜之间让他长大了很多。
他想要做到自己独立,无视他人的冷热嘲讽,但却发现他自己很脆弱,很孤独,很需要爱,需要母爱,需要宠爱……但他知道这些都是妄想,没有一个人真正当他存在过,所以为了让人知道他的存在,他倾尽所有努力,利用任何条件只为证明自己的存在。
他的确做到了,也一步一步的得到了众人的认可,当然最重要的是端木勋的认可,他的妈咪魏玥茹也不怎么排斥他了,就在大家的态度稍稍缓转,他即将要得到宠爱的时候,端木海却出生了,他的出生带来的结果无疑不是端木奎又一次遭到了‘亲人’的嘲讽和冷漠,原本的爱化为乌有,他知道自己彻底被打入了‘冷宫’。
所以,他渐渐地恨,恨那个未见过面的弟弟,想要跟他过不去。
深邃的眸子从那一夜那一刻起,变得不掺杂着任何感情的冰冷,慢慢的他把自己变成了撒旦,变成了人人避而远之的恶魔,只是多年的伪装却被同父异母的弟弟一语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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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想想,奎也挺可怜的……
没有人爱的孩子,一般都会走极端的。
而身处上层高流社会的奎,努力掌握权势,只为让人不忽略他。
但不巧的是手段过于极端,而导致被人称为令人惧怕的撒旦,可怜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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